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影后穿成年代大佬的掌上珠

380去見最后一面

聶衛國之所以大方的告訴張雯麗聶磊在京都的落腳處,也是想要看一看,聶磊是雙重標準還是一視同仁。

張雯麗沒想到聶衛國會這樣爽快的告訴她答案。

她望著他,可在對方的臉上找不出除了淡漠之外的任何一種情緒。

張雯麗心情莫名復雜起來。

她原本應該是高興的。

他們雖然愛過也彼此恨過,但往事如煙,再見面可以不必歇斯底里,可以不用再撕破臉皮,當最熟悉的陌生人,這最好不過了。

然而聶衛國看她就如同看路人一般的眼神,還是讓張雯麗心里頗不是滋味。

她抿了抿唇,道了聲‘謝謝’,轉身離開了病房。

等張雯麗的身影消失后,聶衛國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他不是毫無情緒波動,而是掩飾并且克制得很好。

他曾經也深深的愛過張雯麗這個女人。

可是在他出事之后,就是這個深愛著的女人捅了他最深的一刀。

他當年受過的罪和屈辱,讓曾經的愛都化成了恨。

這種恨意,延續了多年,久久不能釋懷。

直到后面他才意識到,他之所以會那么恨張雯麗,說到底,還是放不下。

聶衛國知道自己此生跟她不復可能,所以,與其背負著對她的恨意生活,讓她干擾了自己的情緒和思維,不如勸自己放下,

才能徹底的打開心結。

聶衛國不是沒有動過重新找一個人過日子的想法,

可惜的是,他再也尋不到一個讓他信任讓他喜歡的人了。

如果只是找一個人搭伙過日子,

照顧自己的起居,聶衛國覺得不如找個保姆更省事更放心。

這一年又一年拖下來,他年紀也大了,對找另一半的心思,

就更淡了。

直到剛剛,

再次見到張雯麗,聶衛國腦海中已經模糊了的畫面又一點一點的被勾了起來,有了清晰的輪廓。

他輕嗤一聲,那是對自己的鄙夷和嘲諷。

張雯麗這里,

與歐文一起從醫院出去后,

就攔了輛的士直奔京都大飯店的招待所。

聶磊剛剛辦理好了退房手續,打算今日就坐飛機回羊城。

他和宋青峰剛走出京都大飯店的門,就被一聲急促的喊叫挽住了腳步。

“聶磊,

你等等”

張雯麗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朝著聶磊的方向飛奔過來。

聶磊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厭煩。

先是聶家人,緊接著又是張家人,聶磊實在是討厭死了這樣的糾纏。

他扭身回頭,語氣冰冷:“找我有事?”

“磊子,你姥爺快不行了,他念叨著你,想見你一面。

看在你姥爺對你還不錯的份上,你隨我去醫院送他最后一程好不好?”張雯麗眼圈泛紅,

手挽著聶磊的胳膊不放。

聶磊心念微動。

他其實已經不記得姥爺張鶴年的模樣了。

他當年離開張家的年紀還小,

加之又過去了十幾年,除非面對面的時候,

才能勾起一抹模糊的輪廓。

張鶴年是張家唯一一個不會對他們姐弟甩臉色的人。

但姐姐聶嬌曾經跟聶磊說過她對這個姥爺不作為的怨恨。

原本,

作為大家長的姥爺說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姐弟在張家的日子好過一些,

可他沒有。

是他放任姥姥和舅舅舅媽那些人對他們姐弟進行冷暴力的。

聶磊抿了抿唇,

遲疑著要不要去見姥爺。

宋青峰看到了聶磊的掙扎,

也察覺到了他眼底有水光,

便開口勸了一句:“磊子,我陪你一起走一趟吧。

我知道你是個重情義的,

今日不去,或許將來你會怨此刻的自己。”

聶磊原本就動搖的心在宋青峰說了這話后,

堅定了下來。

他嗯了一聲,答應跟張雯麗一起去醫院看張鶴年。

半個小時后,聶磊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

此刻,張老頭的病房里,該來的人都來齊了。

張建設和他的媳婦兒女們跪在病床前嗚嗚哭著。

張老頭基本上已經把遺言都交代完了,就吊著最后一口氣,等著見聶磊。

張雯麗推門進來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齊齊落在了聶磊身上。

張老太快步上前去拉住聶磊,哽聲道:“磊子,

你快來,你姥爺一直在等著你!”

聶磊幾乎是被張老太拽著往病床邊走去的。

他印象里慈祥的老人,

此刻瘦得皮包骨,兩頰和眼窩都往里凹陷。

張老頭看到了聶磊的身影,情緒有些微激動,

嘴巴張著,下巴的胡子在不住的顫動。

聶磊眼眶瞬間濕潤了。

曾經的傷害再深,在生與死面前,

似乎都變得不足一提了。

他接住了張老頭伸過來的那只又干又皺的手,緊緊的握住了。

“姥爺,我是磊子!”聶磊在病床邊跪了下來。

聶衛國病房這邊,此刻也來了一個探病的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婷婷。

楊婷婷如今算是徹底的攀附上了聶衛國這個大領導了。

在她的各種刻意討好之下,聶衛國在不久前松口認下她做干女兒。

聶衛國之所以開這個口,也是為了不讓別人說他的閑話。

畢竟楊婷婷隔三差五的往大院跑,買菜上門做飯給他吃,幫著他打掃衛生做家務,不知情的人會誤會他們之間的關系。

而聶衛國又是清楚楊婷婷對聶磊心意的,自然也不可能會對這樣一個姑娘產生什么男女間的感情。

認了楊婷婷當干女兒后,楊婷婷對聶衛國越發孝順貼心了。

彼此都有一個合理的身份,倒是避免了相處時的尷尬。

楊婷婷是到大院那邊碰見侯亮,

才知道聶衛國生病住院的事情。

正好她是買了菜過去的,當即就在家里做好了飯菜,又燉了一鍋雞湯,用保溫壺裝好了給送到了醫院來。

“爸爸,雞湯這會兒喝剛剛好,我倒出來您先喝了吧。”楊婷婷柔聲細語的說。

她這一聲‘爸爸’喊得極為自然,不知道的,還真會以為楊婷婷是聶衛國親生的。

聶衛國開始被楊婷婷喊‘爸爸’時有些別扭,也有些心酸,畢竟他最想聽的還是自己親生的兒女喊自己‘爸爸’。

不過,半個月下來,楊婷婷喊得很自然,他也就漸漸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