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閨殺

第五百五十五章 疑(拖把婉兒+)

第五百五十五章疑(拖把婉兒)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三娘要披著衣裳起聲,被宣韶一把按住了:“快躺下,我換了衣裳,梳洗一下就回來。”

三娘看著宣韶不容置疑的眼神,點了點頭,乖巧的躺好了。

宣韶去了凈房,盥洗了之后便回來了。

三娘忙往自己平常睡的床內側移:“相公,我幫你暖好被窩了。”

宣韶上了床,一把將三娘抱在了懷里,不讓她躺倒里側,親著她道:“暖床可不是這么個暖法。你若是堅持,為夫可以成全你。”

三娘輕輕踢了他一腳,抱住了他的腰,在他懷里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打著哈欠問道:“商議的如何了?”

宣韶撫了撫她的眼睛:“嗯,都說好了,就等明日演上一場好戲。有事情明日再說?看你眼睛都掙不開了。”

三娘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在宣韶回來之前,她想睡睡不著。現在宣韶一回來,她便覺得自己是真的困了。

原本還想要與他說說話的,但是聞到熟悉又安全的氣息,卻是讓她的意識有些不聽使喚了,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宣韶低頭看了看趴在自己懷中睡的香甜的人,小心的將她換了一個姿勢,讓她能順暢的呼吸到空氣。又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低頭親了親她的,熄了床頭的燭火,抱著她睡下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自然是一番風云變。

皇帝才一宣布上朝,以都察院劉御史為代表的一幫大臣就開始了對禮親王世子宣云以及鎮國將軍宣韶列出一條一條罪狀。在一旁敲邊鼓,落進下石的也是無數。皇上面上十分不好看,卻是一直沒有說話。

最后劉御史老淚縱橫的伏地痛哭道:“陛下仁慈,天下人皆知。可是祖訓有云法令行則國治,法令弛則國亂。若是皇上今日姑息,以后朝廷官員們必定有樣學樣,玩忽職守。如此,京城必定還會面臨危機。臣懇請陛下。以大局為重。”

劉御史的話剛一落,又有一大堆人出列,苦口婆心的說起了祖宗規矩,勸皇帝大義滅親。

眼見著這些臣子們一個比一個激昂。就跟要清君側似得,一直沉著臉沒有說話的抬手讓下面的人閉嘴。堂上見見安靜下來。

劉御史正要再說幾句,鎮國將軍和禮親王世子便主動提出要受罰。

當禮親王世子,一臉愧疚的表示自己沒有臉再當這個世子,請求皇帝免去他的世子之位的時候,下面的人倒是都愣住了。接著鎮國將軍也表示自己罪責重大,請求皇帝撤職。奪爵。朝廷上反而安靜下來了。

同時被參奏的五城兵馬司長官們以及巡城御史也主動認罪。

皇帝最后嘆息了一聲,全部準奏。

還沒等人回過神來,劉御史又哭著跪下了:“皇上,皇上有這種衷心的臣子,真是皇上的福氣,也是我朝社稷之福。既然連世子和鎮國將軍都主動承擔了罪責,其余的人自然也不能逃脫。”

接著劉御史有摻了一個人上來,河道總督。漕運總督等一干大臣們無一幸免。劉御史口才了得,一條條罪狀呈上來,大殿上又吵開了鍋。

有人為那幾位大臣求情。立即就有御史臺的人反駁。連皇室和宗室的人都又這么高的覺悟,爵位都能不要了,這些大臣們怎么能法外開恩?

最后得那幾位大員不得不站出來,下跪請罪。

皇帝依舊是準了奏,朝中爭吵之聲漸漸安靜了下來。

皇帝看著下面沈派官員們那彩萬分的嘴臉,心中一陣快意。當即宣布退朝。

至于這次空出來的官位,自然又會是一番龍爭虎斗。不過皇帝這次出其不意,打了勝仗,多日來的愁緒一掃而空。

皇帝招了宣韶和宣云去了勤卷齋,一番安慰。并許諾了這次讓他們因顧全大局而吃了虧,以后定會加倍補償。

接著三人又就著今日之事商議了一番,眼見著到了午后,皇帝才讓他們出宮去。

宣韶與宣云后,順德帝站在窗前,看著外頭園子里的景象出神。好一會兒。他不經意的轉頭看到墻角的那一片素淡又鮮活的顏,心中又舒暢了幾分。

高公公見狀,忙道:“皇上,這是上次鶯歌姑娘摘的那一籃子,雖還未全開,卻也有些香氣了,今早奴婢進來打掃書房的時候還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呢。”

順德帝點頭,上前去摘下了一朵淡黃的苞,湊到鼻尖聞了聞:“讓你送去宜春宮的賞賜,送過去了沒有?”

