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影后穿成年代大佬的掌上珠

197一家人齊齊整整

第二次站在羊城火車站這片土地上,朱珠的心蠢蠢欲動。

她很想趁機去逛一逛服裝批發市場,順便選一些貨帶回去賣。

可到底還是記掛著家里望眼欲穿等待著他們回家的親人,朱珠壓下了心中的念頭,跟爸爸轉去了汽車客運站,買了車票,直接坐車回了朝陽縣。

經過了半個多月的裝修,新盤下來的門店已經煥然一新了。

新店還沒有開張,就惹來了鎮上許多居民的關注。

好些人在打聽這家店要做什么生意,是國有單位開的,還是私人個體戶。

現如今,鎮上開店做個體的,也有好些人家,大家伙表面上瞧不起個體戶,可背地里也沒少羨慕人家掙錢。

李香蘭這些天沒什么心情擺攤,但店里正在裝修,她總是要出來看一看的。

這天,供銷社的許主任也過來店里轉悠了一圈。

李香蘭笑著上前跟許主任打招乎。

許主任點著頭說:“這門面改造裝修后,我都快認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了,真是不錯,你這店開起來后,生意應該差不了。”

李香蘭笑道:“承許主任您吉言了。

這裝修上都是我們家珠珠的主意,許主任您都說不錯,我這就放心了!”

許主任是真心羨慕李香蘭有個這么厲害的閨女呀,夸了幾句后,又問道:“這陣子都沒瞧見她,是在忙學業么?”

李香蘭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許主任瞧見了,忙追問她是怎么了。

閨女去蘇國找丈夫這事兒,李香蘭不可能大嘴巴逢人就講。

這會兒也是許主任主動問起了,她就順嘴說了一句。

許主任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蘇國多遠吶?

這妮兒居然敢鉆國際列車去那么遠的地方找人,膽子怎么就這么大呢?

“嫂子你倒是能放心,這都半個多月了,可有消息傳回來?”

許主任自個兒都不敢想,他閨女平時自個兒要去縣上他都不允許,就怕路上出了什么事兒。

李香蘭就是一直等不到消息回來才愁得一宿一宿睡不著覺。

再加上劉老太來家里鬧騰說了那些話,她心里就跟長了一根刺似的,戳得心窩子疼得厲害,人肉眼可見也跟著瘦了一大圈。

她眼眶微微泛紅,搖頭道:“還沒呢,我這心啊”

就在這時,一道清麗的嗓音在遠處響起。

“媽,我們回來了!”

李香蘭對自個兒女兒的聲音還能不熟悉?

她飛快地轉過了頭,打眼就瞧見了站在馬路對面的丈夫和長女。

沖擊感太強了,李香蘭一下沒忍住,眼淚就沖出了眼眶。

“志勇,你回來了?珠珠真把你給找回來了?”

隨著李香蘭嗚咽出了聲,朱志勇也覺得鼻頭一陣酸楚。

朱珠拉著她爸的胳膊一起跑過了馬路。

此時,帶著工人在店里收尾的馬智利聽見聲音也跑了出來。

李香蘭跟朱志勇做了近二十年夫妻,她向來是內斂自持的性子,本來在外人面前,她是絕對不會跟丈夫有什么親密舉動的。

然而朱志勇出了這樣的事情,再一次重新站在自己面前,就跟失而復得的珍寶一般,她哪里還能顧得上旁人的看法?

李香蘭撲在丈夫的懷里,嗚嗚哭著,從事情發生以來,她的擔憂、悲傷、還有痛苦和委屈,都在見到朱志勇的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朱珠也跟著掉眼淚,只是她的臉始終帶著笑。

嗯,爸爸回家了,他們一家人齊齊整整的,總算是團圓了。

許主任雖然不是太了解內情,但看著這一幕,也是心頭戚戚焉。

他拍了拍朱珠的肩膀,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朱珠笑著說:“許主任,我還欠著您一頓飯。”

許主任樂呵呵的說:“不著急,回頭你再請,我肯定去!”

朱珠應了聲好,跟馬智利聊了幾句,又安撫了自己媽媽兩句,一家人就推著自行車,先回村里去了。

馬智利趁著空檔跑了趟紡織廠,把朱志勇回來的消息告訴了李松柏。

李松柏jing神大振,第一時間去向領導請假,跑了趟溪南村,把這好消息告訴了李崇和王玉葉。

清河村里,朱志勇的身影剛出現在村道口,就有許多人不敢置信的上前來確認、打招呼。

原本都認為死在外面的人忽然就回來了,大家伙都十分好奇。

有好信兒的,還一路跟在朱珠一家人后面,追著打聽細節。

村長朱鴻京得到消息了,也第一時間往朱珠家去了。

街坊鄰居,同宗的叔伯兄弟,這下全都往家里來了。

朱奶奶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站在天井里,看著兒子走進家門的那一剎,蓄著淚水的眼睛放出矍鑠的光芒。

聽到朱志勇喊出口的那聲‘娘’,朱奶奶也沒忍住,腳步踉蹌的上前去抱著兒子嚎啕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都在說著‘恭喜’,‘回來就好’。

朱玥、朱玲還有朱璇姐妹三個也哭著叫‘爸爸’。

朱珠看著眼前的情景,恍惚間只覺好像做了一場夢。

這一天,家里的客人來了一波又一波。

李香蘭跟回娘家來的大姑朱志敏商量后決定,明日張羅辦上幾桌,請這段日子一直給予他們家幫助的村里人來家里吃飯。

弟弟平安回來,朱志敏也算是抱開了壓在心口上的一塊大石,就是弟弟失憶這會兒,讓她有點上火。

“香蘭,明兒不行,等后日吧,你帶志勇去醫院好好做個檢查,他腦中那血塊一直不散,我這心里不踏實。”朱志敏囑咐道。

李香蘭今天哭過好幾回了,眼睛腫得厲害。

她點點頭,應下了。

因為朱志勇失去了記憶,自個兒老娘和妻兒都忘了,在相處的時候,李香蘭能明顯的感覺到丈夫的生疏。

這種落差,作為枕邊人的感受是最深刻也最直接的。

李香蘭心里絕對比朱志敏更擔心朱志勇的情況。

晚上,夫妻倆睡在一張床上。

李香蘭用手摸了摸朱志勇頭上的疤,心疼得一揪一揪的。

朱志勇拿下李香蘭的手,說:“不疼了,沒事。

這些日子苦了你們娘幾個了,跟我說說家里的情況吧。”

李香蘭躺下來,靠近丈夫,敘敘的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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