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跟便宜娘和便宜弟弟商量完如何搞事之后,就回自個兒房間去了。
時間已經不早,但她沒有馬上睡下,而是裝作睡覺的模樣,開始在書房空間里翻起了書,主要是醫藥、養生方面的書籍。
書房空間里的書,她早晚是要全都翻一遍的,不然怎么知道哪些內容可以派得上用場?但翻什么書,總有個時間次序。她覺得眼下除了學點編織技術外,查些有用的藥方子,學幾個簡單便宜的藥膳,也挺重要的。
謝謹之雖然氣色好了些,但咳得越發厲害了。謝涵之與謝映芬病了一場,事后也需要好好補一補。就連謝自己,也時不時咳上兩聲的,可不得找幾個食補的方子調養一番嗎?
若是在這個過程中,能找到幾個現成的藥方,可以拿去賣給嚴濟堂,那就更好了。
謝翻書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方才真正開始休息。她把手機給關了,免得它在空間里白白耗電。雖然充電寶是太陽能與電能雙充的,但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機會將充電寶拿到外頭來,所以目前還是省點電的好。
一夜無事。
次日清早起來,她照樣自己打理好自己,又去幫張俏姐做早飯,給兄弟妹妹們熬藥,忙個不停。文氏只比她起得稍晚一點,看過兒子后,也到東院來用早飯了。
文氏還有些惴惴不安,低聲問女兒:“你真打算讓徽之去曹家族地……”
謝笑笑:“娘,您就別操心這事兒了。三弟和我都商量好了,會小心行事的。你去大理寺,這一路上提防些。我怕平南伯府會有人攔著你見爹,不知會搞出什么事來。”
文氏嘆了口氣:“他們能攔得了我一回,還能攔得了第二回么?無緣無故地,他們攔我做什么?”
話不能這么說,杜媽媽昨晚就攔過她,天知道曹氏與平南伯府的人是怎么想的呢?
為了避免被人阻攔,文氏匆匆用過早飯,便與李貨郎一道出發了。今日她還是帶上了謝徽之,只不過后者中途就會下船,到曹家族人聚居的地方去罷了。
謝沒有跟著他們離開,而是留在了家中。她應該傳的話都傳了,現在當然是留在家里等消息就好。謝謹之畢竟還病著,需要人照顧。宛琴再盡心,也是樣樣先緊著自個兒的親生骨肉來的,對謝謹之這個年長的“侄子”自然就有所疏忽了。謝不太放心,覺得還是自己來照看哥哥的好,順便還能繼續翻看書房空間里的書籍。
李六安今日會再來復診。謝打算到時候仔細問問謝謹之的病情。她已經翻出幾個潤肺止咳的藥膳方子了,只是不清楚哪一個更適合病人罷了。
宛琴繼續照看一雙還未痊愈的兒女,順道給他們做新衣;大金姨娘繼續忙活她那一整床的布料,給所有人都做一套換洗衣裳;謝老太太被杜媽媽哄得心情大好,也不擺架子了,竟然愿意屈尊,跑去與李婆子聊天,還與對方就帶孫子的話題展開了討論;謝映容本該陪在謝老太太身邊,又或是去給生母打下手的,卻不知為何,一直留在前院里,假裝替張俏姐帶孩子,實際上卻是有一句沒一句地留意著前門的情形,好象在等什么人來。
謝提著暖壺出來給幾個病人加水時,就看到謝映容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張俏姐早就看出她不是真心要為自己帶孩子的,早把大兒子抱回后院,交給婆婆李婆子照看了,自己則收拾了一下,叫過小魚,提起籃子,要出去買菜。她向謝告別的時候,謝映容才醒過神來,站起了身:“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
張俏姐沖她笑了笑:“三姑娘,我要出去買菜,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說罷就帶著小魚轉身走了,并未多言。
謝映容欲言又止,見張俏姐走了,前院只剩下自己與謝,以及在廚房里燒火熬湯的王媽。她猶豫了一下,等謝提著暖壺從廚房里出來,便上前問:“江家的婚事,你就一點都不難過么?再怎么說,江玉良對你也是一片深情……”
謝瞥了她一眼:“江家要退婚,我還能怎樣?死纏爛打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映容咬了咬唇,“其實江玉良在家中一向受寵。這退婚的事,多半是江太太的意思。她又不是江玉良的生母,自然不會真心為他打算。倘若江玉良執意反對退婚,這事兒未必沒有轉寰的余地……”
“不用了。”謝淡淡地道,“現在這樣挺好的。江家門風與我們不合,真保住了婚約,才叫我煩惱呢。”
“怎么會?”謝映容忙道,“若你還是侍郎府的未來兒媳,日后再怎么樣,也不至于淪落到流落街頭的。江侍郎那人最要臉面,心里再不情愿,也會照應我們一家!”
謝有些詫異:“我們現在還沒淪落街頭呢,江家都要退婚了,你還指望江侍郎日后能照應我們?算了吧!只要爹平安無事,我們不會有那么凄慘的一天的。”
怎么可能不會有?上輩子明明就有過!
謝映容的話一再被謝駁回,心里憋悶不已,又沒辦法說出實情,想起昨日謝那番不客氣的言論,她不由得一時氣急,脫口而出:“我就不信你真對這門婚事無動于衷!當初你明明很喜歡江玉良的,還對他情深一片,說就算沒法嫁給他,做外室都心甘情愿,如今卻做出這副不在意的模樣,騙誰呢?!”
謝挑了挑眉:“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我既然與江玉良有婚約,無緣無故怎會說要給他做外室?”難不成是上輩子的事?
謝映容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連忙閉嘴,轉身要走,卻被謝牢牢抓住了手臂:“跑什么?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謝映容目光閃爍:“我……我說什么了?你從前確實很喜歡江玉良的呀,也很樂意嫁給他。我不過就是稍稍夸大了些罷了,你有什么好生氣的……”
謝冷笑了一聲:“這叫夸大嗎?根本就是生編硬造吧?我可不記得自己說過那種話。從前我與江玉良有婚約,可以光明正大嫁給他,而如今他家要退婚,我就更不可能自甘墮落了。你也是謝家的女兒,隨口就說出這種不顧謝家名聲的謊話來,中傷你的姐姐,還問我有什么好生氣的?往日旁人都夸你才學出眾,我看都是瞎說!你分明就是讀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她伸手推了謝映容一把,冷聲道:“我不管你說這些話,是打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主意,若叫我知道你在背后搞鬼害人,我絕不會輕易饒了你!”
她冷哼兩聲,提著暖壺走了。
謝映容摸著被磕得生痛的手肘,扶著桌子站好,滿面忿然,眼中閃過怨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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