高公公忙道:“當時奴婢就差了人去庫房挑了東西,送了過去。”

順德帝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擺駕去宜春宮。”

高公公忙領命下去了。

順德帝到宜春宮的時候,魏月娥剛用完了午食,正在自己的宮殿里小步著消食。如今她的肚子也大了,加上宮里給懷孕的宮妃的飲食都十分的講究,人也圓潤了不少,皮膚越加的吹彈可破。

見順德帝來了,魏月娥心中歡喜,上前相迎。順德帝趕緊扶住了魏月娥行禮的身體,牽著她在南炕上坐了。

魏月娥又謝了一番皇帝的賞賜,陪著順德帝說話。

順德帝看到東墻那邊一個雨過天青的人瓶里也插著好幾只臘梅,眼睛便在殿中看了一圈。

一直注意著皇帝神的魏月娥見狀,小心道:“皇上在尋什么?”

順德帝笑了笑:“這屋子里有了那些到是鮮活起來了。”

魏月娥笑道:“是我的去園子里摘的。”說著魏月娥看了順德帝一眼,“就是我身邊那個叫鶯歌的,臣妾剛剛讓她歇著去了。皇上若是想要見一見,臣妾這就讓她過來。”

順德帝拍了拍魏月娥的手:“不必了,朕就是來悄悄魏嬪你的,等會兒還要去太后宮中請安。”

魏月娥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

順德帝在魏月娥宮里坐了會兒,便又擺架去了慈安宮。

魏月娥送了順德帝出,回到南炕上坐下,垂著眸子想了想。便讓自己身邊的笑宮去把鶯歌叫來。

皇帝來了,鶯歌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沒有當值,所以也沒有刻意出來往皇帝面前湊。聽見魏月娥叫她過去,便略微收拾了一番。去了魏月娥那里。

“娘娘,您找奴婢?”

垂頭沉思的魏月娥聞言抬頭,朝鶯歌看了過去。鶯歌穿了一身淺藍的宮裝,與一般的宮打扮并無二致。容貌娟秀,雖然說不上是絕,卻又一種清清爽爽的氣質,尤其是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讓人見而忘俗。

“娘娘?”見沈月娥不說話,鶯歌有些奇怪,便又輕輕喚了一聲。

魏月娥朝她笑了笑,語氣和藹道:“剛剛皇上來過,你怎么不出來見駕?”

鶯歌有些摸不透魏月娥是不是話中有話,便道:“奴婢是宮,不是當值的時候,又沒有傳召。怎么能驚擾圣駕?”

魏月娥聞言看著鶯歌笑道:“皇上才給了你賞賜,怎么說也應該當面謝恩的。”

鶯歌想了想,低頭道:“皇上給奴婢賞賜。也是看在娘娘您與您肚子里的皇子的份上。不過娘娘說的也對,奴婢終究是考慮不周,失禮了。等下次皇上來的時候,奴婢定要磕頭謝恩。”

魏月娥仔細打量著鶯歌,見她說的認真,也沒有什么別的神,便笑著拉了她在自己身邊坐了:“剛剛我已經幫你謝過皇上了。鶯歌,你跟著我這么些年,又事事為我打算,我都記在心理。不會忘記的。等……我定會好好安排你。”

鶯歌只敢坐了半個身子,聞言忙道:“娘娘說笑了,奴婢是您的奴婢。您的安危就是奴婢的安危,奴婢哪里敢邀功?奴婢現在跟著娘娘,不知多少人羨慕呢。”

魏月娥拉著鶯歌的手,似是隨意道:“上次……你救了皇上。皇上心中也是記得你的功勞的。所以對你格外優待。我想過了,若是你想……想要伺候皇上,我也會幫你這個忙。”后面一句話,說的十分小聲,只有兩人能夠聽見。

鶯歌聞言忙站起身跪了下來,認真道:“娘娘,以后千萬別說這種話了。若是讓有心人聽見了,就麻煩了。”

魏月娥這才想起來,這話有些失言,也有份。好在這里沒有別人,她忙拉了鶯歌起身:“哎!是我疏忽了。不過我這話的意思你聽著,能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鶯歌忙道:“娘娘待奴婢向來極好,奴婢心中知曉。奴婢定會好好報答娘娘的。”

魏月娥還想要說什么,外頭就有嬤嬤稟報說,給她裝備的安胎送來了。魏月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生皇子,生一個健康的皇子。聞言不敢怠慢,忙讓嬤嬤將端了進來。

鶯歌服了魏月娥喝了,有與她說了幾句話,便找個由頭退下了。

鶯歌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坐在床上想著魏月娥剛剛與她說的那些話,眉頭不由得越皺越緊。

她在魏月娥身邊伺候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對她的子極為了。所以剛剛魏月娥對她說的話她一個字也不信。

魏月娥子看上去極為驕傲,其實卻是有些自卑。當年趙老夫人劉氏想要親上加親,讓魏月娥這個外孫嫁給她的嫡長孫,也好照顧魏月娥母。原本魏月娥并沒有說什么。

可是之后卻讓她發現了趙家大少爺喜歡鶯歌,魏月娥一怒之下發下毒誓絕不嫁入趙家。

當年她容不下自己的未婚夫喜歡上一個丫鬟,現如今更加不可能容忍她的丫鬟將來會有機會與她平起平坐。鶯歌敢打賭,剛剛她若是對魏月娥的話表現出一丁點兒動心,魏月娥都會找個借口將她給打發了。

鶯歌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屋角的臘梅暗自思索……謝謝拖把婉兒親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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