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小村姑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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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他是我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他是我的!

轉眼到了發賣的日子,柳絮和孫銀彪緊緊跟在孫金彪身后,尋了臺前最前面一處坐了下來。

孫銀彪眼睛滴溜溜轉,眼光停在一張二十歲左右的、抹得妖冶的女子臉上就不錯開了,撅起了嘴,喃喃低聲道:“大哥,你看,嬌公館的老鴇子又來了,這官籍司真是要錢不要臉!”

孫金彪皺起眉頭,扯了弟弟一下袖口,嗔責道:“人家出得起銀子,便能來競買,好好等著,別多嘴多舌!”

孫銀彪輕叱一聲道:“這幫家伙,只認銀子不認人!下次不請他們吃酒了!”

孫金彪不樂意的再次叱了孫銀彪一聲道:“好好呆著!上次走鏢損失了幾個鏢師,你掌掌眼,若是身手好的咱就買回去,用自己家的奴才,總比雇的外人貼心些!聽到沒有!”

孫銀彪這才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一個獄卒帶了八個年紀大些的漢子上來,即使賣的很是廉價,幾乎是半買半送了,仍有五個沒有賣出去,被帶了下去。

第二波上來五個,年紀登時年輕了許多,身子骨也比第一批壯實多了。

幾個買家似模似樣的上前,孫銀彪不甘示弱,也疾步向前,挨個兒的看了起來。

幾個買家看得很是仔細,抻抻胳膊,抻抻腿,甚至讓幾人張嘴呲牙,如被挑的牲口般,惹得柳絮心里很不舒服。

孫金彪嘆了口氣道:“柳姑娘,這只是一管窺豹,比這難受的,還多著呢,你若不忍看,便告訴我想買下哪個,我代你買就是。”

柳絮倔強的搖了搖頭道:“不用,這個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容有絲毫的閃失,否則,我會后悔一輩子的。”

柳絮放下心里的不舒服,盯著臺上的人,或是買人的人,或是被賣的人,影像交錯。

買人的人,衣裳光鮮,臉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優越感來;

被買的人,衣裳襤褸,面如死灰,眼如滅燭,連一絲絲希望的氣息都看不見了。

孫銀彪興沖沖的從臺上下來,低聲對孫金彪道:“大哥,那個,就是那個穿褐色衣裳、一臉土灰的那個,別看他個子不高,我摸遍了全身,一身的腱子肉,手掌上有繭子,不是做活兒的那種繭子,應該是個練家子......”

那漢子透過身影交錯的人群,期盼的看向孫銀彪的方向,不是看向孫銀彪,而是看向孫銀彪身側的柳絮。

柳絮一怔,這眼色,為何有幾分熟悉呢?

正在冥思苦想之際,臺上已經寂靜了下來,開始競買。

先賣掉了兩個,找了尋常的買家。

第三個就到了孫銀彪看中的漢子了,哪知卻出了變數。

孫銀彪給了十兩銀子,嬌公館的老鴇徐玲給了十五兩;

孫銀彪給了二十兩銀,徐玲給了二十五兩;

孫銀彪給了三十兩銀,徐玲給了三十五兩;

不管孫銀彪給多少銀子,徐玲鐵了心的壓孫銀彪五兩銀。

不知道的還以為孫銀彪與徐玲天生犯沖或是有仇怨呢。

孫銀彪被激出了火氣,又要加銀子,被孫金彪一把給擋住,怒道:“已經七十兩銀了,即使他是武狀元在世,咱也買不得了。”

孫銀彪怒氣沖沖的瞪了一眼徐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道:“買個降不住的,回去讓你哭死。”

雖說是一個妓院的老鴇,徐玲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而矣,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孫銀彪諷刺自己,四兩撥千斤的反駁道:“女人找男人,自然是要找降不住的;難不成還想找一個像你這樣一臉奴才相的?”

徐玲是何等人物?母親是妓院的老鴇子,她是在妓院里出生,看慣了逢場做戲,迎來送往,對男女情事更是一目了然,只一搭眼就看出這孫銀彪,對柳絮一幅竭力討好的模樣。

相反,柳絮對他則是不假辭色,完全不上心。

一句話懟得孫銀彪啞口無言。

徐玲正要上臺去領人,那漢子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柳絮磕頭道:“柳姑娘,你行行好,買下我吧!我會的事情可多了,冬天給您起火,夏天給您打扇;我還會、還會打架、摔跤、騎馬、打獵......”

他這一跪不要緊,在他身后還沒被發賣出去的兩個漢子,呼啦啦的也跟著跪下了,整齊劃一的給柳絮瘋狂磕頭,異口同聲的求包買。

輪流表白自己的特長,一個說會醫術,一個喃喃半天說不出特長來,最后說他會養鴿子......

這一舉動,害得臺下眾人都坐不住了,紛紛猜想著這柳絮何方神圣,讓這些奴才們求買......

