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尸位素餐第184章尸位素餐:、、、、、、、、、、、、、、、、、、、、、、、、、:irrxs
在此之前,補水霜的廣告,已經打得很到位了。
楊家小姐的抓周宴,送出去幾十瓶;日常來長公主府拜望的外命婦、貴族小姐,也送了大幾十瓶;至于母后、茗國夫人、蕓姐她們更是不消說。
可以說,在云都的上流貴婦圈,補水霜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慕聽雪的新鋪子,名為“絳雪”。
選址開陽街,云都七大繁華街市之一。開陽街的女客比較多,衣服、首飾、布莊、化妝品店,足足有一百來家。
而開陽街,三分之一的鋪子,都是盧氏產業。
作為延續百年,專門賺女人錢的古老世家,盧氏可謂是聲名遠播。“香雪”總店、“脂紅齋”總店都是這條街上最好的黃金旺鋪。
“殿下,咱們這個新鋪子,用了那么多金黃色琉璃瓦,與這條街其他家門店格格不入。昨兒我來送貨的時候,還聽到隔壁幾家譏笑咱鋪子黃得俗氣。”
慕宗啟蔫頭耷腦,都被整得不自信了。
他雖然升級為伯爵,已躋身勛貴之列,但依然沉迷做生意,從沒想過靠著養女撈個一官半職,他深知自己壓根不是當官的料兒,幫她打理那十來個生意紅火的鋪子,已讓他很快活。
隔三差五也有上肅卿伯府拜望的官員,企圖通過他,走長公主的門路以求幸進,也都被他謝客了。
“父親像以前那樣,叫我聽雪就好。”
慕聽雪雖有了母后,但養恩不亞于生恩,養父作為曾經的首富,親自捉刀幫她打理鋪子,她是求之不得。
慕宗啟內心一陣滾燙:“好。”
慕聽雪解釋道:“從五行相生的原理來說,黃色屬土,土生金,會為鋪子帶來財運。從心理學上來說,金黃色會給人一種物美價廉的感覺,有利于吸引顧客。”
所以,大門她讓漆工調了咖啡色刷上。
飛檐、屋頂,用了大量的金黃色琉璃瓦,甚至連鋪子里的楹柱都刷上了咖啡色的漆。墻壁鑿空,以黃色琉璃燈填之。
“原來如此!”
慕老爹覺得,養女的奇思妙想,可太多了。把廊壁鑿空,往里頭放燈這種事兒,尋常人能想得出來么?那燈光如夢似幻的,好不亮堂。
“絳雪”鋪子,正式開張。
慕聽雪與這些人互相說些吉利話兒,甭管關系怎么樣,也甭管政治立場是否敵對,表面熱絡好客的樣子,得做一做。
“表姐,你這個絳雪,如此細膩滋潤,怎么才賣二兩銀子一瓶啊?”
晏明月還有幾天就是皇后了,她也跑過來捧場,“對面的香雪,油膩的很,都賣五兩銀子一盒。”
慕聽雪莞爾:“量多,沒必要賣那么貴。”
這藥妝美白補水霜,從藥店渠道進貨,才二十一盒,量大且穩定,隨時都能補貨。
又不是動輒幾千塊一瓶的貴婦面霜,賣個千兩銀子還說得過去,這種中低檔補水霜,不適合標價太離譜。
二兩銀子,在古代,但凡是家里小康,都拿得出來。
晏明月道:“我買個十瓶,帶宮里慢慢用。”
皇后都帶頭買了,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紛紛排隊買“絳雪”。
除了這些貴婦、世家女,慕聽雪真正想吸引的是中層客戶,這個目的,很快也達到了。
逛街買東西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瞧見了熱鬧開張的“絳雪”,紛紛進門。
“二兩銀子?這木盒好精致,量也是香雪兩倍。買了!”
“這個藥香味真好聞,沒有豬油味兒。來一瓶。”
“門口立著的發光豎牌上說,絳雪用了不悶面皰,果真如此神奇?不管了,本小姐先買一瓶試試,反正不貴。”
所謂面皰,就是古時候對青春痘、粉刺的叫法。
慕聽雪推出“絳雪”,對標香雪,最主要的宣傳詞就是滋潤補水、不悶面皰。
很好理解,豬油膏體會阻塞毛孔,引起粉刺青春痘,這是盧氏香雪最大的劣勢。
開業第一天,五萬瓶絳雪,就賣出了八千瓶!
