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渾渾噩噩的離開太子府,心中忐忑,亦是發誓自己以后再也不要來這里。然兒,她那原本以為還算平靜的心,終究是不平靜起來了,懷著那不安忐忑的心情,她坐上那輛來時的馬車,可是卻并沒有選擇回楚府。
“車夫,煩請你開到福萬樓。”女子那嬌嬌弱弱的語調,亦是不算太過不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淡定從容。可是,就算如此,依舊還是能讓他人看出端倪,亂的不是別的,是她的心。
“莫小姐,這天色已經暗下去了,小的還是直接將你送回楚府吧,你這般完得回去,恐怕尚書大人那邊,也不好交代吧?”車夫語重心長的一段話,卻無法使莫然平靜下來,此時的她自然沒有心情會楚府,而現在,她腦海中只是想去福萬樓,詢問一番,其中的事情。
“老師傅,你也莫要勸解了,我心意已決,你還是直接將我送去福萬樓吧,今兒,我是真的有事要去一番的。”
車夫雖然心里不用了,可是終究拗不過人家主子的意思,便只能緩緩點頭,隨后便駕起馬車,向福萬樓的方向奔馳而去了。
這邊莫然所坐的馬車剛一走,那邊便有一陣黑影飄過,默入太子府,向趙嘉佑的寢宮走去。
此時的趙嘉佑正在看霖涵與趙嘉韜下棋,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嘴角似笑非笑,看著兩人。而此時,那黑影還做一位家丁,悄悄走到趙嘉佑的身邊,隨后在他耳邊竊竊私語。
“哦?她當真這般堅持?”狹長深邃,透著魅惑銳利氣息的眼眸閃著精銳的光芒,看向身旁那長相平凡,默默不語的家丁,他這這般看著那人,而那家丁也只是將頭低得更低,好似不敢去看那銳利卻氣場極強的雙眸。
“回主子的話,她當真是這般說的。”那家丁雖然不敢直視,卻還是壯著膽子說的。
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那笑意看似無害,卻又透著一股異于尋常的含義。棱角分明的下顎微微揚起,隨后緩緩說道:“若當真如此,那這才算是真的有趣。”
“嘉佑哥哥,什么真的有趣呀?”霖涵與趙嘉韜的棋局陷入困境,不免就走了神,正巧聽到趙嘉佑的這番話。
嘴角微勾,笑的是那般狡魅,可他卻好似沒有聽到霖涵的問題一般。
“哈哈霖涵妹子你這次可是又輸啦”趙嘉韜下了最后一步棋,此時的棋局以現出一片死氣,好似再無希望可言。而趙嘉韜卻站在一旁,手中的扇子搖搖緩緩,好似很開心的樣子,看著一臉錯愕的霖涵。
霖涵低頭看著那棋局,神色糾結苦悶,圓嘟嘟粉嫩嫩的腮幫子也鼓了起來,很是怨念的看了趙嘉韜一樣,準備耍賴皮。“不算不算,我剛剛在和嘉佑哥哥說話,所以沒有看清,咱們從來這一步”
趙嘉佑站起身子抬頭到那棋局,嘴角勾笑,意味深長的看了趙嘉韜一眼,隨后懶懶說道:“誰說咱們的小郡主輸啦?”他從霖涵面前的棋盒中取出一枚棋子,微微笑著,用那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住那棋子,定格在棋盤之上,發出叮咚脆響。
瞬間,棋盤之上風云變化,亦是讓趙嘉韜有些不敢置信,而霖涵低頭,似懂非懂的看了一番,原本那迷茫的表情則漸漸變成了驚喜,她拍手叫好笑呵呵的說著趙嘉佑的好話。
“嘉佑哥哥你好厲害呀”霖涵的聲音透著一股子驚喜,她一向知曉自己這表哥是多么的厲害,卻不曾想到,只單單一個棋子,便能扭轉乾坤,是她在此處于上風。
趙嘉韜無奈笑笑,“這局看來,可真是要不算了,有咱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坐鎮,我又怎會有神算?”
趙嘉佑亦是淺笑,對于霖涵與趙嘉韜恭維的話語并不在意,棋局之上,有時候小小一個棋子便可定奪乾坤,可是此時的他,因為她而面對他,便也能如此簡單的便分曉勝負嗎?
福萬樓?那兒終究有什么好的?他終究是想不明白,為何那莫然避他如蛇蝎,而對待那人,卻是如此信賴,就連這已然昏暗的天色,也遮擋不住她去福萬樓的事情,更何況,今日讓府中丫鬟誘騙她來此的時候,說的也是福萬樓。
“你們兩人何時走?我先下要去福萬樓一趟。”趙嘉佑簡略的說道。
霖涵眨巴著好奇的眼睛,一邊收著棋盤上的棋子,一邊疑惑問道:“嘉佑哥哥你去那兒做什么?莫不是要找嘉懿哥哥有事?”太子殿下屈尊一處小酒樓,說什么也是興奇事情,再則,趙嘉佑往日里是從來不去那種地方的,而現在主動提起,亦是有些不同尋常。
趙嘉韜素來與趙嘉佑兄弟情分極好,此時聽他這般說,亦是有些猜測,只不過,他卻不如何在意。畢竟,若讓他此時去相信自己的這位往日里對女色不感興趣的哥哥突然對一個瘦瘦小小,極其平凡的小姑娘產生興趣,實在是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嘉佑哥哥,你帶我一起過去吧。”福萬樓?那可是尹洛巖時常去的地方,且現在科舉已過,而圣上的公文還沒有下來,此時的尹洛巖亦是最為放松的時刻。霖涵臉頰微微發紅,想了著一連串的事情,終究是還是準備過去看一看,畢竟,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面了。
趙嘉佑微微淺笑,自是能猜到霖涵心中所想,便在一旁懶洋洋的說,“我帶你去可以,不過你要帶上面紗,萬萬不可讓那些旁人瞧見你的容貌。”
“呵呵,霖涵年紀還小著呢,在乎這些有點過了頭吧?”趙嘉韜呵呵笑著。
“身為皇族之人,又怎么可以隨便在外拋頭露面?更何況,霖涵這般以是冊封在身的郡主?”趙嘉佑緩緩說道,卻是一點兒妥協的意思都沒有。
霖涵撇撇嘴巴,到也沒有反駁,只是讓一旁的丫鬟去給她那紗帽過來,好準備出去的時候帶上。而這邊趙嘉佑則是囑咐下人去準備馬車,隨后又詢問趙嘉韜是否也要一塊兒去。
趙嘉韜呵呵一笑,卻只是搖頭,隨后還開玩笑的說道:“我去那兒做什么,要真是想出去,那我還不如去水月庵。”
“嘉韜哥哥你去水月庵做什么?”兩丫鬟在幫著霖涵帶帽子,而霖涵則是一臉好奇的看向趙嘉韜。
趙嘉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隨后雙手合十,默念阿彌陀佛,然后才緩緩說道:“佛曰: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