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被人算計了,要不是她自己夠機敏,后果不堪設想。
聶磊聽完整個過程,原本那雙應該自帶深情濾鏡的眼眸此刻布滿了寒霜。
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男朋友,在朱珠遇到麻煩的時候,根本無法守護在她身旁,更別提能為她做點什么了。
聶磊心疼又自責,他說:“我去請假”
沒等聶磊把后面的話說完,朱珠就打斷了他。
“聶磊,你別意氣用事,我打這個電話就是要告訴你,我很好,我什么事都沒有。
現在案子交給了派出所在調查,我們正常走程序就好,你回來也是一樣的。
我剛也給聶嬌姐打電話了,她會幫我請律師,也會幫我打點一二。
你別為這事兒上火著急,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你一定要把jing力都放在考試上。
等你考完了放假了,你回來,我隨時歡迎你!”朱珠語重心長的安撫著他。
聶磊捏著電話筒的骨節微微泛白,但他知道他姐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幫忙處理好的。
他聽從了朱珠的勸慰,壓抑著心底深處的火焰,笑著應下了。
等跟朱珠結束完通話,聶磊直接往聶嬌家里打了一通電話。
這回接電話的是他姐夫周少謙。
聶磊跟周少謙寒暄兩句,想要讓他姐聶嬌來聽電話。
周少謙似笑非笑的問聶磊:“你是想找你姐說你對象那事兒吧?
你直接跟我說就行了,省得你姐一會兒再復述一遍。”
言下之意就是,聶嬌找人找關系什么的,都是要通過周少謙來解決。
這話有些刺痛聶磊的心,但這個當口,他確實需要仰仗周少謙的照應。
聶磊他不得不承認,撇去學霸的光環,撇開他在做生意上的那點子能耐,論關系論背景論出身,他一樣都不占。
聶磊的意思,其實跟聶嬌說的是一個宗旨。
周少謙聽完只對聶磊說了一句話:“一個人想要把頭顱抬起來,得學會先怎么低頭。
磊子,你比過去那個桀驁不馴的聶磊,還是進步了不少的。
看來,處上這個對象后,你的性子倒是被帶好了,真是挺難得的。”
聶磊眸色微變,俊逸的面容微微有點潮紅。
“姐夫你說的沒錯,因為一個人而想讓自己變得更好,這確實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我會繼續保持下去,爭取更大進步。
這一次,謝謝你的幫助,我都記在心里了。”
臭屁的小舅子不再扭捏也不再跟自己抬杠了,還這樣真誠的對自己道謝,周少謙還覺得有些不適應。
他推了下鼻梁上的金邊眼眶,淡淡一笑,應了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聶嬌從樓上下來,還想著跟弟弟也說上兩句的,沒想到丈夫居然啪一下就把電話給掛了,把她氣的跺腳。
周少謙笑著捏了下小嬌妻的臉蛋,“他是為了他對象那事兒打過來的,你聽完他對象的,現在又聽他的,不嫌棄煩么?”
“我不嫌棄啊,那是我弟弟,我嫌棄誰也不能嫌棄他啊!”聶嬌撇嘴。
“言下之意,你就是嫌棄我了?”周少謙繃起了臉。
聶嬌知道他是吃醋了,身子軟軟靠過去,捧著周少謙的臉親了好幾口,又說了一堆沒羞沒臊的話,才將人給哄好了。
趙媛和趙碩以及張燕三個人都被轉移到了住院部。
高建斌本身自己也是一個病人,還要照顧著趙碩和趙媛,這就比較吃力了。
求了醫院將趙媛和趙碩姐弟也安排到他的病房里住下后,高建斌還得忙上忙下的給他們打飯、洗臉、擦身子。
趙媛眼眸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一直不說話。
趙碩則在昏睡中,他的情況不是很好。
因為被趙媛喂了那樣的要,他G丸逆轉了,因藥物作用導致的腫大非常的明顯,疼痛也是非常的劇烈,趙碩甚至在急診室里休克過。
后面醫生把人給搶救過來了,但他G丸逆轉的病情還沒有完全恢復。
醫生剛剛說了,如果在‘徒手復位’能慢慢恢復血液循環的話,應該就沒什么問題,要是不能,則需要進一步進行手術處理。
高建斌看著齊齊躺著的姐弟二人,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現在還不知道秦日暖去了哪里,按道理說,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秦日暖應該早就趕過來了。
然而,到了現在都不見人影,高建斌心里惴惴的,想了半天,才記起來要往縣城趙家打一通電話。
秦日暖這會兒沒出現,是因為她人現在壓根兒就不在鎮上。
上午她從醫院出去后,想到晚上家里就剩下丈夫一個人吃晚飯,就找了個公話亭往趙家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家里勤務阿姨接的。
勤務阿姨上午收到了一個信封,上面寫著趙太太收,是有人按了門鈴后,放在門口的。
勤務阿姨摸著信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原本打算等秦日暖回來后,再把信封給她的。
勤務阿姨沒敢承認是自己好奇心作祟,打開了信封看了看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只跟秦日暖說她沒拿好,里頭的照片掉了出來。
她收拾照片的時候,發現照片上的男人是趙德才,而女人,是一個年輕的女同志,長得妖妖嬈嬈的,兩個人很親密。
秦日暖一聽哪里還能坐得住?
當即就追問勤務阿姨照片是誰送來的。
勤務阿姨說不清楚。
秦日暖直覺丈夫在外面偷腥了,火氣蹭蹭往上冒。
掛了電話后,也顧不得跟女兒趙媛說一聲,撇下兒子趙碩,直奔汽車客運站乘車回縣城去了。
回到縣城的秦日暖,在看到那些照片后,腦袋嗡嗡作響,一個人關在房間里狠狠的大哭了一場。
哭完,秦日暖就打電話給她妹妹秦日曦,向自個兒妹妹討主意。
秦日曦也嫁在縣城,她丈夫是在教育局上班的,平素里也沒少借自己姐姐的光。
現在姐夫外面有了人,秦日曦為了自己姐姐把地位穩住,自然要幫著秦日暖出主意,把狐媚子打跑才行。
老姐妹在縣城一家茶館見面商議了大半天,秦日暖決定先按兵不動。
有照片沒用,只要倆人沒有被堵在床.上,趙德才有的是借口搪塞她。
秦日曦的意思是,抓.奸.賭床上后,拍照拿捏住把柄威脅,這樣才能捏住趙德才的命門,讓他以后都不敢出去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