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食量驚人,面前的飯菜大部分都掃入小家伙腹中,項澤宇默默圍觀。
“出門就開心點,悶悶不樂的樣子,項容看到了,也不會高興的。”席鈺悠閑的喝著清茶,完全不同于項澤宇的滿臉焦略。
“你知道容的不同之處,他來到這殺人不眨眼的地方,我能放心嗎?”
“可我們還沒過第一關呢!”席鈺說出重點。
項澤宇覺得自己再跟席鈺談下去,估計會發瘋,索性坐到另一張桌子上,欣賞窗外風景。
“貴客來訪,紅婆婆有失遠迎,勿怪,勿怪。”一位身穿紅衣的中年女子出現在包間門口,緊閉的木門不知何時開了。
席鈺和項澤宇一同看向不速之客,席鈺的嘴角微微翹起,給項澤宇一個安心的眼神。
升級打怪,照這情形下去,他什么時候才能救出項容啊!項澤宇忽覺無力,一關一關的過下去,真是讓人捉急。
“紅婆婆,我們此次過來,就是想跟您借樣東西,就不知道您肯不肯割愛?”席鈺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了疑問句。
紅婆婆摸了摸發上的金簪,道:“我孤身一人在此一百多年,唯有一家客棧值幾個小錢,不知貴客要的是什么?”
“明眼人不說暗話。紅婆婆身上最值錢的是什么,我們要的就是什么。”席鈺道。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紅婆婆雙手一甩,衣袖中一條紅菱飛向席鈺,席鈺身形一動,錯開紅婆婆的試探。
“得罪了。”
席鈺一閃一跳,一串動作行云流水,踢踏之間,人已閃到紅婆婆身后,也不知他怎么動作的,回來時,他手中多了一根金色的簪子。
披頭散發的紅婆婆,見自己的定情之物落入席鈺手中,憤怒的咆哮,臉瞬間變了,一張老臉原形畢露,七八十歲的年紀竟然搬起三四十歲的嫵媚女子。
席鈺朝項澤宇做了個逃命的手勢,然后抱起坐在凳子上觀戰的小家伙,在紅婆婆選擇自燃自爆的時候,從敞開的窗口飛身而出。
落在客棧外面的他們,凝視著被熊熊大火包圍的客棧,想第一關總算過了。
“麻煩你以后開打前給個提示行不。”項澤宇有種被隊友忽視的感覺,隨即一想,合作最重要,只要能順利過關就行。
“給太多提示,我怕你嫌我煩。”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項澤宇咬牙道:“你是怎么知道紅婆婆就是我們要打的那個怪?”
“你不會從來都沒玩過有戲吧!業余生活太沉悶,單調,也不太好。”席鈺諷刺了一頓項澤宇后,又說,“我是看了游戲攻略才知道的。”
項澤宇丟給他一個就你知道的表情,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跟席鈺錯開十步遠的距離。
走了一段路,路上太寂寞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連個呼吸聲都不肯施舍,這游戲世界,太令人絕望了。
于是,項澤宇決定打破僵局,“那根金簪有什么用處?”
“是給下一關的老頭的見面禮。”
“見面禮這么獨特?金簪是定情之物,難道那老頭跟紅婆婆是一對?不對啊,我們殺了紅婆婆,老頭不會暴起追殺我們吧!”
“很有可能。”席鈺不咸不淡地說。
“誰編的?如此離譜,打個游戲,還打出七情六欲來。”項澤宇憤憤道,“他把我們這些玩家當成什么了,只管解決他們之間的風月事,一點兒也沒有打游戲升級流的快感。”
“敢問閻王爺,您平日的工作很忙的嗎?每天都是二十四小時工作?”席鈺問。
“差不多,不過,最近地府在招聘有真才實干的工作人員,有好的人才,還請你介紹幾個。”項澤宇接著說下去,有時候閻王爺壞起來,跟席鈺的壞有得一拼。
地府的熱鬧還是少湊為妙,誰閑的沒事干,跑閻王爺面前刷臉。
“項容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他啊,在給網站寫小說,偶爾天氣好的話,去外面散個步,鍛煉一下身體。”項澤宇實話實說,項容的生活很平淡,他很少出門,即使出門,也有一群小鬼跟著。
“看來你是真的不關心自己的弟弟。”席鈺說。
除了工作時間,可以說,自己多余的時間都是陪項容度過的。席鈺一個外人,怎會理解他們兄弟倆。
“容是我一手養大的,我怎會不關心他。”
閻王爺自帶氣場,話還未落地,磁場周圍已經盤旋起一陣風,好像席鈺再說出驚人的話語,他就會讓席鈺吃不了丟著走。
“如此關心弟弟,竟然不知道此款游戲是根據項容的一部小說改編的。”
“什么?容寫的?不會吧,這么狗血。不,劇情扣人心弦,跌拓起伏,值得一讀。”項澤宇話鋒一轉,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全都是贊揚項容的。
席鈺打斷他的話,道:“天黑了,再不走,你想露宿野外。”
項澤宇抬頭看天,見天色變幻,似乎馬上就要下雨的樣子,他連忙說:“走吧,下雨了,可不好走。”
席鈺和項澤宇加快腳程,小家伙全程都被席鈺抱著,席鈺就是小家伙的兩條腿,不用自己走路的他,不時哼上幾曲。
半小時過去,他們還在樹林里亂轉,一點兒都沒有出林子的跡象。
“怎么越走越邪門,走了老半天還出不去,不會有妖怪吧!”
“我看過攻略,里面沒有寫小樹林會有Boss在。”
“這年頭攻略也不靠譜,沒看見我們三個輕而易舉地闖入游戲世界。不會是種暗示吧!讓我們止步于此,不得越雷池一步。你說,游戲里有沒有土著民?”
“有啊!沒有的話,小棠是向誰買的藥?”
“這么走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得找到陣眼破陣。天氣一會兒晴一會兒陰云密布,我們還是早點離開為妙。誰知道這里面藏了些什么玩意兒,說不定蹦出來嚇我們。”
“我覺得世間只有你嚇別人的份兒,沒有人嚇你的份兒。”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記得調侃我。”
“不說了,干正經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