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門反派瘋批,王妃以醫治服

第202章 把這幫人一勺全燴了

:shukuge第202章把這幫人一勺全燴了第202章把這幫人一勺全燴了落日山海

咱政治玩的是一個名正言順。

長公主這么大一頂“賣國”的帽子扣了下來,一起具名上表要求升鹽價的二十位公侯伯勛貴外戚,三十二位大臣,頃刻間都成了名不正言不順、助紂為虐的可恥賣國奸臣!

這罪名可就大了天去了。

剛才還厲斥慕聽雪“暴政”的左仆射離泛,政治敏感度極高,第一個就跪下了,蒼白著臉,指天發誓哽咽道:“天日昭昭!老臣對云煌忠心耿耿,離氏一族世世代代拱衛皇權,若有半點勾結外敵之心,必不得好死!”

其他重臣紛紛從極度震撼中回過神來,緊隨離公其后,烏壓壓跪了一大片。

尤其是那些聯名上奏彈劾的,哐哐磕大頭。

“殿下如此說話,下官還有何面目見人?冤枉啊!”

“微臣一顆拳拳愛國之心,斷然不敢與東桑有任何蠅營狗茍!”

“下官歷經兩朝一生行端履直,奉行圣人道統,如今平白遭此污名,不如一死,嗚嗚——先帝啊!”說著,就要去撞堂上的盤龍楹柱。

慕聽雪深表佩服,眼睜睜地看著兵部尚書高大人撞破了腦袋,直挺挺倒了下去,幾個太監、臣子上去扶,他額頭上冒血又顫抖著站了起來,還要再撞。

這才叫演員嘛。

好歹也是云煌的國防部長,肯定是練過武功的,這撞柱子能一撞兩撞三撞都不死,擱這兒給大家表演花活兒呢?

龍椅前坐著的攝政王,好整以暇地看著這群老東西表演。

他原本還擔心未婚妻應付不來這么多勛貴大臣的聯和絞殺,從鎮北軍營火急火燎地趕過來,誰曾想,她竟然當眾施展了一場反絞殺,幾句話,把這幫人一勺全燴了。

根本沒給自己英雄救美的機會。

小皇帝謝玄宸所剩不多的三觀碎裂了。

這些重臣中,不少都在經筵上給他講過學,是他名義上的老師,平日里都滿嘴圣人之道,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名門風雅氣派,哪似眼下這般狼狽。

與一哭二鬧三尋死的市井潑婦無異。

謝玄宸覺得殿中的皇姐好像變成了另一個女人——他深愛著她,可她攪弄權利,在官場上翻云覆雨的樣子,他真的很不喜歡。

為什么不能乖乖做一朵好看的花兒呢?

“諸位愛卿多是功臣之后,我朝對于功臣,是很寬宥的。”

晏太后的眉頭本來是緊蹙著的,如今舒展開來,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女兒的殺威棒已經打下去了,現在就需要她出來表態了,做個收尾,以防事態擴大,“長公主調控鹽價,以毒鹽礦煉制精鹽,粉碎了東桑的陰謀,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爾等是否還要一意孤行,助紂為虐?”

哭聲哀嚎聲漸漸平息。

眾臣明白,太后這是在釋放一個信號——不要搞事,乖乖支持降鹽價,給我女兒投票,可不予追究。

都是千年的老狐貍,都是逐利的老油條,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

他們擦干丟人的鱷魚淚,稍微正了下衣冠,紛紛倒戈。

廷議結果——史無前例的全票通過!

誰敢不支持長公主降低鹽價,那就是賣國賊,恐怖如斯。

崔大人和秦侯爺是連襟,都是晏家主支一脈的女婿。

二人關系挺好。

這會兒正站在一處,低著頭說嘰嘰咕咕說小話。

“原來插手了鹽生意的,有那么多人。幸好老秦家不搞這些,就賣賣人參,搞點木鐵器具。”工部尚書秦侯爺,對現狀心滿意足,“崔家底下有鹽商么?”

