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惡媳渣夫君

75 相爺發怒

柳如煙心中猛地一驚,攙扶著老太太的手也瞬間一抖,險些將慌亂表現在外。

今日她故意如此穿著,本是想在府門口給薛亦文一個下馬威,畢竟當著京城百姓的面,若是薛亦文默認了她的一切,那么他這個相府嫡子,日后定會被人戳著脊梁骨說軟弱,那樣他的大好前途,也就因此毀了。

原本以為,薛婉秋遇難沒人再有如此心思管她的作為,哪里知道這永昌侯府的二少爺卻是個如此厲害的角色。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只能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柔弱可憐地瞧著薛士琛,希望他替自己說幾句話,奈何薛士琛在見了老太太及蘇傾衍后,心里就存著一個疑問,哪里肯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敢問老太太,文兒與秋兒何在?”

這人都回來了,卻獨獨不見文兒與秋兒,莫道是路上發生了什么?

薛婉琳一副哀哀戚戚的模樣,未語先哭,而柳姨娘也見縫插針趕緊一臉詫異,目的乃是為了回避蘇傾衍那幾句別有深意的話。

老太太心思原本單純,蘇傾衍話里的含義她并沒有聽出來,不過好不容易平息點的心情經薛士琛這樣一問,一雙布滿皺紋的雙眼立刻又紅了起來,“半路遇見一群強盜,秋兒的馬車驚了馬,不知跑到了哪里,文兒一心擔心妹妹,此刻還在林子里尋找,我見大雨突來,就帶著二公子乘了秋兒幾個婢女的馬車,一道先回來了。”

“什么?”

雖然平日里與這個女兒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前去避暑山莊前她的變化他都看在眼里,也感覺到女兒的貼心,所以那隱藏在心里的疼愛早就爆發了出來,今日聽見這消息,還不擔憂緊張。

老太太沒有勇氣再說第二遍,只是哀傷地低下頭,一方錦帕時不時抹著眼淚,可想而知,她也很是傷心難過。

一旁柳姨娘并著另一名看起來毫無存在感的嚴姨娘見狀都上前安慰,只是個人存著個人的心思,有多少真誠,不得而知。

薛婉琳素日里就有友愛姐妹、尊敬長輩、端莊得體、溫柔大方的形象,所以此刻,她真是將那種因擔憂著急自家妹妹而憂心愧疚、難過傷心的情緒表現得淋淋盡致。

一時間,整個左相府門口,已經處在一片陰郁的氣氛中。

薛士琛到底是個大男人,許多事情比之女人更容易承受些,只見他哀戚片刻,片刻后下令讓人將老太太扶回房間休息,又安排了廂房供蘇傾衍休整,最后,一行跟前伺候幾人從行宮返還相府的下人,皆被傳喚到前院花廳,進行最嚴厲的查問。

半路遇上強盜,所有人都沒事,偏他的女兒出了事,那車夫在干什么?侍衛們在干什么?跟前伺候的丫頭又是在干什么?

一個時辰后,老太太洗漱一番,換了身衣裳,聽聞身邊的幾個丫頭都被叫去前院問話,自然也帶著任嬤嬤前去。

而這時候的花廳內,薛士琛一臉陰沉地坐在主位,身后站著柳如煙,依舊是那身衣裳、那身打扮,嘴角含著譏誚的笑,有一下沒一下地安撫著他的情緒。

往下,最靠前的位置坐著眉頭緊鎖,滿目擔憂的薛婉琳,緊跟著是府門口見過的嚴金雪嚴姨娘。另一邊則坐著名十來歲左右的清秀小姑娘,標準的瓜子臉、大眼睛,可以預見,長大也是一名美人,她便是左相府三小姐薛婉茹,乃是嚴姨娘所生。

而花廳正中間,最先跪著那名精瘦的馬車夫,隨側站著前去迎接的管事,跟前伺候的丫頭分三排而站,最后乃是少許掛了彩的侍衛。每個人都低著頭,戰戰兢兢,不敢直視主位。

突然,砰的一聲,是茶杯砸在檀木桌上的聲音,眾人心里緊跟著打起小鼓,那心跳的速度,較之平常,起碼快了三倍。

相爺很少發火,但是發起火來,沒人能夠承受。

“說,這么多人跟著,居然讓二小姐出了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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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安回來也就罷了,若是……若是……本相要你們統統替秋兒陪葬。”

楊柳留給他的孩子,以前她的性子雖然清冷,但是他并沒有因此而不喜她,只是愿意多給她空間,畢竟這孩子的婚事已定,也不需要他操那么多心,可是自打她愿意與他親近以后,他才發覺孩子是需要關愛的。本來他還在想,待孩子從行宮回來,他就多多給些關心與寵愛,哪里知道,哪里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

“老爺息怒,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見他發火,柳姨娘不得不說出違心的話,心里卻暗暗祈禱最后死在外面,永遠也別回來。

嚴姨娘淡淡掃了眼她,快速收回眼神,閉嘴不語。

“最好是這樣。”

薛士琛的火氣不小,他已經派出更多人前去尋找,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了,連個回音都沒有,他怎能不害怕?

所以,也只能將怒氣發泄在別人身上,“管事的,你便說說,當初讓你去時,你跟本相都擔保了什么?”

管事的本沒想到這位不受寵的二小姐失蹤會令相爺發這么大的火,所以還有些云里霧里,此刻但聽這問,雙腿便不由自主抖了起來,顫巍巍道:“奴才說,奴才說,請相爺放心,奴才就是拼了這條賤命,也定會保全老太太及大小姐二小姐的安全。”

“好,今兒個二小姐下落不明,你的腦袋就暫時寄放在你的脖子上,日落之前尋不回二小姐,那么你便以命相陪吧。”

他的秋兒,根本遠比這奴才的性命來得重要,若是回不來,他讓他們統統死無葬身之地!

聞這話,不僅僅是管事的嚇了一大跳,屋子里其他婢女奴才也嚇了好大一跳,就連還在假意悲傷的柳姨娘及薛婉琳,都因他這話而震的差點忘了反應。

從什么時候起,那個小雜種在相爺的心里竟有如此重的地位?

從什么時候起,那個小賤人在爹的心里竟變得如此重要?

不行,這絕對不行!

正在眾人心思百轉千回間,隨著一句老太太到,院外也緊跟著傳來驚喜聲,“老太太、老爺,大少爺及二小姐回來了,大少爺及二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