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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我需要你第371章我需要你→:八三看書83ks,滿門反派瘋批,王妃以醫治服!
高家倒臺了。
這對于靖羽公離泛來說,不啻于又一巨大打擊。
兵部原本是在離黨的掌控之中的,隨著高家父子被革職,兵部尚書和兵部左侍郎兩個重要職位,想要再全部安插離黨的人,基本上不可能了。
朝堂這幾日,硝煙彌漫,爭執不休、兩方勢力斗成了烏眼雞。
離黨接連被削弱,已經漸漸不是晏黨的對手。
最終,兵部尚書這個位子,由鄞州刺史薛敦禮,赴云都接任;兵部左侍郎,由禁軍教頭離君信接任。
薛敦禮四十有二,任刺史十五載,在鄞州修筑堤堰、治理水患、剿滅山賊,政績斐然;而鄞州距離鎮北軍駐扎的北境很近,是屯邊駐軍的糧倉,地理位置也重要,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兢兢業業地給鎮北大都督做好后勤工作,輸送糧草。是以,薛敦禮是晏泱的心腹之一,他的妻子,亦是晏氏宗親女子。
他雖為晏黨,但卻是個難得的“循吏”,辦了很多實事兒。
鄞州百姓還自發地給他立了“德政碑”。
今年官員考課,吏部對所有的官員進行政績考核,根據二十七項政績標準,最終成績分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九個等級。薛敦禮的政績被評為“上中”,堪稱矚目,極為難得。
能考到中上的官員,只有不到五分之一。上中,兩千個官員最多才有一個。
薛敦禮擢升兵部尚書,可以說是實至名歸。滿朝文武都挑不出錯兒來。
新任的兵部左侍郎,離君信,則是離泛的內侄兒。二十七八歲,身長八尺,武藝高強,原本是個十萬金吾衛禁軍的教頭,棍棒槍法極其剛猛。
這離君信的妻子,高氏,乃是高彥崇的親姐姐。
他與高家是姻親利益共同體,再加上妻子整日吹枕邊風咒罵攝政王、長公主,所以他剛一上任,就跟頂頭上司薛敦禮對著干,各種使絆子。
高家一夕之間落敗,昨日還是高門大戶,顯赫權貴,今日就成了無官無爵的平頭老百姓。因高氏的父親,也就是前任兵部尚書高大人,經刑部查證,貪污軍餉、吃空餉屬實,所以抄沒了所有田地、金銀填補空缺,共計田五十一萬畝、銀五百萬兩。
這些田,照例由戶部處理。
慕聽雪把它們,全都分給了失田的流民、農奴,并銷毀了高家一萬農奴的死契,脫籍為自耕農。
等這一切都忙完。
小舅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慕聽雪也不必住在右丞相府內,日日看顧,便與晏泱一道,搬回攝政王府居住。
搬走的那日,她特意找了仁卿談話。
兩個害小舅的嫌疑人,牧惜蕊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她已經匆匆改嫁,現在是高彥崇的媳婦,住在破落的土胚小院兒里,照顧高位截癱的高彥崇,已經不可能再有機會接近小舅;第二個嫌疑人,也被她安排滿了工作,別說白日了,就是晚上都要睡在戶部值房,各種加班。
談話,是在戶部衙門,長公主的值房辦公室里進行的。
窗外,是碎雪瑤花亂舞。
窗內,是炭熾紅爐,爐上煮著茗茶。
慕聽雪請三表弟,吃了一盞茶,瞧見他眼角的烏青:“跟人打架了?”
晏仁卿攏了攏袖子,陶醉地品著長公主親手掌泡的香茶:“跟個山中母大蟲。”
慕聽雪唇角抽了抽。
特么的,你是跟女人打架啊!還叫人家母老虎。
竟然還打輸了,丟不丟人?你好歹也是在軍中歷練過幾個月的,武功可不弱。
“哪位姑娘家,身手如此了得。”
“一根屎蘿卜。”
“你休得渾說,誰家姑娘起這名兒。”慕聽雪懷疑他挾私抹黑。
“高蘿蘿。”
晏仁卿終于說實話了。
慕聽雪挑眉:“高家人?”
“高彥崇的小妹。戶部帶人去查抄高家的五十一萬畝田產時,她從地上撿起一塊極沉的磚頭,就砸我的腿。要我還她哥腿來,笑話,高彥崇的腿又不是我打斷的。”
晏仁卿告狀,“我機警躲過,將她拿了,扔到農莊的糞池里,又丟入大牢關著臭了十日。”
慕聽雪額角劃過一滴冷汗。
好歹是個閨女,扔到糞池里會不會有點損啊。
“那屎蘿卜一出獄,就提著劍來砍我。她武功了得,力氣似老虎。據說以前高家沒落敗時,她就整日舞槍弄劍,還請了江湖第一劍客做師父。”
晏仁卿輕撫了下眼角的淤青,“她今日天沒亮,就埋伏在前往戶部衙門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了兩個時辰。我不小心著了她的道兒,吃了一拳。”
慕聽雪道:“如此悍勇,倒可上戰場殺敵。”
有好武功。
又有耐心,為了埋伏敵人,能在冰天雪地里受凍兩個時辰,可見心性之堅韌。
晏仁卿不贊同:“女子焉能混跡于士卒之中?殿下有所不知,那些士卒野漢,最是粗魯,行軍打仗幾個月甚至一兩年都見不到女人,一旦讓他們碰上,甭管香的臭的、美得丑的,都欲撲上去犯之。”
慕聽雪點頭。
這個高蘿蘿,雖然可以培養成女將,但在眼下這個大環境下,這么做不太現實。
便暫且擱置了這個心思。
“戶部近來很忙,缺人手。先是同州賑災,又是年底做總賬,再是分配田產、錄入戶籍。仁卿,我需要你。”
晏仁卿聽了這話,猛然抬起頭,極好看的瑞鳳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
她……需要自己。
砰砰砰,心臟一陣狂跳。
“西邊的魯蕃,和北邊的北嶼國結盟了。準備聯合起來,犯我邊境。”慕聽雪定定地看著他,“攝政王準備元宵節之后,就帶兵前去北境鎮壓。”
昨日,泱泱就收到了八百里加急的前線軍報。
這就意味著,才剛成親一個多月,丈夫要外出帶兵打仗,她與他又不得不暫時分離了。
打仗這種事,可長可短。
短了也得三個月,長了三年都是有的。而且戰場上刀劍無眼,生死性命攸關,她也禁不住跟著提心吊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