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無恥與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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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口,郡王妃就后悔了。
果然,莊郡王那能吃人的眼神朝這王妃掃了,王妃打了一個寒噤,急急賠笑道王爺您息怒,妾身不是那個意思,妾身……”
莊郡王冷著聲音道當初若不是太后娘娘,本王早就將你這蠢婦休了,哪里容得下你在這中礙眼。本王沒有找你算賬你到翻起本王的賬來了好大的膽子”
王妃與莊郡王做了十幾年夫妻,自從那次的事件之后她便對莊郡王有了畏懼,下意識地摸了摸心口處,仿佛當初那讓她吐了血的一腳如今又抽疼起來。
只是聽到莊郡王又說要將休棄,郡王妃勉強道妾身沒有大的過,你是不能休掉妾身的,太后娘娘也不會允許。”
不想莊郡王聞言卻是笑了,那笑意因不曾到達眼底而顯得異常森姜氏,你可以試試看難不成你以為本王若是想要你消失,還找不到辦法?”
郡王妃臉一白,差點就坐不住。
莊郡王卻是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莊郡王妃再也忍不住地趴在了桌子上哭了起來。母兩人一個在屋里哭,一個在屋外哭,一亂成了一片。
眼見這郡王妃終于哭累了,一她身邊的關嬤嬤才上前勸慰了幾句,又道王妃,現在縣主還等著您拿主意呢,你可不要再傷心了。若是您這一傷心病了,要縣主指望誰去?”
莊郡王妃這才收了淚。
關嬤嬤又趕緊提醒道如今是趕緊為縣主請來神醫要緊。”
“你說的對。惠蘭的臉上不能留疤,我這就去關雎院找她。”莊郡王妃起身就打算往外去。
“王妃,您要不要洗衣把臉換一身衣裳再去?”關嬤嬤暗示道。
剛剛郡王妃那不要形象的一哭,臉上的胭脂口脂都被眼淚暈開了,如今她那一張臉上已經慘不忍睹。
郡王妃卻是誤會了關嬤嬤意思,低頭將身上的衣裳打量了一番,點頭道你說的對,這一身裝扮是太過樸素了些。”
其實她今日從溫家園之后還沒有換過衣裳,身上穿的是一件秋香底子卉刺繡鑲領藍撒緞面對襟褙子,五彩刺繡蔽膝馬面裙,頭上是一套赤金點翠的金頭面。這樣的打扮已經是華貴的了。
可是關嬤嬤卻家王妃的心病的,因此也不點破,只是幫著郡王妃洗臉凈面,重新涂脂抹粉,換衣梳頭。
于是等郡王妃從院子里出來往關雎院去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一身大紅緞面鳳凰牡丹刺繡鑲邊燙金四合如意紋對襟大衫,深藍亮緞馬面裙。頭上的赤金點翠頭飾未換,只是又加上了一只鑲嵌南珠的金分心。
這一身打扮當真是富麗堂皇,耀眼非常。
到關雎院口的時候郡王妃步子頓了頓,對身邊的關嬤嬤道派人去打探一下,那人在不在院子。”
關嬤嬤郡王妃口中的他是誰,忙領命去了,不一會兒轉便道口的婆子說那人一早就出去了,現在只有姜在。”
關嬤嬤口中的姜是已故莊親王世子,現任莊郡王的嫡親。因世子在去世之前已經被廢,所以王皆稱這位前世子為姜。
郡王妃點了點頭,整了整的衣袖,昂首闊步往關雎院去,也不要人通報。
待到姜接到身邊的丫鬟急急進來稟報的消息時,郡王妃已經到了正房的口。
關嬤嬤打起了簾子,郡王妃緩步了進去。
姜氏見到郡王妃突然出現有些訝異,但是也很快地從八仙桌旁站起了身,朝著郡王妃行禮。
郡王妃等著姜將禮行完了之后才伸。”說著也不用人招呼,直接繞過了姜坐到了廳中的主座上。
姜轉身面向著郡王妃,微低著頭在八仙桌旁站了,并不近。
郡王妃不言不語地打量了姜許久,眼中的嫉妒一閃而逝。
姜三十五六的年紀,臉上脂粉未施,卻是楊柳眉芙蓉面。仿佛她的天生麗質是不屑用白粉紅脂來妝點。
因是寡居,她身上只穿了一身蘭草紋鑲領蓮青素面被子,頭上簡單的綰了一個髻,只有一根碧玉簪做頭飾。
這一身樸素的打扮,若是穿在了別人的身上,那定然是放到人堆里就會被淹沒不見了,可是到了姜身上卻是帶上了淡淡的雅致。
