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的院子位于謝家大宅西路,正處于謝老太太所住的金萱堂后方。這一片區域被謝家下人稱為“西院”,其實是一處兩進的院子外帶兩個跨院,兩進的院子是文氏的住處,兩個跨院分別住了謝謹之與謝映真兄妹倆。
所以,謝想要從自己的院子前往金萱堂尋找謝映容,非常方便,出了門,穿過一條過道就可以了,甚至都不一定會在路上碰到其他人。
然而,當她走到金萱堂的時候,從后門走到前門,再從前門轉回后門,都非常清楚地看到,院中并沒有謝映容的身影,甚至連蜜蠟都不見人。
只有謝老太太住的上房正間地面上,擺著一個不大的衣箱。謝掀起蓋子看了看,里頭有兩個包袱,一個裝的是謝老太太的幾件頭面衣裳,另一個裝的是這間上房里的帷幔桌布之類的東西,以及茶具、香爐等等。兩個包袱中間,還有個巴掌大的首飾匣子。
謝映容說了今日回大宅是為了給謝老太太取東西的,現在東西已經取了,象是那么一回事,可她人呢?莫非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謝轉身去了大宅東路,那一片除了花園,就是大房幾位少爺、姑娘們的住處,以及姨娘們的院子了。離花園近的地方是謝顯之與謝映慧的,謝映容的院子還要再往北面一些,雖有通道可前往花園,但這院子整體位于角落地段,有些潮,采光也不是很好,后頭緊挨著就是下人住的院子,平時比較吵雜。不過沒辦法,她從前就是這個待遇,在大房的地位可能還比不上宛琴所出的謝映芬。
謝跟據記憶中的路前往謝映容的院子,不過走到半道上就停下了。
她在謝映慧的院子門口,聽到了蜜蠟說話的動靜。
蜜蠟對謝映容說:“姑娘,我真的都找過了,只有這些。我絕對不敢私藏東西的,不信你搜我的身!”
謝映容的語氣似乎有些氣急敗壞:“沒人說你私藏東西,我量你也沒那個膽子!但你真的都仔細搜查過了?就只有這些了么?怎么可能?謝映慧那般得寵,曹氏就差沒給她金山銀山了,每次大宴、家宴她頭上、身上戴的,都是不重樣兒的首飾,件件價值連城,如今卻只剩下這等貨色?!鬼才信呢!”
屋里傳來謝映容來回走動的聲音:“果然她專程回來走一趟,避難是假的,把自己的私房收藏帶走,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
謝扯了扯嘴角,她就知道自己沒猜錯。謝映容在抄家被困的時候,都能想著偷拿小庫房中的值錢佩飾,為以后的清貧生活做準備,如今又怎么可能放著這么大的宅子不管,只滿足于取回自己的私人物品呢?
謝映慧就是她盯上的目標,有錢,首飾多,人還不在,又不討喜。謝映容只要趁人不備摸進前者的院子,把對方的東西拿走了,事后還有誰會替對方出頭呢?至不濟,也可以把東西失竊的責任推到抄家的官兵頭上。平南伯府與曹氏翻臉之后,平南伯府派來的下人也可以分擔一下黑鍋的。
然而,謝映慧昨晚上回過大宅了,還帶了不少東西離開。這事兒就出乎謝映容意料之外了。如今她撲了個空,即使還能有收獲,也必定會大大少于她的預期,難怪她這么生氣呢。
謝淡定地走進了院子,直接朝正房走去。
謝映容一回頭,看到謝來了,整個人頓時僵在了那兒,面上迅速閃過慌張的表情。她還想著要補救,拼命給蜜蠟使眼色,不知道要示意后者做什么,同時干笑著跟謝打招呼:“二姐姐……二姐姐怎么過來了?我,我聽說大姐姐昨兒回來過一趟,心里怪想她的,可惜沒能見面,所以……所以過來她的院子坐一坐,懷念一下從前姐妹們相處的情形。”
謝進了屋,眼角就瞥見蜜蠟抱著一個包裹,藏在通往臥室的多寶架后頭,縮頭縮腦的,想必是謝映容示意她帶著東西藏起來,不讓自己看見吧?可惜她忘了,多寶架不是墻壁,是遮不住什么的。
謝嘖了一聲,對謝映容道:“三妹妹如今越發有出息了,先前抄家時,你就已經被曹氏主仆定了個偷竊的罪名,那時候你還能喊一聲冤,如今是連冤都不打算喊了,想直接讓所有人知道你就是個偷竊的料嗎?要不要我把娘和大哥二哥三弟他們都叫過來看一看?”
謝映容頓時漲紅了臉,她氣憤地瞪了蜜蠟一眼,只覺得文氏給她買這么一個蠢丫頭,就是來坑她的。
不過,被謝當面拆穿后,她也索性不再掩飾了,轉身一屁股就坐在了謝對面的椅子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道:“二姐姐也不必說得那么難聽。大姐姐自個兒不要家,跟著曹家的人跑了。她留下來的這些東西,白放著太可惜。我橫豎什么都缺,借用幾件又有什么要緊?怎么說我也是正經謝家姑娘,比大姐姐一個不知是姓曹還是姓方的強吧?謝家的東西,怎么就不能給我用了?!”
謝只覺得好笑:“三妹妹如今真真是連臉面都不要了。就算是謝家的東西,也不能隨便亂拿吧?要是照你這么說,那我也可以隨意拿走三妹妹你的東西了?畢竟我也是正經謝家姑娘,謝家的東西給我用又有什么要緊?”
謝映容拉長了臉:“二姐姐這是要跟我抬杠了?”
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誰有空跟你抬杠?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大姐姐屋里的東西并不是沒主的。除了她本人以外,爹爹也早就發過話了,這院里的物件,都暫時交給大哥掌管。即使大姐姐人不在家,有很多東西都留在這屋里沒帶走,也不代表其他人可以隨意取用。大哥眼下還忙著收拾自己的東西,暫時沒顧上這邊,但最遲今兒下午,他就會帶人過來了。”
謝映容臉色黑了一黑:“我可沒聽說過這件事。”
“這不是正常的嗎?你又不在家里住。”謝輕笑一聲,“就算別人沒顧得上告訴你,也怪不得大家。因為誰也沒想到,三妹妹會擅自跑過來不問自取呀?”
她看向謝映容:“哦,對了,有一件事你可能忽略了,這院子怎么說也是經過幾輪官兵搜尋,又有平南伯府與曹氏的人來取過東西的,真正值錢的物件早就不在了,剩下的都是曹家人看不上眼,覺得暫時放著也沒關系的普通貨色。三妹妹想要的東西,這里應該是沒有的。你還是把東西留下來吧,也省得大姐姐回來看望我們的時候,發現自個兒的院子遭了賊,會看輕三妹妹。要是她一時氣不過,在親友面前抱怨幾句,那豈不是壞了三妹妹的名聲?”
謝映容是一心想要嫁進高門大戶里的人,她正竭盡全力給自己刷個賢良淑德的人設呢,豈會冒這種風險?更別說她看中的程篤也是曹家的親戚了。
謝映容的臉色徹底黑了,她猛地站起身,沖著蜜蠟吼了一句:“愣著干什么?還不走?!”甩袖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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