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的打算是皇后李氏不跳水,即將面臨毒蛇的攻擊。如果她選擇跳水,自己可以一起跳下去軫機動手,相信自己一流的水性加上水中有人幫忙,他們一定能讓妖孽消失。
再說進入水里,他身上的雄黃藥物消失,別人也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想到這些,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李甜真惡心這些毒蛇,但是她并不是沒有辦法對付這些東西。發現朱由檢的笑意,她開口問:“五弟是不是早料到會有這些毒蛇,所以把我的宮婢都支開了?你想做什么呢?這樣對付我對得起你哥哥嗎?”
朱由檢畢竟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孩,他沒想到皇后居然會問他這種問題。臉上現出一絲驚慌,但很快又鎮定下來驚訝的反問:“皇嫂說的是哪里話?你這么問我是什么意思?”
遠處自有人來救他們,可沒等近前,毒蛇在某種簫聲之中猛烈沖向亭中兩人。有一部分蛇沖到半途中突然往下全部沖向李甜,她聽到朱由檢喊:“皇嫂,快跳下水!馬上就有人來救我們!”
李甜冷笑一聲,手中多了一支樹藤,樹藤像長眼的鞭子一樣,每一次都準確無誤的把靠近的毒蛇打成兩段。
朱由檢驚得目瞪口呆,皇后李氏的樹藤是哪里來的,他可是一直盯住她啊,好像只是一晃眼,那一根像神鞭一樣的樹藤就出現了。果然端妃說的沒錯,李氏就是妖孽!
再不跳水,錦衣衛都來到身邊,那些高手可不是好糊弄的,朱由檢只好跳入水中泡掉身上的防蛇藥物。當然他沒忘了把送李氏的那只糕點盒子一起拿下水。
李甜眼角余光看見了朱由檢的動作,但是她忙著應付毒蛇,沒空管這個人。主要是怕動作太大,用力太過的話影響肚中的孩子,所以沒有分出異能去制止朱由檢。
當錦衣衛和內侍趕到,眾人急忙把大概三百條毒蛇全掃進箱中拿走,一邊叫太醫來看皇后娘娘。
那些人當然看見地上的毒蛇斷了兩截,很血腥暴力的場面,沒想到皇后娘娘還是個練武的高手,這種力道,這種精確度,連他們這些錦衣衛也未必做得到。
李甜可不管別人的眼光,對著趕來的魏忠賢說:“讓人看看水中還有沒有其他惡賊的同黨人,再說了,五弟還在水中,你們快點下去救人。”
自然有人下水去救人,讓他們意外的是皇后娘娘果然說得非常正確,水中居然躲著四個大漢水鬼。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有人很有陰謀的要對付皇后娘娘。
這下子事情嚴重了,急忙把這里的事報給陛下知道。沒有人敢承擔這件事的責任,所有人都期待的陛下別把怒火發在他們身上,畢竟此時他們的救治工作并不算很到位,差點就讓娘娘出事了。
朱由檢心理素質還是可以的。他被人救上來后,絲毫沒有覺得做了什么錯事。
他反而一臉關心的走到李甜的面前說:“皇嫂現在身上沒什么不適吧?話說嫂嫂你真的是很讓人很驚訝,一蛇的武技絕對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小弟謝過嫂嫂的救命之恩!”
這樣的話一出來場中所有人不知道什么心思,看向李甜的目光就有了些意外。
李甜知道要靠朱由校來提防他的弟弟,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有把這個提防朱由檢的希望,放在魏忠賢的身上。
她雖然是對著朱由檢,可聲音傳向魏忠賢說:“今天真是好巧了,要不是五弟約本宮見面,說是送上賢太妃娘娘親手做的糕點,本宮也不會來這個危險的小亭子中。而且那些宮婢真是會偷懶,幫五弟做點小事,如今還沒回來,看來本宮應該換一批人伺候了。”
魏忠賢是干什么的,他可是東廠的頭子,整天跟那些陰謀詭計打交道。他一聽皇后娘娘的語氣,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以前他沒有怎么在一個這個年紀小的朱由檢。
可最近他已經說了,朱由檢不少東林黨的人。原本他認為只是這個小殿下要學習東林黨那一套儒生理論,就沒怎么花精力在這個人身上。
可今天皇后娘娘這種話一出,他頭腦明白,其中必定有陰謀。有點隱晦的朝皇后點點頭,走下去交待人去辦事情。
李甜見魏忠賢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想多待在這里,坐上鳳輦回了坤寧宮。太醫趕來診脈后,說是她受了驚嚇,多臥床休息應該沒有大礙,多虧原來的底子打得好。
朱由校從兵工廠趕回來,一臉的汗,拉起李甜仔仔細細查看,急聲問道:“身體真的沒事嗎?真的不要緊嗎?你可別嚇我?”
李甜用粉紅色帕子輕輕給他擦了汗,安慰他說:“你知道我有異能,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到我。看把你驚嚇得,喝杯茶吧。以后不用這么大驚小怪,處理正事要緊,我哪有那么脆弱,別人想害我就能害得了嗎?”
朱由校緊緊抱著懷中的李甜,心里有點愧疚,如果不是嫁給他,小妻子又怎么會經歷這種事。如果在平凡人家,她有空間,不知道過得有多逍遙呢!而現在嫁給他,在皇宮里面總是擔驚受怕,有各種危險迫害她。
夫妻倆抱著溫存一會兒,朱由校認真對李甜說:“白蘭太嫩,處事不周全。原來因她是你用慣的,所以壓下阻力讓她掌你的坤寧宮,可現在這宮內確實需要在深宮里活得久的年長女官來幫你。”
李甜不想讓自己的事讓一個陌生的人來管,極力反對朱由校的安排。
她最后耍賴說:“你忘了,我有空間,有危險時,我自然會躲到空間里去。而且我們還時常使用空間里的東西,讓一個年紀大的女官到這里來,她一定會把我當成妖怪的,反而因為誤會對付我,那可怎么辦?”
朱由校想想也是,坤寧宮中確實都是李甜和他的人。他們使用空間里的東西沒人會出去多嘴,只是這些人辦事確實不怎么樣,忠心事可以肯定。
他還想勸勸小妻子,他實在忍受不了小妻子遇到危險的那種恐懼感。
李甜非常不耐煩了,踢了朱由校一腳說:“到底是辦事能力重要?還是忠心重要?當然是忠心重要了,你說對不對嘛?”
朱由校扳正小妻子的身子嚴肅說:“沒有能力就是愚蠢的手下,要他們有什么用?再忠心又有什么用?白蘭必須去跟有經驗的老嬤嬤多學習,讓她到詔獄去呆一段時間,跟魏忠賢多學學怎么識破那些陰謀詭計吧。”
李甜就算假裝肚子疼也沒能讓朱由校松口,只能勉強答應。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