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四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梁上還會再藏一個人,還是那個擋了他們道的黑衣人!
“狗賊!”許四橫眉堅目,一拳便朝陸肆面門攻去。︾樂︾文︾小︾說
陸肆只在心中暗道倒霉,忙以掌法化了這拳。余光撇了眼另一條梁上的陸伍,那家伙是無聲無息。
陸肆知道這家伙是準備賣隊友了,在心里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順勢一滑直接飄落地便破門而出。
“還想逃?!”許四大喝一聲也一躍而下,哪知只感背后有風勁,脖子一疼腦海中最后想的是哪個王.八蛋暗算小爺,便昏了過去。
那邊已經跑出近一里的陸肆發現追來的腳步聲很熟悉,停在了瓦片上往后望去。
陸伍飛快從他身邊竄過,經過他時還低聲一句快跑,后面那個更兇!
陸肆怔了怔,銀色的寒芒已直劈面門。
我草!
又是我!!
還就都喜歡對準他臉!!難道他的俊美連蒙臉的布都遮蓋不了?!
陸肆臉色急變,鼻子都快要氣歪了,運氣一點足尖身子便急速往后飛射。
聽聞動靜追了上來的許大見此不由得驚了驚,此兩人的功夫都要在他之上!一個跟兔子似的追不上,這個是那么兇險的一刀說避就避!
而且!
也跟個兔子似的,居然眨眼跑就不見了!!
許大握著刀,腦門青筋直抽。
這兩人逃跑的路線是一直向外,看樣子是對伯府非常熟悉。
究竟是都是些什么人要對伯府不利,還將伯府當了自己家一樣!來去自由!
許大覺得自己這個侍衛長都要沒有顏面當下去了,兩翻被人逃了。尊嚴也被踩得碎了一地,心中憋悶不已。
面色陰沉的將刀入鞘,許大回頭將許四喚醒,覺得這空院落還是不宜久留。兩人一同離開。
許大再回到五福院時,樂希已移步到了正房,面無表情的坐在于氏下手,蘭兒也安靜的跪在地上。
“姑娘。人跑了!府內還有密道。而且他還有幫手,我們可能驚動到對方了,才追出去時就被阻攔住。”
聽著許大的回稟。樂希緊緊的擰了眉。
真的是被發覺了?!
樂希想著,又吩咐許大將前后的事情說了一遍。
許大詳細的敘述之后,樂希卻笑了。帶著輕快的笑。
許大與許四莫名的對視一眼,三姑娘這不會是氣極了吧。隨即皆神色一凜。雙雙單膝跪下請罪。
“是屬下辦事不利,請姑娘責罰!”
樂希臉上笑意不減。目光靈動狡黠。“人的功夫比你們厲害,兩次遇到你們還能讓你們安然回來?!連我一小女子都知永絕后患一詞,反正都事發了,為何不殺了你們?!”
聞言。許大又是一凜,這事確實是透著古怪。只是他先入為主,下意識便下了判斷。
“那姑娘的意思是。這是另外一波人?!那他們其實也是跟著人到了那間有密道的屋子?!”許大恭敬的問道。
樂希指尖輕敲椅子扶手,沉吟了半會道:“這是第二波人不用質疑的。只是目的還有待考證。”
極大可能也是為了那個件玉石還是寶石所制的‘東西’。
他們攔了許大許四可能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更多,不多糾纏也許是有命只為東西而不輕舉妄動?!
如果是那樣,極大可能就是盯著與樂妍見面的人前來的。
樂希思路轉了圈,暫時只能想到這些。
“這事還是得要見了爹爹,爹爹心思要比我慎密,知道的事情也更多些。也許會有別的定論。”樂希說著,便起身,看了眼被氣得不輕歪在榻上閉目養神的于氏,又道:“祖母還是好好歇著吧,大姐姐突然又病倒了,不宜再住在五福院,怕過了病氣給祖母。小希會好好照顧大姐姐的。”
樂希話畢,許大許二立即會意,對著樂希一抱拳才從地上起身。直接將暈過去了的樂妍背起往外走。
蘭兒也被沉香一手從地面上拽了起來,被半拖著出了正房。
于氏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只是緊閉著雙眼不語。樂希也不加于理會,甩袖轉身也出了屋。
回到昕媛院,樂希將兩人都關到東廂房,派了沉芷和兩個粗使婆子看住了人。隨后在等待樂紹元與李氏的消息中,昏昏沉沉的迷糊了過去。
護國公府,翰儀院。
陸虞正在陸一的伺候中除去沾滿血跡的外袍。
他剛帶人圍剿了一處私藏武器糧餉的秘密窩點,收繳了近了萬把精鐵所制的大刀長劍,三萬余斤白米,這個數額連他都動了動心。
正當他轉身要進去沐浴時,陸肆陸伍的求見聲傳來。
陸虞當即收了腳步,穿著里衣坐在官帽椅中,喚了二人進來。
行過禮后,陸肆將晚間在伯府跟蹤時發生的事情都詳細的說了遍,在說到被許大許四發現時,二人只感有寒氣襲來。不由得將頭又低了些。
好在,陸虞只是顯了不高興,并未開口問責。這使二人悄悄松了口氣。
隨即,陸伍又將一張寫了滿小字的字條遞給陸虞。
陸虞瞧了兩眼后,身上的冰霜瞬間融化,唇邊更是勾起了抹弧度。
“居然又動人,這性子果真是夠辣。”
屋內侍衛三人聽得一怔,下刻從他們主子那帶了暖意的目光中頓悟那話是說誰。
就是那樂三姑娘,指定不會錯!!
陸虞看著字條上的內容,只覺得好笑,根本沒有察覺三個手下那看向自己的微妙眼神。
打人就算了,還傷著了自己,手掌也紅腫了。
這是用了多大勁,又是多嬌弱……
想著,樂希那白皙如玉的嬌嫩小臉便浮現在腦海中,陸虞斂了笑意眉頭輕擰。
那小丫頭卻實是細皮嫩肉的,脾氣還那么火爆,萬一下回打人又再傷著……
陸虞抬頭,目光落在掛著弓箭刀劍幾類武器的墻上,眉頭皺成了川字。
陸一見他笑容盡退,臉色也變得凝重,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道:“主子,可是三姑娘那……”
“無事!”陸虞將紙條放在燭火上,隨即扔到腳邊的銅盆,看著它化為灰燼才再開了口。
“她那已猜到你們是第二波的人。你們所說的那個傳訊聲沒有聽錯,是那人專用?!”
陸肆與陸伍相視一眼,齊聲肯定的回是。
陸虞眼中驟然升起了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