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回楚府的日期,因為第二日的下雨而又推遲了幾天。可莫然卻并沒有因此而感到不滿。
趙嘉懿雖然覺得這其中好似有著什么不尋常的東西,卻是如何都猜測不出來,只覺得莫然這兩人似乎在和她那個丫鬟綠蕊在私下搗鼓著什么,可置于究竟是什么東西,那他可就不知道了。
莫然倒是極其慶幸下了這么一場雨而延誤了她回府的時間,這兩日她便讓綠蕊跑去青蓮坊拿銀子,然后去玉蝶軒買玉佩,隨后又命人在上面刻字。
那玉佩的質地極好,硬度也是不錯,不過,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刻字的事情便有些麻煩。
綠蕊也是細心,這兩日是天天看著那玉匠刻字兩日,也算是極有效率。
到了莫然回府的那日,那準備送上的玉佩也弄好了。
“然兒,你今日可就要走了呢。”趙嘉懿心中有著惋惜和不舍,可終究還是要送她回去。
莫然努了努嘴,隨后說道:“索性我每日都是要入宮畫畫的,你又不是瞧不見我……”這般說著,臉頰以漸漸又了紅暈。
“小姐”綠蕊在莫然身后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隨后悄聲示意,想是擔心她將那事忘記。
“趙嘉懿”莫然突然開口仰頭,將視線與趙嘉懿對著平行。“我又要東西想要送給你,這些日子我在悠然居,也多謝你的照顧了。”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莫然還真是第一次這般鄭重其事的為一個男子準備禮物。
“然兒這般豈不是見外了?而且,這悠然居本就是你我未來的住處,又哪里談得上什么照顧不照顧?以后可莫要說什么謝謝了。”趙嘉懿嘴角含笑,心中卻極是好奇莫然會送什么東西給他。
猶猶豫豫,莫然將一個小錦盒從袖中取出,隨后放在莫然手上,“這是送給你的,這東西并不是特別好,你可千萬別嫌棄呀。“玉佩雖然是好玉,可是對與趙嘉懿這樣的人便并算不得什么,而莫然也不是個懂玉之人,那時看著綠蕊買回來得時候,只左右端倪著覺得不錯,這才同意,而那個雕工雖然看著不錯,可莫然心中還是有著忐忑。所以此時才送上的時候,心中還有著不安。
趙嘉懿瞧著莫然那樣子,便好似懂了什么,嘴角含笑,心中卻覺得莫然能送他東西便是極好,”只要是然兒送的,不管是什么,我自然都是歡喜的。“
莫然臉頰微紅,也確實覺得不好意思,本還想說一句等晚些時候再打開,可不料趙嘉懿此時便已打開那錦盒。
錦盒內部是紅色綢緞包裹,這其中邊放著一枚玉佩,那玉佩的身周并沒有刻什么吉祥如意的圖案或是字樣。而是娟秀的小楷,趙嘉懿一看便知道是莫然的字跡。
再觀其刻的內容,趙嘉懿心中便是越發的激動。玉佩的兩面都有字跡,雖然不大,看的卻是極其清楚,一面是‘在天愿為比翼鳥’,而另一面則是‘在地愿為連理枝’。
“然兒……”握著那玉佩的手有些激動,趙嘉懿只覺得此時的自己極為興奮,恨不得第二日便將莫然迎娶進門。
莫然臉頰微紅,將視線挪到一邊,“你喜不喜歡?”
“自然是喜歡的不得了。”揚著明媚俊朗的笑,趙嘉懿含情脈脈的看著莫然。
“你喜歡便好。”好似送了一口氣,莫然覺得這兩日與綠蕊的忙碌還是有些成效的。“這……便是我心中想說的話。”若說一開始的時候莫然還真是有些猶豫,不想將那份好感化作喜愛,可現如今,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中,她漸漸適應,以前的總總不安與憂慮也淡化了許多。“只要你一輩子都是如此待我,那么,那玉佩上說的話,我也是一定能夠做到的。”
說到底,她還是個自私膽小的小女子,不愿付出害怕失去,而那日她打定主意將這句話刻上去的時候,實際上,也是在從另一方面的給趙嘉懿和自己吃一顆定心丸。
趙嘉懿就算不說,他心中的不安莫然也是能夠猜到,而莫然亦不是木頭人,對于那種強烈的感情自然也是有著感觸,而今日,她要離開這悠然居回到楚府的時候,便將這個許諾說出,即是和他說,也是和自己說。
“然兒,我自然是會對你一輩子好的。”握著玉佩的手激動的顫抖著,他以為自己還要很久很久,才能讓莫然對他產生和他一樣的感情。
而現在,這一切好似得到的都太快了,他有些不敢相信,也覺得這一切都不可思議。
“趙嘉懿,我們什么時候上馬車?”見趙嘉懿半天都淡定不下來,莫然倒是開始猶豫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早只你這個樣子,我就不現在送你了”好似在撒嬌,那粉嫩的唇瓣軟糯糯的吐出這樣的字樣。
“咱們現在就上馬車。”見莫然說不要送給他,趙嘉懿這才回神,迅速的扶著莫然上馬車,自己也跟了進去。
“你進來干什么?”莫然疑惑,自己是回楚府,若是叫人看到這樣的情景終歸是不好的。
趙嘉懿揚著燦爛笑容,笑著說道:“我送你回府呀。”
“那你也不用和我做一輛馬車吧?”翻翻白眼,莫然對于這一點還是要堅決抗議的。
“然兒我今日真高興。”說罷,趙嘉懿便抱住了莫然。
“侯爺,外面已經準備妥當了,現在可以出發了嗎?”車外是銳刃的聲音,而他身邊,似乎還夾雜著綠蕊笑呵呵的聲音。“綠蕊姑娘去后面放行李的那個馬車了。”許是解除莫然的疑惑,銳刃又補上一句。
“恩,知道了,可以出發了。”趙嘉懿這般說著,抱著莫然的胳膊卻是沒有松懈。
“然兒,若是能一直這樣抱著你就好了。”這樣的擁抱讓他心安,亦是讓他歡喜,內心深處的躁動漸漸起來,身子也漸漸發燙,心中當然想的不止是擁抱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