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女探

第162章 冰

第162章冰

第162章冰

云祥酒樓被查封,從衙役到的那一刻起,任何人都不得進出。

沈喬跟顧煊把齊王妃送到了門口,兩人便帶著阿旺和笑笑留了下來。

幸好剛才午時已過,在里面吃飯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兩三桌客人。

因為最近涼州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以停留在涼州府的人也少,這樣一來,住宿的客人也少。

云祥酒樓除了沈喬他們一行人住以外,其他還有五間房的客人,有兩間住的是走商的商人,還有兩間是路過府城的趕路的人,在此歇腳的,另外一間房的人事發的時候卻是沒有在酒樓,而是外出了。

這些他們都是從涼州府衙的捕頭聶鋒那里得知的。

因為齊王妃離開,蕭和作為侍衛是必須跟上的。

現在酒樓里就只剩下衙門的人,酒樓的人,還有就是客人。

聶捕頭帶著沈喬跟顧煊一起詢問了當時在酒樓的所有人的情況,包括酒樓的廚子都沒有放過。

但大家都有事做,并且能夠有人證明。

這事,看著十分古怪。

聶捕頭帶著兩人最后問話的是酒樓的廚子,所有的廚子那個時候都在后廚吃飯,并沒有什么可疑的行跡。

“聶捕頭,這啥時候咱才能離開吶?不可能一晚上都不能離開吧?”

主廚師傅有些郁悶地看著聶捕頭問道。

“此時我也做不得主,還得聽大人的吩咐。你們也仔細想想,看今天上午可有什么奇怪的人來過,或是奇怪的事情發生。”

聶捕頭道。

“有什么奇怪的人吶?不都是平時來往的送菜,送肉的。除了這些,誰還會來廚房?”

其中一個廚子道。

“肉?”

沈喬腦子里突然有什么東西出現,但閃的太快,她抓不住。

“嗯哪,每天都有人送新鮮的肉,新鮮的菜,咱們酒樓可是......”

那廚子巴拉巴拉地說了一通,但是沈喬是一點都沒有聽見。

她腦子里只有這一個字。

“顧煊,我們去客房看一下。”

沈喬突然拉起顧煊就朝著住宿的那棟樓去了。

涼州府的云祥酒樓有兩部分,一部分是酒樓,另一部分是客棧。

底層全是吃飯的地方,二樓有一半是包房,另外一半是客房,三樓則全是客房。

齊王妃一行人全部都住在三樓。

顧煊隨著沈喬又來到了之前齊王妃住的地方。

聶捕頭吩咐過,齊王妃所住的地方是案發現場,不讓閑雜人接近。

就連沈喬跟顧煊到了門口,都被衙役攔下。

直到后面的聶捕頭跟了上來,衙役才放行。

顧煊正準備說聶捕頭幾句,被沈喬攔下了。

“喬喬?”

顧煊有些不解,疑惑地看向沈喬。

“聶捕頭做得沒錯。其實剛才義母受驚之后就不應該待在這里了,幸好笑笑她們也沒怎么走動,這是犯罪現場,的確要保護好。”

沈喬解釋道。

這話倒是讓聶捕頭高看她一眼。

沈喬朝著聶捕頭點點頭,然后拉著顧煊進屋里了。

聶捕頭笑了笑,然后跟上。

沈喬拉著顧煊直接進了里屋,到了那個據說是掛著腿的架子上。

“聶捕頭,我想請問一下,當時那條腿是用什么東西掛在這個架子上的?我剛才沒想起問笑笑了。”

沈喬道。

“沒用什么掛,膝蓋是彎曲的,直接這樣。”

聶捕頭上前,比了個姿勢,道。

沈喬點點頭,沒再問什么了。

聶捕頭比劃的姿勢就跟一個人坐在一個坎上,膝蓋是彎曲的,大腿跟小腿呈直角的樣子。

只是,是怎么做到的?

按理說,能夠保持那種姿勢,若是人完好無損倒是行,但只是殘肢的話,那就有些困難了,旁邊又沒有東西支撐。

“喬喬,有什么問題嗎?”

顧煊見沈喬問了一句之后不說話了,又盯著架子上看,于是問道。

“沒有。”

沈喬搖了搖頭。

架子上有血跡,地上也有,血跡早已經干了。

沈喬蹲下,仔細地觀察地上的血跡,應該是那小腿吊著的時候,從腿上滴下去的。

看完后,沈喬又站了起來。

那大腿當時所在的地方一攤更大的血跡。

只是,跟地上的有些不一樣。

架子上面的血要淡一些。

沈喬又蹲下,看向地上。

雖然齊王妃要的是最好的上房,但這間屋子也沒有全部鋪上地毯,正好,這架子下面就沒有。

所以,血滴到的是木板上。

木板上的血滴幾乎都很濃,但旁邊還是有些跟架子上的差不多一樣淡。

更奇怪的是,地板上有幾滴大滴的只有中間是鮮紅的,旁邊都十分暗淡。

“水。”

沈喬突然起身,道。

“渴了嗎?”

一直在旁邊看著她蹲下起身又蹲下的顧煊立馬問道。

“不是我要喝水,而是,這些血中有水。”

沈喬說著,把自己發現的不同指給顧煊跟聶捕頭看。

“若是這樣的話,為何會有水?”

聶捕頭道。

“聶捕頭,你不該問為何會有水,你該問這個血是從何而來?”

沈喬道。

“嗯?血不是因為腿被砍了而流出來的嗎?”

聶捕頭下意識道。

“對呀,被砍了才會流血,但被砍了一段時間之后都流完了,那又是從何而來呢?”

沈喬道。

“那萬一不是一段時間呢?就砍了沒多久就拿過來了呢?”

聶捕頭又道。

“你傻啊!”

不等沈喬開口,顧煊直接說道。

“這間屋子外面有宮里的大內侍衛守著,就連外間守著的丫鬟都有武功的。說

明他不是從正常途徑進來的。

或許他根本就是之前就在這里面藏著,等人到了之后,把腿放在架子上,從窗戶走了。

而這腿,肯定不會是他剛砍的,一定是砍了之后,用冰給冰起來了,冰化了,則有水了。

而且他根本不可能是剛砍的,因為客棧沒有異常,他剛砍的話,提著一路過來,那路上必定有血跡,不管他掩藏得再好,總有些地方會沾到的,所以,這腿肯定是用冰冰起來的。”

顧煊可肯定的道。

其實就在沈喬說水的時候,他就在往這個方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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