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殺手冷冽而低沉的聲音驚醒了床上的兩人。丁文長急忙回身,用身體擋住宋舞霞。看到對方沒有蒙面,便他們的目的是殺人。他能想到唯一的脫身之計便是拖延。
“你們是誰?想干?”他沉聲問,不著痕跡地拉下了幔帳。
宋舞霞也已看到了殺手。她同樣明白,他們是絕對敵不過殺手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求救,必須讓別人他們。
唯一的燭火中,殺手們冷眼看著丁文長。其中之一說道盡快完事,我們也好復命。”
“你們應該,這個院子根本沒有人,我們逃不了,不如讓我們做一回明白鬼。”丁文長的聲音雖然平穩,心中不禁駭然,不僅因為眼前的狀況,更為了除了他的父親與他,本該沒有人他們的新房與這個院子有密道,而這兩個殺手根本就是在這里等著他們。
此時宋舞霞已經整理完了的衣服。她從丁文長身后握住他的手,緊靠著他站著。她陸博濤找來的兩人就在附近,她無法確定是他們趕來的腳步快,還是眼前兩個殺手的刀快。
丁文長緊緊握住宋舞霞的手。此時此刻,真實地面對死亡,他了他唯一的愿望是她活著。“,如此簡單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們嗎?或者你們以為我們能飛天遁地?”他繼續追問。他們在內室,殺手堵著唯一的門口,他們插翅難飛。
“不要與他們廢話。”
“他們都逃不了,又何妨?”其中一人打斷了另一個人,“丁大少,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們會在這里等著你們?你以為有高手守著你們的新房,我們就無計可施了?”說著大笑了起來。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宋舞霞忍不住插嘴。外面漆黑一片,沒有絲毫聲音,她開始絕望。她不拍死,但他們死了,他們的辦?還有胡三、雙胞胎、桂花等等,她在這個時代已經有太多的牽掛了。
“郡主,其實我們現在做的,本該由你完成……”
“你說”宋舞霞驚呼,心中卻越來越明白,七年前的那場婚禮就是為了把她送至丁文長身邊。
“郡主,我說的事實。太傅讓你嫁入丁家就是為了殺了丁大少,以絕后患。”
“我們不會你的挑撥離間。”丁文長開口。他把宋舞霞的手握得更緊了。
宋舞霞伸出另一只手,包裹住他們交握的雙手,緊接著丁文長的話說道父親絕對不會要我做這樣的事。”
一直未的另一個殺手突然提劍上前,嘴里說著你與他們說這么多做。”說罷便欲一刀砍下。
丁文長急忙反手抱住宋舞霞。
“噗通”一聲,殺手倒下了,背上插著另一殺手的劍。
“郡主,依在下猜測,你應該已經想起了很多事。”說罷,他從同伴身上拔出長劍,轉身而去。
丁文長與宋舞霞同時愣住了,誰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看著地上動也不動的尸體,宋舞霞下意識躲在了丁文長的身后。
“先離開這里再說。”丁文長試圖擁著她離開。
突然間,外面傳來了打斗聲。
“應該是有人了。”宋舞霞的聲音在顫抖。
丁文長把桌上的燭臺塞至她手中,“你先回新房,哪里不會有危險。我讓人把他抓問清楚。”他有滿腹的疑問。
“我同你一起去。”宋舞霞的語氣異常堅定。今天的事太詭異了。
眼見著打斗聲越來越雜亂,丁文長按住她的手,“那你現在這里等一下,我先出去看一看。”說著他已經舉步往外間走去。
院子里,有七八人正在互砍,各各都是高手,之前的黑衣人也在其中,院子門口,有仆人正探頭探腦。丁文長沉著臉看著滿院的混亂,忽然覺得很可笑。
在皇帝找了人試圖假扮他之后,他就監視著丁家的人越來越多了。自他與宋舞霞成婚之后,丁家暗藏的高手也是逐漸增多。他雖清楚地,但因為分不清那些人分別是誰派來的,只能假裝不知,讓人在新房保護著宋舞霞與。
宋舞霞緊跟著走到了門口。她看到了陸博濤派來的人,不顧其他,急道抓住那個黑衣人,留活口。”
人群中的兩人聽到宋舞霞的命令,迅速朝黑衣人望去。黑衣人回頭看了一眼宋舞霞,突然大叫一聲郡主,這條路是你選的。”言罷,他手中的長劍割斷了的喉嚨。
眼見著鮮血噴涌而出,所有人都停了手,面面相覷。
丁文長原本的目的與宋舞霞一樣。現在希望落空,又見院子中是這樣的情形,忽然覺得可笑。“還有沒有想殺我們的。”他問。
滿場靜悄悄。
“既然沒有,那都散了吧監視的,守衛的,伺機蟄伏的,不管你們的主子是誰……”
“丁文長”宋舞霞輕喚。她他的情緒不對。
丁文長回頭看了她一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當他再次回頭,院子內除了一具尸體,只剩下陸博濤送給宋舞霞的兩人。
宋舞霞對著兩人點點頭,示意他們離開。丁文長看著她的動作,都沒說,轉身沿原路折回新房。
宋舞霞急忙跟上他的腳步。“我并不確定我看到的是真,是假,所以才沒有對你說。”她在他背后解釋。
丁文長的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停下,隨即繼續往前走去。
“丁文長,我都說了,我根本不那些是我的記憶還是幻想……”
“他們并不是普通人。”丁文長突然開口。
三秒鐘之后宋舞霞才意識到他所說的“他們”指誰。“你在為這個生氣?”