崔大人心里苦:“祖傳的,有一點。”

秦侯爺驚愕得瞪圓了眼睛,趕忙問道:“那本彈劾折子上,有你的名兒么?”

崔大人搖頭嘆息:“這種陰損的事兒,我哪里敢沾。”

他害怕啊,上次在棲凰宮,自己只是稍稍露出了一絲絲不想交田稅的意愿,就被攝政王給恐嚇了。

他和晏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秦侯爺拍了下崔士寧肩膀,語重心長道:“崔兄,趕緊把手里剩下的鹽引生意給轉讓了,及時止損。”

崔大人有些舍不得:“虧損倒不至于,就算降到三百,每斤依然有一半的利……”

秦侯爺瞪他:“崔兄你怎么是個榆木疙瘩腦袋?長公主擺明了要對鹽政改制,燙手有風險的東西,還是早丟掉為妙。你們崔家何等家底,別為了點小利,引火燒身。”

崔士寧被說動了,表情掙扎。

“我家昭意說——”

秦侯爺湊到他耳邊,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道,“攝政王和長公主夫妻倆,派了軍隊,要去開采鳳鳴谷和天赤嶺的鹽礦,最多半年,咱們云煌到處都是質量比沃野江好十倍的極品精鹽。”

崔大人打了個激靈,變色道:“那價格豈不是會越來越低?多謝秦老弟,我回去立刻把鹽引都給轉賣了。”

秦侯爺笑了:“咱們既然上了晏家的船,就得擺正位置,最好自己啥思想也別有,攝政王和長公主怎么說,咱們就怎么做。有好處,他們不會忘了咱。”

崔士寧心潮翻涌。

他忽然想起,長公主通過秦昭意,給了秦川侯獨輪車圖紙的事兒。

獨輪車是純木質,沒用一塊鐵,價格自然不高,雖沒能給秦侯爺帶來多少銀子,但卻幫他挽回了一定的名聲,帶來了政績影響力!

這可比銀子貴重難得多了!

“侯爺言之有理,多謝令公子的一手情報。”

“哎,那臭小子,聽說為了幾株莊稼,跟靖羽公世子干了起來,雙方各帶了二十士兵提刀互砍,還要攝政王幫忙擦屁股,一天到晚不讓人省心,真怕他哪天惹出天大的禍事來。”

秦川侯這是愁得不行。

崔士寧寬慰道:“哪能呢,昭意各方面都很優秀,又一直由攝政王親自培養,前途無量。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了,到底是什么莊稼,值得云都最炙手可熱的兩位權貴世子,這樣大打出手。”

“好像是叫什么……土豆?”

秦侯爺語氣不大確定,“長公主殿下論功行賞,賞給鎮北軍的,據說味道好、產量高,能做蔬菜也能做糧食。”

崔士寧心下一驚。

又是長公主?

不行,他真的得速速決斷了。來云都之前,他只知道晏太后獨女的身份尊貴,卻沒料到她的影響力已覆蓋如此之廣了,連攝政王的軍隊賞罰,她都插了一手。

“腦袋撞豬身上了?”

離泛本就在廷議上吃了虧,滿肚子的晦氣。

結果一回到家,就被告知兒子離淵帶著二十來個金吾衛和秦川侯世子,在軍屯的田埂上,提刀互砍的事兒。

“你帶著禁軍和鎮北軍互砍,往小了說是私下斗毆,往大了說是軍隊嘩變!是要斬首抄家的!”

嫡長子凈添亂。

上一次,淵兒擅自帶著金吾衛圍困國子監蒙學部,就被攝政王抓住了把柄大做文章,把自己都給送到牢里蹲了一個月。

“爹,你看,土豆!”

離淵卻好似完全沒聽見老爹的訓斥,一臉的激動興奮,從懷里掏出來一株土豆,寬闊的葉子已經蔫了吧唧的了,但是植物根部綴著四個比鴿子蛋還大的塊莖,“這簡直就是無價之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