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貴胄

第94章 逃逃逃!!!

第一卷碧琰山莊

(TXT全文字)第94章逃逃逃!!!

第94章逃逃逃!!!

“不!不要!!”宋舞霞在驚呼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丁文長的臉龐。“啊!”她嚇了一大跳,試圖推開他,一時分不清哪個是現實,哪個是幻境。

丁文長與趙嬤嬤同時欲扶住她,她想也沒想抓住了較熟悉的趙嬤嬤。“我……”她覺得面紅心跳,身上又冷又熱,繼而又想起了亭子中的事,“那個狗皇帝!”

“噓!”趙嬤嬤與丁文長同時示意她小聲一點。

“小姐,你中了毒,我們想辦法出宮再說……”

“走水了,走水了!”外面呼喊聲一片。

“少爺,大批侍衛,太監都趕去救火了。皇帝被金公公發現了,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出宮?”門外趕車的丁大小聲問。

不待丁文長說話,外面傳來了侍衛的聲音:“丁大掌柜,你怎么在御花園?”

“哦,我剛給太妃娘娘送錦緞。”丁大不慌不忙地回答,“內務府也真是的,說好明天的,偏要我今天直接送過來,害得我不得不親自跑一趟。”他不滿地嘀咕。

“這樣啊!”大概他進宮送東西是常事。侍衛并未懷疑什么,還好心的叮嚀:“偏安殿著火了,皇上又不小心摔著了,現在宮里亂成一團,說不定什么時候就關宮門了,你想出宮的話快走吧,不然怕要耽擱到明日了。”

“謝謝了,我這就出宮。!”隨著他的話語,馬車開始了顛簸。

行了不多會,車子突然停下了,趙嬤嬤跪在車內,恭敬地對丁文長說:“老奴就把小姐交托給丁公子了。若是翠羽解不了小姐的毒……”

“嬤嬤,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不是一起出宮嗎?”宋舞霞有了不祥的預感。

其余兩人誰也沒有理她,丁文長挑開車簾忘了一眼外面,面無表情地說:“你從離這里最近的西門出宮。出宮后直奔昌平王府。記住,你拖得時間越長,你家小姐就越容易脫身。”

“是,老奴明白。”

“嬤嬤,不行,我不能為了救自己累及你……”宋舞霞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少了一個人,“碧玉呢?碧玉在哪里?”當初故意把她留在余慶宮是為了等傳話給她們的人,告之其他人的去向。

趙嬤嬤不知如何回答。相比她,碧玉更危險。她拿著皇后娘娘的令牌,坐著皇后準備的馬車假扮宋舞霞從東門走了。如果皇后動了殺機,那么她必死無疑,而且會死得消無聲息。本來趙嬤嬤以自己年過四十。無兒無女、了無牽掛為由,想代替碧玉走東門。但那里也許是最先會被人下手的一條道,只有與宋舞霞年齡相近的碧玉假扮她,才能爭取更多的時間。

從趙嬤嬤的表情宋舞霞已經知道了答案,她抓著她的手臂,眼淚直流,“不,怎么會這樣,是我帶你們入宮的。”

“小姐,事不宜遲……”

“不行!”宋舞霞連連搖頭,“你快去找碧玉回來,皇帝不是想我留下嗎?那我就留下,他能得到的不過是我的軀殼……”

“你到底是太笨還是太天真!”丁文長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開宋舞霞,對趙嬤嬤點點頭,示意她按計劃行事。

趙嬤嬤走下車子,回頭看了一眼宋舞霞,慈愛地笑著:“小姐,千萬要小心蘇四娘和宋繡屏。有些事您不忍心做的時候就想想兩位小小姐,她們還太小了,如果沒有你。她們一定會成為宋家的犧牲品……”

“不,嬤嬤,我不能這么自私的!”宋舞霞哭著欲追下馬車。

丁文長急忙抱住她。以她的折騰,估計他們早晚會被發現。他伸手想打暈她,被宋舞霞推開了。

“你太殘忍了,為了救我一個人就讓她們去送死。她們是兩個人,不是兩只小狗,兩只小貓!只要我留下,她們就不會有事……”

“你以為你留下就能沒事?皇后想殺你,你的姐姐想害你,等太后回宮,她更容不下你。還有滿朝的文武,除了姓宋的,每個人都會認定你狐媚,惑主,也許還會有魯莽的人不惜代價想行刺你。至于你的丫鬟和嬤嬤,自身難保的你能保護她們?”

