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強小心翼翼的沿著墻根,來到了房間外面。
隔著緊閉的房門,何忠強能聽見里面那對狗男女的粗喘以及季春紅不要臉的**聲。
剛進屋就這么迫不及待的干上了,何忠強恨得咬牙切齒。
他尋找房間的窗口,可惜,窗戶被從里面關上了,而且拉上了窗簾,根本沒辦法在外面偷拍。
何忠強找遍了也找不到可以偷拍的地方,只能躡手躡腳的翻墻先出去。
約莫在小院斜對面蹲守了有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蹲得他雙腿都快麻掉的時候,偷吃的狗男女終于現身了。
何忠強忙將照相機舉起來,調整了一下焦距,對準了小院的門口。
季春紅戀戀不舍的從里面走了出來,撒著嬌對男人說:“下回你再說話不算數,我可要懲罰你了哦!”
男人捏了下季春紅的鼻子,笑道:“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給你辦到,你就乖乖聽話,等著吧!”
季春紅媚眼如絲的看著男人,伸出雙手去勾男人的脖子,一副難舍難離的樣子。
何忠強簡直快要把后槽牙都咬碎了。
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他飛快的按著快門,咔咔拍了好幾張照片。
季春紅得了對方的允諾,心下滿意了,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就要離開,何忠強忙蹲下身子去,不敢再拍照了。
季春紅來得時候謹慎,走的時候也很小心,四下看了一圈,這才提著包包扭著胯走出了胡同。
男人在季春紅走后第一時間關上了門。
何忠強不怎么甘心就這樣離開,他還想跟蹤跟蹤這個給自己戴了綠帽的王八蛋,看看這個姘夫到底是什么底細。
何忠強繼續蹲守著,就在他以為這個男人不會出門的時候,小院的門再次打開了。
何忠強打起了jing神,忙再次調整了相機焦距按下了快門。
之前男人的身形一直被季春紅擋著,何忠強只能看到一角,連人家的正臉都沒能看清。
這會兒何忠強倒是抓拍了個正著。
季春紅的姘頭是個比他年紀大了許多的中年男人,穿著長款風衣外套,看年紀,四十五六左右,眉目冷峻,氣度不凡。
何忠強覺得這男人看著十分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見到過。
他努力在腦中翻找著記憶,搜索懷疑的對象,自然是季春紅歌舞團里的領導。
然而沒等何忠強想出來這是誰,黑色的皇冠轎車再次出現在了胡同口。
男人隨手將小院關上后,提著公文包徑直往轎車的方向走去。
很快,何忠強就看到了男人上了車。
他快步追出去,這回看清楚車子的車牌號。
就在這一刻,他腦子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突然觸發到了,何忠強猛地想了起來,他拿著相機的手一陣哆嗦。
是他?!
何忠強簡直不敢置信,這怎么可能?
趙德才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怎么會跟季春紅一個跳舞演員扯上了關系?
倆人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
何忠強臉色煞白,忽然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了。
給他戴綠帽的人居然是趙德才,他們縣城的一把手!
這種事一旦捅開了,能把這混蛋拉下馬還好,要是不能,被反過來收拾一頓,何忠強壓根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何忠強只覺得透心涼,一股莫大的憋屈和委屈堵在胸膛里,找不到一個可以宣泄的出口。
他一路渾渾噩噩的往前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何忠強再也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馬路邊,抱著自己的腦袋痛哭起來。
過往有行人看見了,對他指指點點的。
何忠強卻毫不在意,直到他把心底里的情緒發泄出來后,才漸漸收了哭聲,恢復了平靜。
何忠強再次起身,往家的方向走。
他還沒想好要怎么做,是直接跟季春紅攤牌談離婚呢,還是暫時隱忍不發,尋找一個更恰當的時機。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何忠強使勁兒擦了擦眼角,調整了一下情緒。
照相機里的照片不能被季春紅發現,何忠強在進門前就先把膠卷都取了出來。
這照片要洗,可不能在縣城里的照相館洗。
何忠強把膠卷藏在了外套的內稱口袋里,拿出鑰匙開門進去了。
這會兒才剛下午三點半,季春紅回來后就去床上午睡了,還沒起。
聽見聲音,她支著身子往房間外面看了一眼,隨口問了一句:“今天這么早?”
何忠強忍著想要上去把季春紅給掐死的沖動,冷著臉嗯了一聲。
季春紅只以為他這是在塑膠廠遇到了什么工作上的壓力了,這陣子跟她說話也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懶得多說觸了他的眉頭。
季春紅重新躺了下去。
何忠強脫下外套洗了手出來,看她又躺著了,一股邪火沖上了頭頂。
他大步來到床邊,扯過季春紅的一條胳膊,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襟。
季春紅還以為何忠強是想跟她做那檔子事了,嚇得花容失色。
她剛剛在外面鬼混過,身上都是殘留的痕跡。
趙德才想要個兒子,最近都將那東西留在她里面了,她這會兒要是跟何忠強那啥了,可不就要露餡了?
季春紅拼命抓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尖叫著:“你要干嘛?青天白日的......”
盡管季春紅死死拽著衣服,可她脖子和胸口上的紅痕,何忠強都看到了。
這個女人現在比公廁還臟,他是不會再沾她的身子了,他故意這樣不過是試試這個賤人的反應罷了。
何忠強冷笑連連,“你還知道青天白日不能?”
“你別發瘋,你工作不順心就找找自己的原因,別沖我發邪火。
我這兩天人不太舒服,你要做那事兒,等我緩緩!”季春紅說道。
何忠強簡直惡心得想吐。
他松開了拽著季春紅衣服的手,抬腳狠狠的踹翻了放在床邊的凳子后,甩門出了房間。
季春紅只以為他是欲求不滿的發泄,沖著門外喊了一聲:“你是不是有病!”
當晚,何忠強拿了被子和枕頭去了隔壁房間睡。
季春紅看見了也只是撇撇嘴,心想著一個人睡更好,省得半夜還要被折騰,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