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回接受訂畫
名門畫卷第兩百回接受訂畫
名門畫卷第兩百回接受訂畫。
莫然的日子過得還算平淡,除了每隔一日的學習規矩外,大多時候都是在太學女院呆著的。
說來也奇怪的,莫然自接受了榮嬤嬤囑咐陸嫂準備的食譜后,這小臉的氣色也好了很多,就連她好朋友來的那幾日,也不過是腰酸了些,卻并不覺得如何疼痛。這樣一來,莫然也漸漸接受了榮嬤嬤的菜譜,安心吃著,也算是自在。不過,那榮嬤嬤的課程也確實累的厲害,再加上莫然這些日子吃的全是素菜,眼見著她的小臉就漸漸凹陷了下來,原本就尖細的下巴也變的越發尖銳,如此這般,道讓陸嫂看著很是心疼。
再說楚延年那日回到自己房中后,反復思索著白日與莫然相見的情景,只覺得心中不安的厲害,卻不知到底要不要將這事告訴自己的主子。只不過,莫然畢竟是他以前最親近的妹子留下的女兒,若真是跟主子說了,以后會如何都不一定。如此這般,他心里到越發的糾結起來。說還是不說?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主子……那日您來府上時,似乎被小的那外甥女看出了端倪。”楚延年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按照他的心思,若是主子一早便有所察覺,只是想看看自己是否會如實相告的話,那自己不說,便是出了問題,更有甚者,主子若是憑這事情而懷疑自己,豈不是很虧?而若是不知,自己這般說,豈不是更能表現出自己的忠心,連這事都會說。
白玉一聲玄色長衫,把玩著手在的那枚羊脂白玉,修長的手指滑過那玉上面鐫刻的篆字,似笑非笑的這般打量這楚延年,“那是你外甥女?今兒多大了。”
“她今年十四了。”楚延年老實回答,可是心里卻怪異的很,主子為何這般問。
“才十四啊。這年紀到是有些小。”白玉淺笑,狹長的眸子瞇起,將剛剛把玩的白玉掛在腰間,隨后又說道,“聽聞楚家二小姐這些日子正在接受管教嬤嬤的管教,是不是?”
楚延年心中一個咯噔,“回主子的話,確實如此,小的那二女兒是從杭州來的,京城的很多規矩都不算太懂,所以這才請的管教嬤嬤。而且,我那外甥女也跟著那管教嬤嬤學習規矩。”
“你莫不是想將她們一同送入宮里吧?”誰人不知,大戶人家請那些管教嬤嬤,大多都是想著讓自己的女兒進入皇宮,幸運者,說不定還能飛上枝頭。
楚延年一聽這話,當下就跪了下來,連連說道:“回主子的話,小的并沒有這個意思。”
“……不是便好,不過,以我之見,你只讓你那二女學著規矩就好了,”白玉說道。“至于你那外甥女,還是好好的在太學女院學習的好,前兒我可是聽說,白先生已經收她為弟子了。這指不定以后可就是一代畫家,你這般讓她學習那些沒什么用處的規矩,可真是耽誤了她的時間呢。”
楚延年聽的越發驚訝,自家主子何時如此關心莫然?怎么連這事都知道?不過,他反正是看明白了,主子似乎是有意讓自己的二女兒入宮,難道主子是準備娶了夢婷?這可是天大的福分呀。于是乎,當下楚延年便不再理會那些事情,只歡喜的說是,“小的明白了~”
白玉也揮了揮手,便讓楚延年退下了,只在最后飄忽忽的說了一句話,“你府上那大花園花開的也算是燦爛,只單獨留著卻是太過可惜,倒不如讓你那外甥女拿著畫筆將里面的美景全部繪制出來。正巧,我那新修繕的府第還缺了些擺設。”
看似輕描淡寫的話語,可在楚延年心中卻伸出疑惑,莫然的畫還能有多好嗎?怎么就連主子也說要?不過,如此看來,主子許是真的上了莫然的畫……
清明時節雨紛紛,京城這些日子也都是陰雨綿綿,而春闈也漸漸逼近。
這幾日中,太學院一旁的福萬樓倒是比往日還要熱鬧許多,從天南地北趕來京城的考生都聚在福萬樓這處,也算是有趣,他們就算是不住在福萬樓,也是每日要在這兒吃頓飯喝個茶,與其他考生一同言論探討一番。這般瞧著,福萬樓可真算是熱鬧。那些文人墨客也多在此尋覓一些真正有才學的人來結交。
不光是福萬樓熱鬧,就連福萬樓一旁剛剛開張的青蓮坊也很是喧囂。誰人不知這青蓮坊是從杭州來的青蓮居士開的畫坊?而這青蓮居士在杭州品仙閣繪制設計的壁畫,便以讓很多去過那兒的人嘆為觀止。更何況是這位不但才華洋溢,且備受錦香侯青睞的秦公子呢?
