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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1004章籠中數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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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高秋
第1004章籠中數十年
牛頭?
所以,我這邊是馬面?
想到這,我就打算把頭從籠子里面擠出去。但籠子的縫隙很小,我用蠻力也沒辦法把籠子欄桿拉開,只能找個角度趴在籠子底向上看,但還是看不清我這邊提籠者的相貌。
起身回到籠子邊緣,我朝常言道喊道:“你那邊是牛頭,我這邊是馬面嗎?”
常言道朝我搖了搖頭道:“你那個也是牛頭!”
“沒有馬面?”我很意外。
“在那邊!”常言道用手指了指前方。
我順著他指著的方向望過去,原本彌漫在空中的黑霧好像被我的視線一點點看穿一樣,好幾個巨大的生物漸漸浮現出身形——那是一群高聳入云的牛頭馬面,它們像山峰一樣出現在那里,數量差不多有幾百,或者更多。
抓著我的牛頭在向前走,籠子的搖晃幅度很大,籠子里那些人有的繼續躺在地上隨著籠子的搖晃來回滑動,有的則機械地伸手抓住欄桿,似乎對這種搖晃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索性先抓住欄桿繼續觀望。
或許是因為本身就在夢境之中,所以魂魄離體也沒讓我覺得有太大問題,心里竟然一點都不慌。而且現在籠子里位置比較高,所以看得還更遠了,這就讓我更能看清楚發光的東西。
我的眼睛有毛病,所以不太好判斷光源的距離,憑感覺的話大概有個三、四千米吧,但根據過往的經驗,實際距離肯定要比我感覺的遠得多。
因為雜亂顏色的干擾,我沒辦法看清楚發光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那東西好像是個方形的,看起來不像是活物,倒像是一個基座。而在基座上方則浮動著像云一樣的東西,那些奪目的彩光應該就是那些云團狀的東西散發出來的,很亮,很晃眼睛,看不清楚。
我盯著那邊看了一會兒眼睛就受不了了,于是收回視線朝常言道喊道:“我們是不是只要醒過來就出去了?”
“理論上是這么回事,但問題是這里的時間流速好像比我預想的要慢,如果我們不能自己出去,就要被困在這里一輩子,甚至比一輩子更久!”常言道高聲回應。
“應該不至于久到一輩子。”我看了看籠子里關著的那幾個目光呆滯的人,然后對常言道喊道:“如果時間流速差距那么大,那籠子里這些人只能是和我們在現實時間里差不多前后腳進來的。但這怎么可能呢,除非他們都是在島上參加法會的。”
然而就在我說到“法會”這兩個字的時候,籠子里關著的人突然全都抬起了頭,就連地上躺著的那個已經自暴自棄的人都抓住了欄桿,轉了下眼球朝我看了過來。
但他們什么都沒講,只是露出了一個古怪又詭異的微笑。
我的心里頓時“咯噔”一聲,急忙再次來到那些人跟前,撩開他們長長的臟亂頭發,擋住滿嘴的胡子只看他們的眼睛鼻子——我想確認一下是不是見過這些人。
可這辦法感覺沒什么用,因為參加法會的人我都不認識,大多只見過一面而已,現在這些人都像是流浪了幾十年的乞丐,根本和船上參加法會的人對不上號。
不過看著他們的笑容我心里基本有數了,于是再次朝常言道喊道:“這里的人可能都是參加法會的,你看看你那邊有沒有認識的!”
但常言道沒動,而是指了指遠處。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走在我們周圍的其他牛頭馬面,它們每個手里都拎著個大籠子,而每個籠子里面起碼關著七八個和我們一樣的囚徒。
算上牛頭馬面的總數,籠子里起碼關了數千人,這個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法會的參賽人數。
“現實中的時間法則在這里是不適用的,我們兩個的籠子里可能是關著參加法會的人,但其他籠子里的絕對不是。總之先別慌,看看情況再說,反正我們本來也打算去光源那里瞧瞧的,就當是搭便車了。”常言道高聲安撫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也只能這樣了,只是這條路究竟要走多久呢?
看看籠子里這些人一個個骨瘦如柴面容蒼老的樣子,好像已經在這里被關了幾十年了,如果牛頭馬面走到光源還需要幾十年的時間,那估計等它們走到了,我也差不多跟籠子里這幾位一樣發瘋變傻了。
好在我所擔心的事情似乎并沒有發生,這些牛頭馬面的步子很大,移動速速很快,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好像就拉近了不少距離,又等了十來分鐘,光源已經近在眼前了。
距離光源越近,光線反而變得越微弱了,讓我可以直視發光的東西,但看了一會我就突然發現常言道對我用的那個什么隔音屏障好像從我們魂魄離體之后就不起作用了,因為我感覺腦袋有一陣恍惚,眼神一陣迷離,等突然再清醒過來的時候頭發竟然變長了好多,人也瘦了,再看看周圍,原本和我一起關在籠子里的人竟然全都變成了干尸,但即便死了,他們的手臂依然維持著握緊牢籠欄桿的姿勢。
我驚慌地坐起身,轉頭看向常言道那邊。
發現那邊的牛頭已經不見了,不知什么時候換成了馬面。
“常言道!”我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發現我的聲音也變了,變得有些粗啞,有些陌生。
“別喊了,那邊牛頭早就走了。”一個聲音出現在我腦海里,是生哥。
我驚喜地問:“生哥?你還在?”.qqxsΠéw
“在,一直都在。”生哥回答得有氣無力,“你倒是好,兩眼一閉就開始睡覺,老子在這里被困了不知道多久了。媽的,想死也死不掉,想睡又睡不住,也不出去,這才是真正的坐牢,真正的折磨!”生哥罵罵咧咧地控訴著,但聲音中卻能聽出來喜悅。
“我醒過來你是不是挺高興?”我笑著問。
“我呸,你還能笑得出來,我也是真他媽佩服你!”生哥繼續罵著,但聲音里的笑意卻變得越發真切,他就是在高興,因為終于有個伴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