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謙喝的有點多,但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
當他看到嫁為人婦的李小棠時,心中滋味,五味雜陳。
他別扭地轉過頭去,不想讓李小棠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他們有多久沒見了,自從分手后,好像就再也沒有單獨見過面。
聽說她過得很好,席鈺很疼她,兩人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夫妻生活很和諧。
只要一想到這些,心口就疼的要命,要是當初自己果斷一點,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好像想太多了,酒果然是個好東西。
醉眼看人,即使看癡了,也不會讓他覺得丟人。
唐少謙是個嚴以律己之人,他當眾失態的次數幾乎沒有,更別說躲在酒吧里,把自己灌得爛醉。
被席鈺圈養的這些日子,她也不是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外界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她略有耳聞。
比如,麻煩纏身的唐少謙,不僅要維持他和沈子萱的感情,還要打起精神來應付對家產虎視眈眈的二叔。
最近那些被爆出的新聞,一個比一個勁爆。誰都不曾想到頂著金色光環的唐少謙,會是私生子出身。
唐少謙的生母是名舞蹈演員,年輕時的她,以美貌著稱,成為當地的第一美女。
追求者眾多,可她偏偏看中了已婚的唐父,心甘情愿的當起情人,并為唐父生下唐少謙。
唐父的原配夫人無子無女,盼了多年孫兒的唐老爺子聽說唐父有個私生子,便坐不住了。
雖然,唐少謙的母親并不讓人可敬,她甚至很貪婪,對金錢的貪婪,在唐老爺子的意料之中。
唐老爺子說,唐家子孫不得流露在外。因此,唐父抱回了剛出生的唐少謙。為了維持跟原配夫人的感情,也為了不致使唐陳兩家的姻親關系破裂。
唐父毅然跟唐少謙生母斷了關系,唐老爺子給了她一大筆錢,這筆錢足夠她豐衣足食的過下半生。
而沒有子女的原配陳安然,把襁褓中的嬰兒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精心照料他。
多年后,一直避居國外的陳安然帶著唐少謙回國,給他辦了生日宴會,藉此讓云里霧里的眾人都知道,她有了個兒子,唐家有后了。
唐少謙和陳安然的關系非常好,好到沒有人會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么一層尷尬的關系。
所以,當唐少謙私生子的身份被抖出來后,商界和演藝界一片嘩然。
眾人皆知,陳安然早先就立了遺囑,而遺囑的最大受益者便是唐少謙。
陳安然是陳老唯一的女兒,他還有兩個兒子,晚年得女的陳老極疼愛小女兒,給小女兒的產業和股份也是非常讓人艷羨的,隱隱的超過了兩個哥哥。
唐少謙不僅有唐家的資本,還有陳安然手中的資源,如此得天獨厚,當然會有人嫉妒。
其中最不滿的便是陳安然的兩個哥哥,自己家的資產怎可流露到外人手中,而這個外人可是響亮的打了他們一個巴掌。
如果不是陳老攔著他們不要去鬧事,他們早就沖到唐家,跟唐家人理論了。
有這么欺負人的嗎?自己在外生的兒子,竟然讓我妹妹養,是不是太過分了。
怒氣沖沖的哥哥,怎么也不能忍下這口氣。
反觀陳氏小妹,對唐少謙一如既往的好,即使她的兩個哥哥,把她叫回家開家族會議,她也不改初衷。
她明白哥哥的意思,只要她改了遺囑,他們就會放唐少謙一馬。哥哥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可她偏偏不想明白。
依然堅持到底,遺囑不改,唐少謙是她的兒子,她的錢養自己的兒子有什么錯。
兩個哥哥只差破口大罵了,被人打臉,還要幫那個女人養孩子,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哥哥們恨鐵不成鋼,差點將陳安然扣留在家。陳安然能順利回到唐家,還是陳母放她出來的。
自唐少謙私生子事件后,陳唐兩家關系緊張,一些小型的合作項目受阻,無法推進。
陳安然安慰唐少謙,說他們只是一時的不明白,不怪他們。
多日來擠壓在唐少謙心口的煩悶,終于壓垮了他,自六歲以后,不再哭泣的唐少謙,撲進母親的懷里,哭的天昏地暗。
陳安然看著這樣的唐少謙,心一陣一陣揪痛,到底是自己手把手養大的孩子,跟別的孩子還是不同的。
李小棠見到的唐少謙,便是一臉頹廢的唐少謙,正承受著各方壓力和非議。
關于唐少謙的各種負面消息,李小棠猜,大部分都是陳家爆出來的。
那些水軍黑唐少謙時,一點兒也不手軟,簡直不給他留活路。
頂著巨大壓力的唐少謙,躲到酒吧來買醉,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明天又是一出大戲。
“快到十二點了,我們回去吧!”
李小棠拉了拉唐少謙的手,唐少謙不為所動,依然坐在吧椅上,醉眼朦朧。
“要喝酒回家喝,選酒吧,風險太大了。”李小棠小心的勸說著,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惹唐少謙不痛快。
“你走吧!要是被人拍到我們在酒吧喝酒的照片,到時水洗不清。即使后來澄清了,潑在你身上的污水還是濕了你的衣服。”唐少謙喃喃地說。
他的酒量一直都很好,喝了那么多的酒,竟然沒有胡言亂語。邏輯思維正常,李小棠放心了。
“你有空擔心我,還不如關心一下你自己。”
酒吧里的音樂聲,蓋過了說話聲。李小棠俯下身子,貼在唐少謙的耳邊說:“你心里不痛快,我知道,我也做了什么讓你開心的事兒。今晚,我既然到了這兒,我便要把你帶回去。”
“沒想到你還挺關心我的。”唐少謙笑得有點傻,跟他平日里的形象太不搭了,李小棠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怔怔地望著他。
忽然,酒吧里響起了異樣的聲音,人群騷擾,圍在舞臺邊的青年男女紛紛四散開來。騷亂持續了五分鐘,終于安靜了。
“發生什么事了?”李小棠疑惑道。
酒吧經理匆匆趕來,他也是得到消息后,慌里慌張的跑過來,跟一位領導模樣的人說話。
“是便衣警察。”
一道清脆的聲音驚醒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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