此時此時此刻,趙嘉懿便坐鎮青蓮居,陪著極為往日有些來往的王孫貴族,在這青蓮坊中一一欣賞那些畫作。
“這些畫作都是出自一人的手筆?”其中一位公子用扇子指著一副月夜桃花,有些奇異的問道,他可是一早便聽說那秦公子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小孩,卻沒想到盡然能畫出這樣的作品。
“確實如此,這可是我親眼所見。”想起那夜看著莫然繪制這桃花圖的景象,趙嘉懿嘴角微微少挑,好似在回憶著什么極為美好的東西。
“哈哈,若真是如此,那這位秦公子也算是年輕出俊才了。”另一位公子說道,似乎對這些畫作也很是欣賞,“咦?咱們都來這那么久了,怎么也不見秦公子?”
“回這位爺的話,我家主子支付繪畫,往日里卻不會來此管這些瑣碎之事。”寶哥在一旁恭敬卻有板有眼的說道,這些話可都是莫然一字一句交給他的。而他學的也是極好,自青蓮坊的裝修完工后,他就一直在這兒幫著打雜。
“哦?那我們若是想買畫,那這兒可有能做得了主的人?”那人見著寶哥的打扮,便知他只是一普通小廝,便又問道。
“這位爺,咱們青蓮坊的畫作都是明碼標價。咱們青蓮坊主要接受的是訂單制,也就是說,若是您看不中這畫坊之中擺設的畫作,且又喜愛我家少爺的畫風的話,便可以將自己想要畫出的東西寫下來,然后小的會盛給我加主子。然后我家主子便會按照爺的要求,來繪畫。”寶哥老實陳述。
“你這說的到新奇的很,我以前只聽說這衣裳可以訂制,卻不想這繪畫也可是按照自己的要求來繪出。”那公子顯然對寶哥的說辭來的興致,便呵呵笑著說道。
趙嘉懿在一旁半垂眼簾淺笑不知,他還真沒想到莫然竟然真是要做這訂畫的生意。“那依照你家主子的意思,這訂的畫又是什么價錢?”
寶哥一聽趙嘉懿問起這個,便老實巴交的從自己一旁的架子上拿過一個竹質封面的小冊子,雖然是竹子的封面,可上面卻也畫著一朵清幽淡雅的青色芙蕖。
趙嘉懿看著這小冊子,不自覺好笑,這個莫然可算是愛極了青蓮,他翻開那冊子,更是啞然一笑。
原來這是個價格表,上面明碼標價,列出每種規格的宣紙所畫之物的價格,而且,其中還羅列著不同制裁不同用料的價格。其中,也包括一些特殊需要的畫作,所多出的一些銀錢。
這個莫然,瞧著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咱們要訂什么要的畫,是不是都要從這冊子里的規格來選定?”一旁那公子問道,他也是覺得這事新鮮,而且,他也很是欣賞這兒的畫作,所以動了心念,想要從中選擇一個價格不高的,畫上一幅玩玩。
“我家主子說了,若是客人還有什么特殊要求,可以直接寫出,不過價格方面,卻是要和主子面談才可。”
面談?聽聞莫然最近都忙著學規矩,哪里還有那個時間畫畫?趙嘉懿可是一早便從霖涵那兒聽到莫然自從侯爺府回到楚府后,便過著忙碌的生活。這會子聽寶哥這般說,不免也多了幾分關心之情。
“那我今日可否就訂一副扇面畫?不過,本少爺要求可高著呢,我要一副花鳥工筆畫。”一男子看了冊子說道。
寶哥見生意來了,自然沒有回絕的道理,連忙呵呵笑著說道:“公子,您若真有心,便隨小的過去寫下您的要求,然后在支付一下訂金。”
“呵呵,你這的方式可真是新奇有趣。”那公子笑著,便隨著寶哥過去一邊。
這邊瞧著有人真的訂畫了,那邊便也有幾人圍了過來。
趙嘉懿看著這般景象,心中卻更是擔憂,這么多的人,也不知道莫然可否應付過來……
“侯爺”尹洛巖從一旁走來,今兒他開始特地過來觀賞青蓮居士的畫作的。本來開指望著今日能夠瞧見秦公子,不過,現在他是要失望了,這兒哪里能瞧見秦公子的影子?
“原來是尹公子。”趙嘉懿淺笑說道,“尹公子好雅興,春闈降至,盡然還來此賞畫?”
“呵呵,本是想春闈后來此的,可今兒瞧著這熱鬧,便不自覺的跑了過來。”尹洛巖說道,向四周看看,再次確定沒有瞧見秦廉的影子后,便向著趙嘉懿問道:“秦公子怎么沒來嗎?這兒可是他的畫坊,怎么我都沒瞧見過他來這兒?”
趙嘉懿淺笑,莫然現在忙的厲害,又哪里有功夫來此,不過,這話他可不怎么想對這尹洛巖說:“這我便不知道了,想來許是他府上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