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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宮與內閣之間的博弈在朝廷上下引起了熱議。
并不是所有人都贊同內閣的做法,但也有很多人認為皇帝沒必要非在這時候跟內閣硬拼。燕王長年駐守邊疆,軍功夠大,威望也足,但終究離京城太遠了。朝中官員都對他不是很熟悉。哪怕許多人不認為他有不臣之心,也傾向于讓他回北方去繼續鎮守,而不是留在京中做什么攝政王。
朝中的文官在經歷過曹家權傾朝野與曹林相爭的混亂時期之后,實在不希望再有什么厲害的軍中大佬摻和朝政了,最好連外戚也別出來搗亂。他們希望能過幾年平靜的日子,反正新君看起來是個溫和好說話的性子,人也不蠢,大家君臣之間和睦相處,遇事有商有量就好了嘛,何必讓那些強硬又有兵權的尊貴人物插一只腳進來呢?
沒有在指責燕王一事上附和內閣的官員挺多的,但他們也不認為添一位攝政王是什么好事。反正儲君年紀還小,在他成年親政之前,大臣們幫著處理政務,那是應該的,也不會叫他受了委屈。皇帝何必在這時候對忠于他多年的肱骨之臣起了戒備之心?
各方勢力議論紛紛,每個人的立場與利益所求不同,就會有不同的觀點。但大家統一都有一個共識,就是覺得皇帝繼續與內閣僵持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大事要緊,還是先保證皇位的順利更替吧!
有人私底下勸內閣退讓一步,也有人想要勸皇帝別過于固執了,還有人跑去求太后出面,不過更多的人是在私底下跟自己的家人或幕僚討論。
比如平昌侯,他雖然每月都能有參加大朝會的機會,但手里沒什么實權,只靠著家族世代傳承下來的人脈與費盡心思結交的友人,維持著平昌侯府的所謂權勢與體面。遇到這種皇位傳承以及君臣不和的大瓜,他也不敢輕易跟外人說什么,所以到頭來是要和自己的母親、妻子和兄弟們討論。考慮到小一輩的子侄們也都紛紛成年,或是進學,或是入仕,不再是小孩子了,平昌侯又把幾個年紀比較大的兒子侄兒叫了過來——三房他只喊了庶出的萬隆,沒算上三弟妹萬三太太,也沒叫兩個嫡出的侄兒,因為這三人叫過來了也派不上用場,反而容易走漏風聲,還不如不叫呢!
然而,就算叫來的人再多,他們也討論不出什么結果。這種事不是如今的平昌侯府能摻和的,他們能打聽到些消息,知道宮中與朝上正在發生什么事,就不錯了。倒是萬隆還有可能摻一腳——他與燕王府有來往,完全可以給燕王父子進言的,只是他表現得十分低調,天天都往兵部去當差,似乎沒有攀附王府的打算罷了。
平昌侯并不知道萬隆這些天私下已經見過朱瑞好幾回了。
他還勸萬隆:“你也算是燕王府出身,就算如今不在燕王跟前當差了,也別和那邊疏遠了。這又是舊部,又是姻親,本就是最心腹的人物。你若能得燕王殿下青眼,多擔當幾回要緊差事,不但自己的前程一片光明,就連我們侯府,也能跟著沾光。”
萬隆露出吃驚的表情:“伯父為何這么說?從前您還囑咐我,一定要把兵部的差事放在心上,爭取做到最好呢!”
平昌侯嘆了口氣:“那時候誰都不知道燕王如此得皇上信任……若我早知道皇上對燕王的信重,遠在內閣之上,甚至不惜跟內閣反目,也要力保燕王攝政,那我絕不會讓你進什么兵部的!一直待在燕王府有什么不好的呢?現成的好機緣,錯過了多可惜?!”
他的弟弟萬二老爺則道:“眼下說這話還早。皇上再信任燕王,也不過是想讓他攝政罷了,是擔心儲君年少,繼位后無法鎮壓群臣的緣故。可只要儲君繼位數年后順利親政,燕王還是要回北平去的。他頂多也就風光這幾年。與其讓隆哥兒去攀附燕王府,還不如老老實實在朝中辦差,讓新君看到咱們平昌侯府子弟的忠心呢!”
平昌侯府二房與卞審理結了親,那是儲君四皇子的心腹屬官,萬二老爺心里自然是更向著四皇子些的。雖然對燕王觀感也不錯,但在他心目中,平昌侯府想要復興,還是要抱上四皇子的大腿才行。
平昌侯卻嘆道:“四殿下雖是儲君,但總給人一種不夠硬氣的感覺。本來定好要進行的立儲儀式,也因為皇上忽然病發而無法舉行。雖說后來皇上補了一份圣旨,但沒有經過正式的冊封儀式,總叫人覺得好象缺了點什么……我私底下也聽到有人說閑話,道是廢太子當初立儲時何等風光?!如今這位新殿下卻連太廟都沒來得及祭拜,整天只顧著在皇上跟前侍疾。雖說人人都明白這是形勢所迫,但還是會有人覺得……四殿下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意味啊!”
再加上皇帝與內閣相爭,以至于立儲的旨意遲遲沒有頒布天下,只能說是在法理上確定了儲君的名分,這事兒就有些微妙了……
平昌侯老夫人感嘆道:“這時候,
平昌侯卻嘆道:“四殿下雖是儲君,但總給人一種不夠硬氣的感覺。本來定好要進行的立儲儀式,也因為皇上忽然病發而無法舉行。雖說后來皇上補了一份圣旨,但沒有經過正式的冊封儀式,總叫人覺得好象缺了點什么……我私底下也聽到有人說閑話,道是廢太子當初立儲時何等風光?!如今這位新殿下卻連太廟都沒來得及祭拜,整天只顧著在皇上跟前侍疾。雖說人人都明白這是形勢所迫,但還是會有人覺得……四殿下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意味啊!”
再加上皇帝與內閣相爭,以至于立儲的旨意遲遲沒有頒布天下,只能說是在法理上確定了儲君的名分,這事兒就有些微妙了……
再加上皇帝與內閣相爭,以至于立儲的旨意遲遲沒有頒布天下,只能說是在法理上確定了儲君的名分,這事兒就有些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