“他們和十八來自同一個地方。”他陳述。
其實宋舞霞早就想把這件事告訴丁文長,可如果要說起這事,必定會提到他給了陸博濤十萬兩這件事,她又怕引起其他誤會。眼見,看到他用生疏而冷淡的話語與,她不禁又生氣又傷心。“是又樣”她的語氣僵硬而生澀。
丁文長沒有回應,只是推開了暗門。房間的明亮讓兩人的眼睛均感不適,宋舞霞只覺得兩眼酸澀。被殺手威脅,又親眼看到兩人一個被殺,一個自殺,她開始覺得后怕,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丁文長雖然生氣,但依然在偷偷注意著她。看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暗暗嘆了一口氣,走握住她的手。“沒事了。”他安慰她。
“你不是生氣嗎?你不是不理我嗎?”無錯不跳字。她重重甩開丁文長的手。
“霞兒”
“不要叫我,你可以繼續生氣,不用理我”她賭氣。
丁文長看她眼中含著淚,卻緊咬著嘴唇,努力克制著,又心軟了幾分,好聲好氣地說你想起了很多事情,卻都沒告訴我……”
“我告訴你?告訴你父親要我殺了你……還是你根本怕我會殺害你?”
“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丁文長深知她的脾氣,只能上前擁抱她,道歉的話退口而出好了,是我不對,你先不要難過,我們還有正事要說,你也看到了,剛才外面這么多人,你就該,有多少人在‘關心’我們,那些可都不是家里的下人……”
丁文長本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可他不提這個還好,一說到剛才那些武林高手,宋舞霞強忍著的眼淚終于傾瀉而出,語焉不詳地說你以為我不想告訴你嗎?你以為我想收下那兩個人嗎?你莫名其妙給了陸博濤十萬兩銀子,他就莫名其妙送了兩個人給我。你讓我對你說?再說,你有告訴我你送銀子給陸博濤嗎?”無錯不跳字。
丁文長雖已猜到兩人的來歷,但聽宋舞霞親口說了,心中依然不是滋味。他給陸博濤銀子,就是不想欠他人情,可結果呢,他一轉身就送了兩個護衛給宋舞霞。現在依然是他欠他。雖然宋舞霞并不是陸博濤的未婚妻,雖然宋舞霞愛的是他,但他實在不喜歡虧欠陸博濤的感覺。
感覺到宋舞霞依然在顫抖,丁文長也顧不得解釋,更顧不得真相,問道要不要命人給你熬一碗定驚茶?”看她依然只是哭,勸道要不先去躺一會,有話再說?”
“不要,我們現在就說個明白”
“好,你要說。”丁文長一邊應承她,一邊已經看到了院子中晃動的人影。想來隔壁院子發生的事已經驚動了府里的所有人。他必須去處理。
宋舞霞心中憋著郁氣,無暇注意其他。她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淚,一股腦兒說對,你說的沒,我是懷疑父親曾要我殺了你。你要我對你說實話,那我就全都對你說,我不止懷疑這個,我還懷疑你的母親對你不懷好意,因為你根本不是你”
“我當然是我”丁文長只當她在發泄情緒。他一邊注意著門外的情形,一邊拍著她的背。
宋舞霞看他心不在焉的,氣惱地低吼你根本沒有仔細聽我說我的意思,你根本不姓丁,你應該姓朕,你是太后和先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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