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生幸好不知道小母牛倒立這個新時代的歇后語,否則一定會說教蕭奇怎么會說如此粗俗的話。
不過他此時也沒有這個心情去想其它的,“你這個孩子!怎么不懂其中的意思他們向商務部發出請求,這根本不是常識性的錯誤,而是在施壓!他們在表明自己最堅定的態度!!”
蕭奇點點頭,“但這又如何現在還是美國人想買什么給什么,想合資收購就合資收購的時代嗎”
“我不知道他們的后手是什么,可絕對不會這么的簡單。”余承生沉吟著道,“我知道你和牛主任關系好,現在就是時候用到這層關系了,千萬別掉以輕心,一旦在最高層形成了共識,恐怕這個事兒就很難挽回了。”
“我知道。”
蕭奇也鄭重的頜首道。
在任何一個國家,商人都不會是最頂端的人,特別是在華國這種自古以來就官本位的國家。
如果真是情況到了余承生說的那一步,讓他為了大義而犧牲自己小利的呼聲,恐怕就是鋪天蓋地的來了。
多虧蕭奇提前就交好了牛儒正,并在他那里豎立了良好的形象:國家智囊和經營天才的兩大身份,還有堅定的人品,足以讓牛儒正全力去保護仙女公司。
現在牛儒正還沒有打電話,蕭奇不知道情況如何,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這句話還是有著不小的道理的。
為了及時作出應對。余承生讓蕭奇就在李保洪的辦公室休息,一旦有什么事情。兩人也好溝通解決。
身為封疆大吏,人脈寬廣的余承生和幾大省委書.記的關系都很好,要是他們預料最壞的那一步發生了,他也不會猶豫,直接來正面交鋒一把也在所不惜。
一個省委書.記,不敢為自己境內最大最好最優秀的公司出頭,這樣的擔當,你還指望手下們、商人們對你心悅誠服嗎
沒有一點擔當的人。是萬萬坐不到余承生的位置的吶。
蕭奇也沒有等待多久,快十一點的時候,牛儒正就打來了電話。
牛大叔話語中透露著疲憊,也講述了今天在首都發生的事情。
周一早上的國.務院一個小型的例行會議上,就有人提出了摩托羅拉的正式申請,并提出這事情是美國政府一位高官說出來的,“希望借此增加中美兩國人民的友誼”。
對此牛儒正是不屑一顧的。小布什還有一年多就下臺了,美國政府的對外政策向來是人走茶涼,說這邪明顯只是場面上的而已,并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更何況他深深的知道,華國和美國的商貿往來之間,是不可能有什么真誠的友誼的——你見過口口聲聲說友誼萬歲。然后轉背就不停的反傾銷調查、反補貼調查……等等陰毒手段一個接一個的上的友好國家嗎
所以第一時間牛儒正就提出了,仙女公司是一家民營企業,中央不應該去橫加干涉他們的舉動,買不買賣不賣,都要靠雙方來協商。扯到國家層次上來,簡直是笑話。
可轉而的。一位副總.理便謹慎的提出了,昨天一位老領導關注最近關于房地產的改.革事情,對于牛儒正周五提出的一些政策走向,很有些不同的意見,認為有些同志太過保守,打壓著華國市朝的腳步。
牛儒正心頭一驚,他的第一步試探才剛剛拿出去,這邊的老領導就關注了,純粹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如果他一味的護著仙女公司,那么老領導的意見,會不會更加的激烈呢
雖然不知道是哪個老領導,可由一位副總.理說出來的老領導,肯定也是頗有分量的,到時惹來一堆麻煩,也是可想而知的。
但,前世牛儒正之所以能成為九巨頭之一,就在于他是一個非常堅定的人,從來不隨波逐流,也不會人云亦云。
他認定要堅持的,就一定會堅持下去。
所以他還是堅定著自己的看法,如果從政策層面上影響仙女公司,不合法,更不符合情理。
牛儒正深得卞總.理的信賴,所以別看他只是一個正部級的干部,可真要是倔犟起來,其他人還就是不好說話。
會議討論到了現在結束,牛儒正的預感卻不怎么好。
摩托羅拉幾十年發展的人脈威力,肯定不會這么簡單,所以他馬上就會去求見卞總.理,希望從他那里得到一點支持。
到了這個時候,蕭奇也不會對牛儒正隱瞞,就把剛才離開余承生辦公室時,說的那句話再重復了一遍。
“牛大叔,dreampad的所有專利產權,我都分散到了國外兩家離岸公司上面,仙女公司并不擁有任何dreampad的權益。”
牛儒正聽了,和余承生的反應一樣,沉默了片刻后啞然失笑。
他們都沒有想到,蕭奇會是這么的老奸巨猾,居然考慮得那么周全,dreampad這個最賺錢最有價值的東西,居然不是在華國公司的手上,而是分散到了離岸公司。
兩位巨頭以為,蕭奇是料想到了國外大集團的壓迫,才提前這么做的。
實際上最初少年卻并沒有想到外國人,而是怕國內的太.子黨起什么霸占的意思,所以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把最值錢的東西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蕭奇這么說,不僅僅是讓兩位照顧自己的巨頭安心而已,而且還是讓他們在以后的應對措施中,增加更多的底氣。
因為只要dreampad的產權一旦剝離開了仙女公司,那么就算到萬不得已的最后一步,蕭奇也可以關閉仙女公司,用注冊在國外的離岸公司,將就聘用國內的這批人,加以生產dreampad出售。
以外資企業的身份來投資生產的話,國內哪里還有半點理由去說什么
惹毛了人家直接走人,東南亞哪個國家不哭著喊著求dreampad去他們那里設廠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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