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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1138章教堂下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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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高秋
第1138章教堂下的地牢
凡哥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歪頭向后示意了下,意思是讓我站后面。
我向來是不跟凡哥爭的,他讓我往后稍,那我必然乖乖站到他身后。
凡哥右手拿著槍,左手橫握戰術手電,用手腕幫忙托著槍,謹慎地順著樓梯向下走去。
借著手電以及鬼眼的輔助,樓下的一切我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樓梯沒有轉彎,就是一路向下延伸,在兩邊的墻壁上竟然還有畫,而且畫功相當好。
內容基本都是光明教圣經里講述的那些有關主的功績,但無論是治病還是救人,主都沒有一個具體的形象,只是高高在上的一團明亮的白光。
樓梯略長,我們倆向下走了差不多半分鐘才終于到了底。
繼續往前是一條并不長的走廊,在走廊盡頭是一扇看起來很厚重的閘門,閘門后面隱隱有聲音傳出,就像是有人在高聲誦讀著什么。
我們來到閘門跟前,發現門上沒有密碼鎖之類的東西,只有一個很簡單但卻非常結實堅固的門閂。
打開這道簡易的鎖,伴隨著沉重的開門聲,一道刺眼的白光頓時從門后迸射出來,晃得我歪頭閉眼。
“主是全知全能的,主知道你的過去,也知道你的將來。主是仁慈的,允許你犯錯,但仁慈并不代表縱容,當你走在錯誤的路上并且越走越遠,主便會把你帶回來進行懲罰。不要懷疑,不要質疑,你要知道現在肉身所遭受的一切痛苦只是你在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這代價代表了公平,因為主為了救你而浪費了寶貴的時間,主有億萬子民,你浪費了主一秒,就等于浪費了億萬秒……”
在房門后面貌似在播放錄音,錄音最后的那句聽著十分耳熟,感覺這文案有可能是找小學老師寫的。
凡哥抬手擋著屋里的強光,走進去很快找到了開關把燈給熄了,屋里瞬間暗了,我也總算能把眼睛睜開了。
厚重的隔音閘門后面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屋子,或者說是一座地牢。
在地牢的正中間放著一把椅子,一個全身赤裸的年輕男人被鎖鏈捆綁在椅子上。強光的照射讓他全身都是汗,但嘴唇卻是裂開的,看樣子已經嚴重脫水,并且精神恍惚了。
我在屋里快速掃了一圈,見沒有其他結陣陷阱之類的東西就趕緊跑到椅子后面把鎖鏈解開。
這些鎖鏈也是用一個很簡單的插關固定住的,坐在椅子上的人沒辦法掙脫,但只要另一個人把插關一把,鎖鏈就自行脫落了,設計得很是精妙。
凡哥關掉了那聒噪的錄音,然后走去旁邊一個類似柜子的地方,估計想要查看一下里面的東西。
“我先帶他上去。”
說完,我便把外套脫下來披在那個脫水年輕人身上,然后背起他順著原路快速回返教堂。
在休息區接了一杯水,我扶著那男的把水杯湊到他嘴邊,然后借著水禪咒將的輔助這些水一點點送進他的肚子,再將醒神符箓貼在他的頭頂和兩肩。
他燒得有些厲害,但是看氣場的狀態應該問題不大,起碼死不了。
把他放平躺在床上,我拿了條薄被幫他把全身的汗擦干,然后用風咒嘗試幫他降溫。
正忙活著,黃哥從外面跑回來了,折騰了滿身滿臉都是黑泥。
“蟻后弄死了?”我問。
“死了。”黃哥點了點頭,幾步來到床邊指著床上這個年輕人問:“他誰啊?”
“估計是李青吧。”我猜測道。
“沒死?”黃哥很意外,不過嘴角卻掛上了驚喜的笑。
但我根本笑不出來,看了眼這年輕小伙已經折成三節的胳膊,還有詭異彎曲的手指,以及拔掉了指甲血污都已經干涸的指尖……只是看著就讓我全身不舒服。
老頭子給我上過的那些課還是有用的,雖然井泉童子確實存在,也確實在對村里的人下手搞事情,但我并沒有急著下結論,更不會急著就把李青的失蹤歸到井泉童子頭上。
結果事實果然如此,留下來盯梢的黑椒跟蹤了教堂大媽那一家子,成功找到了教堂下面的地牢,并在自身粉碎之前把消息傳遞了出來。
風咒圍繞著年輕人的全身在輕吹著,我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然后來到休息室門口,朝著教堂宣講臺后面的那幅油畫看了一眼。
畫面的主體看上去是盤在十字架上的那條龍,但在十字架和龍的后面卻還有一團明亮的光,如同剛剛躍出地平線的太陽。
結合地牢樓梯上的壁畫,光明教所崇拜的圖騰顯然不是十字架,也不是龍,這兩種符號只是用來進行宗教入侵的工具,他們真正想要推崇的圖騰形象只有一個——那便是光,一團明亮的白光。
在地牢里,被困住的人一直被強光折磨,再加上魔音灌耳,處于精神恍惚的狀態時還真有可能誤以為那團光就是主降臨了,并且親自進行了傳教。
再想想教堂大媽在吃飯的時候說過的那些話,她說他們有辦法讓主降臨,可以讓那些不相信主的人慢慢開始相信,所以把人關在地牢強行洗腦這種事情他們絕對不是頭一次干了。
至于為什么村里還有不信主的頑固分子存在,這個大媽也已經給出了答案——公平。
她們要先“爭取”那些更容易爭取的人,也就是那些容易控制,容易擺布的,而那些頑固的則放在后面慢慢來,借用魔音里的一句話,主的時間是寶貴的。qqxsnew
輕風吹了十多分鐘,床上那小伙的體溫總算降下一些了。
我拿了個被單蓋在他身上,又給他喂了一次水。這次沒用水禪咒輔助,他已經可以自主去喝了。
又緩了幾分鐘,他終于睜開了眼睛。
“你是李青嗎?”我問。
他看了我一眼,嘴唇張合了幾下卻只發出了極其微弱的含糊聲音。
“我看到你在新詭街發的錄音了,你師妹也一起來了,李欣璇,她拜托我來救你。”我輕聲說道。
在聽見“李欣璇”這個名字的時候,小伙眼睛立刻睜大了,還伸手過來想要抓住我的胳膊,但手上的傷卻疼得他露出一臉痛苦表情,半抬起的胳膊只能再次放了下去。
看到這反應也就不需要再問什么了,這哥們就是李青。
我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說:“沒事了,你先休息,麻煩都擺平了。”
李青咧著嘴,緩緩點了點頭,然后舔了一下嘴唇從喉嚨里又擠出一個含糊的音調。
“要水?”
“嗯……”李青點了下頭。
“我去!”黃哥搶著說了聲便轉身跑去拿杯子接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