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惡媳渣夫君

9 公子紀新(上)

難得清靜一日,即便想不通戚氏究竟為誰所害,但薛婉秋依舊在雨后的夜里睡得十分香甜。

次日一早,當日光緩緩從東邊升起,左相府門口已經停了一輛簡樸卻大氣的馬車。一色天藍帷帳青綠碎花,讓人一看便感覺清涼舒適。

薛婉秋在請安時得到老太太的允許后便帶著琳瑯及菱悅出了門,在城門與沈云錦會和,匆匆趕往白云庵。

白云庵位于白云山,距皇家避暑行宮不遠,車程大概三個時辰,一路上的風景薛婉秋也不是第一次見,只是秋天與夏天也存在不少區別。

自打出了城門后,沈云錦便從沈家馬車轉移到了薛家馬車,兩個異性姐妹坐在一處,有說有笑,笑聲連連。

薛婉秋想問清楚沈云錦那日被蘇傾衍救走帶去了何處,也想問清楚他們二人之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關系,可惜每每話到嘴邊,她還是忍住咽回了肚里。

沈云錦見她好幾次欲言又止,聰明如她豈能不知她心中所想,可惜有些事情她現在還不能說,所以當做沒瞧見,找了機會就轉移她的注意力。

“聽聞老太太出了些事情,不知身體可還好?”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偌大的相府總會有那么幾個愛嚼舌頭的下人存在,他們天天進進出出,與外面的人交換八卦。好事大家一聽了之,壞事大家一傳十、十傳百……

所以,在這京城,百姓們最不缺的,便是飯后茶前的無聊話題。

薛婉秋感激沈云錦對老太太的關心,忙道:“無事,不過是下人的糊涂,已經嚴懲了。”

沈云錦了然地點點頭,誰家沒有幾個刁奴,“聽聞那人死得離奇,不管是什么原因,妹妹近日怕是要小心,朝中兩派的情勢不容客觀。皇上日日被皇后及沈貴妃兩派吹著耳旁風,一時耳根子不清凈,入了儲秀宮,竟是寵幸了新進宮的秀女。哪知才過幾日,那秀女便無故死亡了。皇上知道后大發雷霆,已經近十日沒去過任何嬪妃宮中了,而且據小道消息,皇上近日龍體欠安。”

“這消息可準確?”

薛婉秋詫異,皇上為了兩派之事居然氣成那樣嗎?

“是太后身邊的人傳出話,近日將軍府人也是深居簡出,就怕一個不注意就惹禍上身,那謝家二公子,誰知是不是因為綺英一事被牽連,這從政之人的心思,咱們摸不透。”

謝家支持的是太子,太后的親女兒嫁入將軍府,將軍府的姑奶奶乃是當朝沈貴妃,是三皇子的生母,綺英是綺羅的妹妹,綺羅是太后的人,這其中,難保綺英當初是單純只是被設計而進了謝家的門。

細細將事情想了一遍,薛婉秋悟了,淺淺一笑,道:“謝謝姐姐提醒,妹妹回去定會與父親及哥哥說一說此事。”

薛家向來保持中立,切莫在這關鍵事情被人設計了,那太子可是虎視眈眈著呢。

不過,經過沈云錦這么一說,薛婉秋倒是又明白了另一個道理。向來花少槿不會乖乖任由鎮國公懲罰,這次倒是乖巧地呆在府中硬是沒有出來,原來關鍵在這里。果然,他有著太多秘密。

眼前突又出現前世臨死前的那一幕,雖然他被挑斷手腳筋,雖然他被挖掉雙目,雖然他被割掉舌頭,可當她抱住他那一刻,她還是那么清晰地聽見他的心跳聲。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從他在她耳邊那小聲又不清不楚的呀呀聲中,聽見了他對她的心意。

臉頰微微一紅,惹得沈云錦莫名其妙,“妹妹這是怎么了?莫道是熱的?”

這馬車內雖然空間不大,可兩邊窗戶都開著,微風隨著車速微微吹進,也不會悶熱吧?

薛婉秋自知想太多,連忙調整心思,“可能吧。”

話落,扭頭看向窗外,卻在這一瞬間,瞧見自后面追來幾匹快馬。那當頭而來之人她識得,乃是兵部尚書府的大公子吳紀新。據說此人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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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眉清目秀、英挺瀟灑,既繼承了祖父兵部尚書吳明啟的習武天份,又繼承了父親禮部左侍郎吳淵的習文天份,所以是個能文能武的人才。可惜,因為是家中獨子嬌生慣養的緣故,性子有些驕橫暴虐、霸道無理。

而她之所以說他們正追著她們而來,那是因為自吳紀新口中喊出的名字,乃是沈云錦。

眉頭不由皺了皺,薛婉秋回過眸看向沈云錦,“姐姐何時與吳大公子如此熟稔了?”

如果她沒記錯,根據前世那零星的記憶,這吳家出了一個吳麗娟,乃是當朝淑妃娘娘,與皇后那是一派。所以,這吳紀新與五皇子長孫靜的關系也算是非同一般。

沈云錦但聞薛婉秋的話,原本沒去注意后面的情況,卻不由隨著她的示意的目光望去,頓時整個身子離開位置,掀了車簾子對著車夫吩咐道:“走快些。”

車夫聽令,當即抽了馬屁股一下,馬兒便發了瘋似地開始狂奔。

沈云錦的身子因馬車的突然晃動而微微傾斜了下,待她回到位置上坐好,換來的是薛婉秋審視的目光。沈云錦無奈,只能解釋,“這吳家大公子也算是京城有名的公子哥兒,妹妹往年不常出門,也不常參加宮中宴會及其他官宦家的宴會,所以對這位吳大公子可能不太了解。此人十分難纏,且高傲自信過了頭,可以說有些自戀,這也就罷了,他還十分小肚雞腸。”

“如何說?”

見向來云淡風輕的沈云錦也在談及這吳紀新時變了臉色,薛婉秋不由好奇起來了。

沈云錦搖搖頭,以眼角余光掃了眼緊追在馬車后的吳紀新,又道:“我也不知哪里惹著他了,自打他行了成人禮后,日日纏著我說些輕佻之語,道日后要……要娶我為妻,我拒絕了數百遍,他居然無動于衷。終于有一天,他開始設計讓我與他有……肌膚之親,被我洞悉后他惱羞成怒,卻似乎并沒有放棄。”

說著這些大膽露骨之話,沈云錦雖然羞紅了臉,卻并沒有覺得有多么難為情。這讓薛婉秋這個曾經是現代人的人不由感到佩服,在這封建社會,敢這樣大談特談婚姻、肌膚相親之事,怕除了她,也只有沈云錦敢了。

“所以,這吳大公子原來是因為喜歡姐姐啊。”

知道了緣由,薛婉秋不免要逗逗沈云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