宋舞霞說不出話了。當年唐明皇那么喜歡楊貴妃,集三千寵愛在一身,結果了,她被賜死了,被愛人賜死!這就是皇權,這就是政治。此時此刻她終于知道,學習了兩年,她還是一個失敗的古人,她根本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如果她再這么懵懂下去,說不定還會害了雁翎和雀翎。

沉默中,馬車往北門而去。外面越來越喧鬧,滿是太監,宮女。侍衛奔走的聲音,偶爾還會有人與丁大打個招呼。

相比外面的喧鬧,車內的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丁文長細細想著計劃中的每一個環節,很怕有什么紕漏。宋舞霞在懊惱與自責中發現,體內的藥性又蠢蠢欲動了。

“欲望,權利,廝殺,人類真是不折不扣的動物!”她譏諷地想著,大拇指的指甲緊緊掐著食指,眼看快流血了。

“你怎么知道皇后要殺我?既然要殺我,為什么還要給出宮的令牌?”宋舞霞試圖用說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丁文長看著她越來越緋紅的臉頰,微微搖頭,解釋道:“我不知道她想殺你的具體緣由,但應該不是單純的后宮爭寵。”

原來,自皇后給了丁文長令牌,他就在思索陸妙彤的目的。救她固然是一種可能,但也有可能是想把她送出宮后再消無聲息地處理掉。

為了確定是哪一種可能,丁文長折了回去,要求皇后為他送一個口信進余慶宮。他的目的并不是送信,而是打探陸妙彤的目的。

當時中宮內的詭異氣氛,皇后爽快地答應要幫忙,卻在給余慶宮傳的話中漏了后半句“蘭花在貓兒胡同李家”,丁文長知道。陸妙彤的目的不是救人。

其實貓兒胡同雖然存在,但根本沒有李家,那句話也沒有任何深意。丁文長故意那么說就是讓皇后以為這是一句暗號。如果她想殺宋舞霞,為免節外生枝,一定會隱下這句話,甚至將來還會去貓兒胡同打探。

既然不想救人,為什么還要給令牌?丁文長很快想明白了。用自己的馬車,自己的令牌,自己的人去傳話,陸妙彤可以義正言辭地告訴所有人,她知道宋舞霞有危險。所以想去救她。至于何人想害宋舞霞,就看皇后最近看誰不順眼了。

退一步,即便宋舞霞活著,令牌是在丁文長手上的,而宋舞霞何以與丁文長一起出宮?皇后什么都不用說,滿京城的唾沫星子就成把宋舞霞淹死。

再退一步,皇后甚至可以說令牌是丁文長偷的,偽造的,畢竟看到陸妙彤把令牌交給丁文長的只有中宮的人。

聽完丁文長的解釋,宋舞霞徹徹底底地明白五六年前的宋清霜為何不向陸家求救了,因為也許陸家就是她們最大的敵人。

見宋舞霞沉默著,死死咬著嘴唇,丁文長知道,她正用全部的意志力抵抗者藥性。他可以打暈她,減輕她的痛苦,但是突然間他很想知道她的極限在哪里。

悄悄看了一眼遠處滾滾的濃煙,想起趙嬤嬤臨走時不安的叮囑,他也忍不住提醒:“你要小心宋家的人,因為皇貴妃一直無子,所以他們可能希望你能入宮。趙嬤嬤說,貴妃在余慶宮給你的話梅是摻了藥的,藥性應該和你體內的差不多。”

“所以她才暗示去暗香浮影,是生怕有人在屋里下毒?”宋舞霞輕聲說。想起趙嬤嬤離開時的背影,想起不滿二十的碧玉可能因為她而香消玉殞,她的心一陣陣抽痛。“她們不惜一切保護著我,可是我卻讓她們陷入險境,甚至……”

“不過是奴才,如果你感激她們,就好好補償她們的家人……”