銷售業績驚人。
開張第二天,持續火爆,賣出五千瓶。
可把對面的盧氏香雪總店,給饞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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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尸位素餐第184章尸位素餐:、、、、、、、、、、、、、、、、、、、、、、、、、:irrxs
“夫人,不好了!長公主在對面開了家絳雪,已經沒客人來咱們香雪鋪子里買東西了!”
掌柜的火急火燎,前往匯報。
這香雪總店,是離盧氏的嫁妝,每個月都有好七八千兩銀子的營收,足以令她在離家過得滋滋潤潤,得夫君看重。
結果現在,好日子到頭了。
離盧氏火冒三丈,把茶杯狠狠地貫摔在了桌子上:“什么絳雪?盧氏香雪也敢仿冒?”
氏族壟斷,是常態。
掌柜是個六十的老頭,榆木疙瘩腦袋,癟著嘴說出實情:“夫人息怒,倒不像是仿品,非豬油所熬,幾位制作香雪的老師傅研究了兩天一夜,也沒研究出來長公主的絳雪,究竟是個什么配方,只知道里頭加了黃芪、白芷。效果的確是比咱們的香雪好……”
“一派胡言!”
離盧氏五內俱焚,氣炸了,她可聽不進這些實話,“盧氏香雪秘方傳承三百年,絳雪算什么東西,也配跟香雪相提并論?”
掌柜的立刻跪下,舌頭像是斷了一樣,不敢應聲了。
能否相提并論,時間自有公論。
五日的功夫,盧氏香雪總店,一瓶都沒賣出去,而長公主的絳雪,門庭若市客如潮水。
整個云都都在傳香雪會長面皰、絳雪不會,盧氏香雪口碑徹底崩塌!
這不止影響到了離盧氏手里的鋪子,盧家其他的化妝品鋪子,也受到了極大的波及,銷量急轉直下,接二連三的倒閉。
離盧氏心如刀絞,她找到離敬哭哭啼啼:“夫君,嗚嗚嗚——長公主太狠毒了,弄垮了妾身的香雪鋪子,還請夫君做主啊。”
“你被反制了。”
離敬滿肚子的義憤填膺,“長公主知道你煽動先帝的嬪妃整她,就先下手為強,整倒了你的鋪子。”
離盧氏大驚:“她如何知曉?”
離敬怒斥:“還不都是那些閹豎們!整個云都,到處都在東廠閹豎的監控之下!”
離盧氏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她去后宮,找盧太嬪的事兒被東廠監控了?那豈不是代表,后宮太監們進進出出,都是眼線?
這后宮,跟關押女子的監獄,又有什么區別?
“完了,盧家完了。”
離盧氏失聲痛哭,“東廠既知曉,晏太后和攝政王肯定也知曉,定不會放過我娘家!”
棲凰宮。
五品中書舍人,盧大人已經六十高齡了。
被召入東暖閣。
御案后坐著的,是晏太后。
“盧大人,你在中書省也干了三十多年了吧。卻毫無政績,這三十多年都在庸庸碌碌地混日子么?”
“臣愚鈍無能!”
盧大人臉色慘白,戰戰兢兢地跪下磕頭,像秋風中干癟的老絲瓜。
晏太后譏道:“聽聞,盧大人每日清晨進中書省點個卯,就開始泡一壺枸杞茶,坐下跟值房里的其他同僚扯棉花,從天上龍扯到水里的蝦,從南邊兒的秦樓楚館扯到北邊的花胡同,從梨園的戲臺子扯到促織街的蛐蛐兒,一直扯到散班回府。”
盧大人嚇得差點濕了褲子。
他這個五品職位,是祖上恩蔭下來的。
作為一個不學無術的官油子,他每日就是吃喝玩樂,去中書省打卡混日子,按時領俸祿。衙門里像他這樣兒的并不少見。
晏太后申斥道:“空占職位不做事,尸位素餐!”
盧大人顫聲高呼:“臣愚鈍無能,有負圣恩,懇請太后垂憐,準臣辭官致仕!從此歸隱田園。”
主動請辭,面子上還能好看點兒,退場不至于太狼狽。
若是死賴著不走,惹得太后愈發震怒,恐怕就要掉腦袋、禍及家人了。
晏太后終于露出了微笑:“準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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