郡王妃的濃妝艷抹和滿身錦繡到了姜面前立馬就成了俗不可耐,讓郡王妃恨不得立即就將頭上的那些壓得她脖子都疼了的金簪給摘了下來。
她忘了,每次在見到姜氏之前都是恨不得將的華麗衣飾一股腦兒地穿上身,將的首飾盒子都掛在了身上。可是一但站到了姜的面前卻又后悔不迭,無一例外次次如此。
郡王妃強迫將目光從姜那張讓她恨不得撲上去抓爛了的臉上移開,投放到了姜身邊的那張八仙桌上。
四四方方,方直足,內翻馬蹄的紫檀木八仙桌上灑了一桌子的紅豆,臨著姜剛剛坐著的那一張如意云頭狀搭腦方形背靠檀木椅的一面有一只冰裂紋綠玉方斗,方斗里的紅豆堪堪將方斗的底部掩蓋。。
“又在數豆子了?”郡王妃勾了勾嘴角,隨口問道。
姜低頭撫摸著那只綠玉方斗道夫君說,每日將豆子撒開了,再一粒一粒地撿起來對身體與頭腦有好處。我已經撿了十幾年了,還會一直撿下去,直到我再也撿不動了為止。”
在提到已故夫君的時候,姜嘴角上揚,帶著溫柔又愉悅的笑意,臉頰上甚至還帶了些紅暈。
郡王妃愣了愣,盯著姜那仿佛又艷麗了幾分的容顏咬了咬牙,皮笑不笑道難為你夫君他死了十幾年,你還記得他的話。”
姜聽到這個“死”字,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郡王妃見了,心中終于痛快了,臉上的笑容都帶著些快意。
“郡王妃今日來此有何事?”姜不想與郡王妃再提起的夫君,低頭輕聲問道。
郡王妃這才想起來今日來關雎院是有事相求,于是她調整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只是語氣依舊是拿腔拿調本王妃今日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去辦。”
姜不置可否王妃可以說來聽聽。”
郡王妃見姜不甚熱絡的樣子,心中有些恨,腰背卻是挺得更直了本王妃你與那蔣太醫相熟……”
“郡王妃請慎言妾身寡居之人,會與外院的男子相熟王妃請吧,我要休息了”姜抬頭打斷了郡王妃的話,臉上帶著羞惱,指著外就要送客。
郡王妃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也是氣惱,當即拍桌子道放肆本王妃怎容你打斷”
她正想說你若是與那蔣太醫沒有瓜葛,那人當初為何要幫你們母子的時候,看到一旁伺候的關嬤嬤使勁在朝她使眼,見她看了還以口型說了兩個字:郡主。
郡王妃立即將接下來的話咽了下去,見姜還是冷著臉站在那里的時候,輕咳一聲道剛剛是我語誤了,我的意思是你們家韶兒與那蔣太醫相熟,想請你幫我將蔣太醫請進來為惠蘭治傷。”
姜臉上緩和了些惠蘭了?”
郡王妃忙將的兒被不講理的王家人欺負了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可憐的惠蘭,一般的容貌竟然被傷了臉,她可還沒說婆家呢。你是她姨母又是伯母。能見死不救?”
郡王妃聞言眉頭皺了皺韶兒未曾在里。”
郡王妃馬上道他晚上總會的。說起來,聽聞他平安歸來已經好幾日了,我還一直沒有見到他呢。當初突然聽聞噩耗,我還為他哭了好久,說我也是她的長輩,沒有去給我……”
姜聞言朝著郡王妃看去,郡王妃不由得說不下去了。當初宣韶的死訊傳到京中的時候,她還刻意來過關雎院,想要刺激一下的。直到姜暈了,她才帶著人揚長而去。
姜卻是沒有舊事重提,只道等他我讓他去正院給你們請安就是,你有話當面交代他吧。”
郡王妃卻是擺了擺手不,不用了。這件事我交待你就是了,你是她娘,他沒有不聽從的。”
姜低頭道我會與他說的。”卻是沒有保證能不能將人請來。
郡王妃聽了這話很是不滿意,又想強迫姜氏將這件事大包大攬下來,
姜身邊的一個面容秀紫衣丫鬟卻道,你不舒服嗎?出前吩咐要您服了之后休息的,等會兒又要責備奴婢等人了。”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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