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我通過了凌風集團的實習面試了!”室友梁秋謹眼睛發亮,對著白小甜,故意提高聲調,近似乎喊道。
“嗯”。對于她的炫耀,白小甜早就司空見慣。只不過,凌風集團是d市最好的公司,能進去成為實習生,白小甜做夢也想去,而且自己也去了實習面試,但怎么就沒有收到通知哦。唉!白小甜心里暗暗嘆息,但表面上還是保持平靜,不能讓梁秋謹看出來她有多在意這份實習。s
聽罷,梁秋謹嘟嘟嘴走開了。
默念沒去訂婚現場,那他人去哪里了?從酒店離開,到回到大學宿舍,白小甜快要把默念的手機打爆了,但也沒能找到他。默念,你在哪?白小甜心里的那個急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但為什么不接電話呢?想著想著,眼淚不自覺的從白小甜明亮的大眼睛里嘩啦啦的流下來。一直以來,默念在白小甜的心中是完美的,而且對自己非常的好,溫柔體貼,他決不會無緣無故的沒有了蹤影的。想到這,白小甜擦干了淚水。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默念的兄弟——向一山問個清楚,在默念的朋友中,白小甜只認識這一位。
嘟…嘟…嘟…電話那頭“喂”。“一山,我是小甜。”
“哦,哦。是小甜。什么事?”
“你知道默念現在在哪嗎?我找了他很久了!”說著說著,白小甜的鼻子酸酸的。
“啊,小甜,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一陣忙音。
一陣陣的失望。
此時此刻的白小甜心慌意亂,但剛才聽向一山的語氣,好像在隱瞞什么。
環顧宿舍四周,頓覺空氣有點凝滯,呼吸都覺困難。白小甜連忙逃離宿舍。
不知不覺中,白小甜走到了家門前。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媽媽見我這樣子,一定會擔心的。想著,剛要轉身離開。屋門打開了,白小甜的媽媽——方曉如走了出來。
“小甜,怎么回來了?今天不是要跟默念訂婚嗎?是不是儀式已經結束了?”方曉如關切地問道。
白小甜眼睛已經泛紅。
“對不起,小甜,你訂婚了,媽媽都沒什么東西好給你的。家里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幸好我的乖女兒命好,遇上了像默念那樣好的男兒。人家不嫌棄我們,雖然我沒能參加你們的訂婚儀式,但你能有個好歸宿,媽媽也就放心了。”說著說著,方曉如也滿眼淚水。
此情此景,叫白小甜如何開口告訴她訂婚沒有了,默念不見了。只是眼淚漱啦啦的往下掉。不知所以的方曉如以為女兒也是一時感觸,輕撫白小甜,心疼地說“傻孩子。”
聽罷,白小甜哭得梨雨帶花的。
房間里靜靜的,只有輕輕的呼吸聲。白小甜哭累了,就在自家房間里睡著了。
“大偉,這是我辛辛苦苦賺回來的,不要拿走,求求你不要!”門外,方曉如的乞求聲傳到白小甜房間里格外的刺耳。
方曉如淚如雨下,卑微的話語并沒有換來丈夫的一絲憐憫。
“臭婆娘,我是這個家的主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白小甜已走出房門,“爸,你又拿媽媽的血汗錢去賭!快把錢還給媽媽!”
“丫頭,你媽都管不了,你想管老子,門都沒!”
白小甜憤怒至極,馬上沖上前,伸手就要搶馬大偉手上的錢。
白小甜哪里搶得過馬大偉,還把馬大偉惹惱了,“啪”的一聲,一記重重的耳光在白小甜臉上響起。繼而是重重的關門聲。
白小甜向后退了幾步,方曉如走上前,輕輕的撫摸著白小甜的小臉,“孩子,疼嗎?”
“不疼。”白小甜手握拳頭,憤憤地說。
我一定不能讓媽媽再受爸爸的欺負,白小甜心里暗暗地下決心。這么多年來,媽媽為家庭盡心盡力,但爸爸卻整天只知道賭錢,把家里的錢都敗光了。現在,家里可以說是一貧如洗了,連自己的大學學費都是東湊西湊回來的。但爸爸卻死性不改。賭徒,真的是個無底洞。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媽媽不會撐到現在。白小甜啊,白小甜,你現在長大的,是時候為最愛你的媽媽做點事了。白小甜正在盤算著。
突然,電話響了。
一定是默念!白小甜欣喜若狂,就知道一定是個誤會,默念怎么會丟下自己不管呢!
一陣陣的失落。
“請問是白小甜,白小姐嗎?”
“是的。”
“我這邊是凌風集團的招聘主任,現在正式通知你,你通過了我們公司的實習面試。請下周一早上九點準時來報到!”
“好的!謝謝!謝謝!”這真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白小甜的壞心情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對未來無限的憧憬和向往。
已經兩天了,還是沒有默念的任何消息!六神無主的白小甜在校內走著,“小甜,小甜”!白小甜尋聲望去,原來是凡雪。凡雪是白小甜最要好的朋友,高中同學,后來一起考進d大成為校友。在d大,不用上課的時候,她倆就一同手挽手去遛達。無論是吃飯,晚自習,運動,還是逛街,都形影不離,好得讓人羨慕。
凡雪還沒來得及說話,白小甜已經撲倒在她懷里。“默念不見了,我怎么辦?”白小甜鼻子酸酸道。于是,白小甜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凡雪。凡雪聽后,氣不打一處“該死的默念,竟敢欺負我們家小甜。”“小甜,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他找出來,必定要他給你個說法!”白小甜點點頭,頓時心情好了不少。
為了讓白小甜好好地抒緩情緒,凡雪陪白小甜逛街散心,實際上是白小甜陪凡雪逛街。凡雪出入的全是奢侈店,價格高得驚人,遇到合心意的,凡雪絕不手軟,幾個小時下來,凡雪可是掃了好幾萬的貨。對此,白小甜早就由之前的看得目瞪口呆到現在的見怪不怪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