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忱說道:“我師兄回侯府沒有?”
青鋒心道,您之前也沒讓我去盯著,我怎么知道?
“爺稍等,屬下去看看。”
元忱直接站起身,“算了算了,爺自己去看。”
走過去的時候白了青鋒一眼,師父給挑的青鋒凌刃都是什么水平,跟大師兄家的張枯四人根本沒法比。
跟算盤珠子似的,撥一下才動一下。
出來元府,元忱就在樓墻之間飛躍起來。
“爺又不好好走路,”青鋒搖搖頭,便不再管了,反正被巡城的抓住,挨打的也不是他們。
楚衛剛拿出來昨日千層觀拔舌案的卷宗,面前就出現一片陰影。
元忱坐下來,將放在桌邊的一盅溫度正好的什么湯水倒進嘴里,然后才一抹嘴道:“你家換廚子了,這烏雞湯沒有先前正宗了?”
“嗯,原先的回鄉開酒樓去了。”楚衛說著,低頭看卷宗。
元忱問道:“師兄,你這才回來,都不用歇一歇?”
“什么事直說。”
元忱已經瞥見那卷宗上是一些證詞,知道大師兄脾氣不算多好,便趕緊道:“你看到師父給你寄的信了嗎?”
“什么信?”楚衛終于抬起頭來。
“不會吧,師父難道沒給你信,就給我了?”元忱不敢相信。
“飄風,”楚衛喊了聲。
飄風就抱著一大疊子文書走進來,里面隔三差五的夾著些信封。
他們師門有特定信封,楚衛將幾封信抽出來,打開看了看,問元忱:“可接到人了?”
“沒有,”元忱攤手,看著飄風的眼神里滿是羨慕,這么聰明懂事的下屬,也不知道能不能借走用幾天。
“我知道了,”楚衛說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然后就吩咐飄風:“找個可靠的小廝,去南城門守著。”
小師妹家是南邊的,進京也只可能從南城門走。
元忱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好像有點沒有同門兄妹情似的,“其實,我也很關心小師妹。我還給她準備了不少禮物呢,還有專門的大宅子。”
楚衛說道:“你還有事嗎?”
元忱:---
看了看師兄面前的那疊子文書,你就跟這些東西親吧。
“我走了,師兄破案時遇到困難,可以讓人去寶光閣說一聲。”元忱猛地站起來,卻是叮囑著出了門。
到外面就叫住飄風,“那拔舌案,到底是什么恩怨?”
飄風笑道:“二爺,您也太看得起咱們了,現在才只知道死者是京畿三十里外毛崗村的,我們侯爺剛從宮里交了差出來,去衙門一問,那些人也不太了解死者。說是個五六年前搬到毛崗村的,無妻無子,就靠在城里的酒樓做賬房為生。這京城大大小小酒樓有幾百家,我們還有得查呢。”
“這問我呀,”元忱說道:“死者叫什么總知道吧,我回去問問劉掌柜的,一個時辰內就能出結果。”
“那勞煩二爺了,”飄風說道:“姓白,叫何住。”
“白何住?”元忱疑惑道:“這名字,怎么像是個化名。”
楚衛聽到這二人談話,搖了搖頭。
這師弟一向不把準,案情透露給他,有助益的可能性不大。
誰知,第二天早晨他剛起,飄風就跑過來報道:“爺,有消息了。白何住是南城三家酒樓的賬房,據說還是那酒樓掌柜的遠房侄子。”
“那把掌柜的叫過來,問問吧。”楚衛說道。
飄風正要下去,張枯大步急匆匆地跑來,“爺,吏部考功司郎中權一重死了。拔舌,被掛在他書房的銅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