“丫鬟,嬤嬤就不是人了嗎?什么叫‘不過是奴才’?”宋舞霞的表情說明她在生氣。她最難接受這個時代不把奴才,女人當人看,甚至當事人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丁文長不解地看著宋舞霞。在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中,奴才的命是主子的,所以他們為主子犧牲是正常的,他無法理解她為什么要生氣。

幸好馬車停了下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跨上了馬車,恭敬地說:“大少爺。到宮門口了,暫時沒有從宮內來傳令的人。”

“恩。”丁文長點點頭,對宋舞霞說:“雖然是內務府的馬車,但還是會檢查,所以到馬車的后面來。”

宋舞霞很想問,她坐在后面,檢查的人就會視而不見嗎?小廝已經麻利地拿起原本平鋪在車底的板子,把她和丁文長封了起來。這是用來運錦緞的馬車,車內空間極大,而它的后背板之前有一條隱秘的卡槽,只要在卡槽上嵌了木板,車廂的后部就有一個狹小的隱蔽空間。

因為丁家是壟斷型皇商,皇宮內的東西幾乎都是內務府通過丁家采買的,所以馬車經常進進出出。守門的會檢查,但只是看一眼,除非特別情況,一般不會去瞧后背板有沒有隔層。

為了讓隔層不至于一眼就被看出來,里面的空間是十分狹小的。宋舞霞馬上敏銳地感覺到丁文長正貼著自己。原本坐得遠還好,她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又用疼痛感讓自己保持清醒,可現在,她能清楚的感知他的體溫與呼吸。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丁文長也發現了她不斷攀升的體溫。現在他連打暈她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為空間太小,他的手伸不起來。聽到馬車外已經傳來了丁大與守衛寒暄的聲音,而他身邊的女人居然又呻吟了一聲,手腳不自覺地動了動。生怕她再弄出什么聲響,丁文長急忙用身體固定住她的身體。

“放……”

在宋舞霞說話前,他吻住了她。開玩笑,守衛離他們最多一米。一旦被發現,大家都玩完了。

丁文長的本意只是堵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可意識開始模糊的宋舞霞感覺到的是一個男人正在親她。她不由自主地回吻他,企圖撬開他的嘴,做更進一步的“交流”。

此刻丁文長終于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深深懊惱之前沒有打暈她。面對在他懷中柔軟又略帶濕氣的女人,他不但要注意馬車外的動靜,阻止她發出聲音,還要使勁壓抑被她勾起的欲望。(他們之前剛從湖里出來,所以是濕的。)

丁家是皇商世家,雖然地位不高,但一直是有錢一族,作為繼承家業的嫡長子,他從不缺女人,通房,妾室,紅fen知己,逢場作戲,多的是女人解決他的生理需求,所以他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壓抑。這兩年他雖然對宋舞霞能坑了他那么多錢有些驚異,但他一直覺得女人的功能只有二個:解決男人的需求與傳宗接代。

這幾年他對宋舞霞念念不忘,甚至納了黃姨娘當她的替身,并不是因為三天的相處就讓他愛上了她,純粹只是愧疚。今日見到她還活著,比起高興,更多的是如釋重負與生氣。

她還活著他就不必愧疚了,至于生氣,她居然逃離了他家,這等于是背叛,他當然憤怒。關于不許她再與其他男人在一起,在丁文長接受的教育中,妻就是妻,不同于妾室,通房,可以送人,賞賜給小廝,妻子是他的人,哪怕他再不喜歡她,也不許別人碰她,即使和離了,他也不會讓她再嫁他人。

余慶宮中的那個吻,他心中固然有高興的成分在內,但更多的是為了讓她真實地表現出憤怒,因為他覺得她的演技太差了,需要他引導一下她的情緒。可現在,在這樣的危機時刻,他居然被她撩撥起了情欲,而她只是因為藥產生的無意識舉動。

“該死的!”察覺馬車開始往城外駛去,他低咒一聲,用身體壓制住了宋舞霞的蠢蠢欲動,低聲在她耳邊說:“你冷靜一點。”

回應他的除了宋舞霞的呻吟,還有遠處的話語聲:“皇上有令,所有人不得進出皇城!”

太監的話音未落,守衛對著他們的馬車大聲呼喊:“丁掌柜,等一下,丁掌柜!”

眼看已經出宮了,難道在最后一刻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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