柳絮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這漢子為何知道自己的姓名。

那漢子一臉的灰頭土臉,吐了一手心兒的口水,在臉上抹了一把,現出一張頗有男子氣概的臉來,也終于知道這徐玲為何舍得花七十兩銀子買這個漢子了。

漢子長得并不出眾,卻似乎身上有著用不完的力氣,頗有陽剛之氣,與嬌公館現下較多的媚色十足的嬌公們恰好成反比。

柳絮終于想起漢子是誰了,自己被馬六兒追得奔逃之時,撞見了叢南的馬車,這人,就是那打馬的小廝!

當時的二人,可是見死不救的!自己還扔將死老鼠扔給了他們!

此人與叢現,不,是與姜逍遙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自己怎么可能留在自己身邊埋下禍根兒?這小廝的腦袋莫不是被驢踢了?

柳絮輕叱一聲道:“這位小哥,切勿亂攀交情,攀對了,是交情,攀錯了,就是仇怨,你說呢?”

柳絮陰冷陰冷的盯著燕衡看,燕衡打了一個寒顫,他焉會不懂柳絮的話里話,分別是威脅他,若是再惹惱了她,她就將他是叢南左膀右臂的事兒、甚至山上的墓地之事給捅出去,來個魚死網破。

燕衡登時噤了聲,眼睛余睨著跪在身側的鷹五和鷹六,心中想著,要不要轉暗為明,打倒了眾人離開。

徐玲卻已經走上了臺,溫柔的牽起燕衡的手,牽一下愣是沒牽動!

徐玲眉頭輕皺,從懷里掏出一只帕子,猛的捂在了燕衡的鼻翼,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鷹六怒得暴起,被鷹五一下給扯回了地上,緊掐了下鷹六的虎口,鷹六一痛,登時清醒了幾分,立即眼觀鼻、鼻觀心,如老僧入定般不再動彈了。

鷹五則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手掌直打胸口,似死了親娘似的對柳絮哭道:“姑娘、姑娘,求您行行好,別讓嬌公館買了俺去,若是去了,俺這清白的身子可就毀了......”

“呃.......”柳絮不由得撫額,看著鷹五的臉欲言又止,她很想說,人家嬌公館的門檻也很高的好嗎?你這滿臉的麻子,莫不是讓恩客們數星星嗎?

果然,徐玲回頭撇了撇嘴道:“兄臺,你莫擔心,我不買你,你的清白還是留給你媳婦兒吧,如果,你娶得上媳婦的話......”

鷹五的哭聲嘎然而止,無力的看著軟倒在徐玲身側,睡得正酣的燕衡,心道:我可是盡力了,這種激將法,即陪不得主子,也救不得你,只能看鷹八的本事了。

年紀本來不大的鷹五和鷹六,很奇怪的成了滯銷品,鷹五是因為一臉的麻子,鷹六則是因兩眉間距太寬,說是克親人,無人問津,直接被帶了下去。

最后剩下八個家奴,一起被帶了上來,站成了一排。

還沒站穩,柳絮第一個就沖上臺來,沖到最末處彎著腰低頭的阿黃面前。

動作如此迅速,連獄卒也嚇了一跳,過去也有過這種情況,但都是出現在親人被發賣的情況下。

獄卒倒是沒有阻攔,來的都是客,有錢的就是爺,多賣了銀子,他也可以去吃花酒不是。

柳絮輕顫著手指,半天才顫抖著捧著阿黃的臉,見臉上滿是血痂,拿起帕子,輕輕的擦拭。

血痂很硬,半天也沒擦下來,柳絮回身用茶水潤濕了帕子,小心擦著阿黃的臉,直到那張熟悉而親切的臉完全露了出來。

柳絮的淚水流得更兇了,如捧著珍寶似的捧著阿黃的臉,喃喃道:“是你、是你,真的是你、阿黃......”

男子還沒反映過來怎么回來,隨即又被擁入了女子的懷抱之中,身子在懷里不住的瑟縮著。

孫銀彪怔然的看著柳絮的舉動,見柳絮一會兒捧著男子的臉,一會兒用帕子擦著臉,又一會兒抱住了男子。

尤其是男子身材欣長勻稱,該寬的地方寬,該窄的地方窄,小臉被擦凈之后,更是如玉石般,讓人眼前一亮,尤其是一雙眸子,清冷而幽靜,似經歷了人間太多不平事,讓人忍不住抱在懷里好好憐愛一番。

若是剛剛被搶奪的燕衡是難得一見的陽剛男子,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溫潤公子,只應天上有,人間不得見。

不僅孫銀彪心慌的跑上臺,連徐玲也急切的上臺,一把扯開柳絮,亦捧起了阿黃的臉。

口中不由得嘖嘖稱贊。

柳絮一把扯開老鴇,如母雞般的護在阿黃身前,怒道:“亂摸什么,他是我的!”

老鴇怒道:“什么你的?還沒競買怎么就成你的了!競買前看人,這是行規,你阻撓不得,否則就得被轟出去!”

柳絮眼睛氣得赤紅,還要上前,被孫銀彪一把扯住道:“絮兒,她說的是真的,她是這兒的常客,經手買的人比咱吃的米都多,別沖動!被趕出去就得不償失了。”

柳絮嚇得不敢動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老鴇“驗貨”。: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