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秀色

第073章 撿個女人

兩個人手牽著手,順著山間小路,一路上爬,半路上,赫子佩還順了兩只野雞,一會兒到了山頂,就著山泉洗了,升火燒著,可以一邊吃一邊看晚震。賞了美景,又填了肚子,一舉兩得。

攀上了那塊平臺,千喜望了望遠處,云漫霧繞,果然象是到了天上的威覺,頓時心心曠神怡,丟開赫子佩的手,走向崖邊。

赫子佩忙拉住,“那山崖下面深得很,別走得太邊。”

千喜到了這兒,哪肯不去看看下面,赫子佩只得陪著她走近懸崖邊上,緊緊握住她的手,絲毫不敢放松。

千喜往下一望,兩腿一軟,頭上一陣昏眩。

赫子佩忙將她一把抱住,后退兩步,“叫你不要去那么邊,偏不信頭暈了吧。”

千喜靠著他肩膀,輕吁不已,“這山上來沒多高,怎么這下面就這么深啊。”

赫子佩將她放到一棵大樹下,“這下面山谷,也沒聽說誰下去過,到底有多深也沒人知道,一會兒太陽落山,你不必到崖邊去,就在這

兒坐著,四周景致,一點不會看漏了。”

千喜依言在樹下坐了,放眼望去,才發現,這樹下地勢比別處要高了些,望得也遠,又不至于象剛才崖邊一樣,一眼望下去就頭昏目眩。

赫子佩捉了那兩只野雞,走向山頂另一頭接山泉洗滌野雞。

千喜扭頭見身后不遠草叢里露出一只女人腳,嚇得呼吸一窘,“子佩子佩,你快過來。”

赫子佩回頭看了看,聽她叫得急,三步并兩步的奔了回來,“怎么了??”

千喜直勾勾的盯著草叢,指了指,“你看那兒。”

赫子佩順著她手指方向望了過去,一看之下,心里也‘咯噔’一下,他不怕死人,但這時間一個女人出現在這兒,的確詭異了些,回頭

交待千喜,“你別亂動,我去看看。”

千喜的心象是要跳出胸膛,放開拽著他衣衫的手,點了點頭,“小心些。”

赫子佩裂嘴笑了,大不了,不就是一個死人嗎,還會詐尸不成,不過這話,他沒說出來,怕嚇到她,‘嗯’了一聲,走向草叢。

撥開草叢,竟是一個二十上下的年輕女子,雙目緊閉,胸口尚在微微起伏,探了探鼻息,繞是這夏天天氣,仍覺得熱得有些炙手,喚了聲,“姑娘。”

那女子也不應,一連喚了幾聲,才聽到地上輕“嗯”了一聲。

千喜一個人坐在那兒害怕,也挨了過來,縮在子佩身后,見了這副情形,略松了口氣,“還活著。”

赫子佩嗯了聲,拉起那女子的手,背伏在背上,也顧不得再看什么日落,“千喜,我們快下山,尋個大夫。”

千喜二話不說,撿了他丟在地上的野雞,幫他扶著那女子,往山下走。下了崖頂平臺,山路窄陡,千喜只得放了手,由著他一個人背著

女子在前面走,她跟在后面不時的扶上一把。

下到半山腰,那女子幽幽醒來,半睜開眼,見自己伏在一個男子背上,斜了斜眼,入眼是一張如刀削斧劈出來,極英俊的側臉干裂的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眼皮又重重的合上了。

到了山下,蘇婆婆正趕著一幫在馬車上跳上跳下的頑童,見他們這么快下了山,倒有些奇,再仔細一看,赫子佩背上還背了個人,迎了上去“這是誰啊?”

千喜微微一愣,她還想問蘇婆婆認不認得這個女子呢,“我們在山上撿到的,不是你們這兒的人?”

蘇婆婆搖了搖頭,“不是我們這兒的。”一探女子額頭“哎呀,好燙,發著燒呢。”

千喜滿腹疑感,不是這附近的人,這時候一個女子上山做什么,“這兒有沒有大夫?”

蘇婆婆望了望前面一間茅草小院,“是有一個大夫不過前天去京里走親戚去了,說是要明后日才能回來。”

赫子佩一皺眉,“明后日,那可等不得了,我們先帶回鎮上找大夫,千喜想想也只有如此,辭了蘇婆婆,幫著赫子佩將女子小心的放上

馬車。

蘇婆婆見他們帶著病人,也就不留他們,“路上小心啊。”

赫子佩應了,拉了千喜上車,坐在他身邊,“坐穩了沒有。”

千喜上了車才想起手上還拎著兩只野雞,競忘了給蘇婆婆又重新跳下車。

蘇婆婆死活不肯收,“我們這才分了野豬肉,我一個老太婆哪吃得了這么多。這大熱天的,東西又放不得,你們家里人多,帶回去正好合適。

千喜掛記著昏迷不醒的女人,顧不得花時間和蘇婆婆拉扯,硬留下了只,自己仍拎著了只上了馬豐,扭身將野雞掛著車轅上,“快走吧,病成這樣,早些尋著大夫,早些安心。”

赫子佩也不再耽擱,一揚馬鞭,馬車朝著來路飛奔。

回了家,仍背了女子進院,沖程根屋里喊著,“根兒,快去尋大夫來。”

陸氏夫婦和程根從屋里出來,程根住他背上望了一眼,飛跑著出了院子。

陸氏一邊趕著去開廂房門,一邊問,“這是誰啊?”

千喜搖了搖頭,“不認得,她昏迷不醒,我們就把她帶回來了,我去打涼水去。”說著也跑開去取了銅臉盆去井邊打水。

赫子佩將女子放到廂房床上,抹了抹頭上的汗,“娘,就麻煩您看著了,我出去了。”他一個男人,自不方便在這兒呆著。

“你盡管去,有我呢。”陸氏順手將陸掌柜也打發了出去,走到窗邊開窗,透氣。

千喜端了涼水進來,絞了巾子,陸氏接過擦了她臉上泥土草絮,露出一張精巧芙蓉臉,透著不正常的紅。

陸氏‘嘖嘖’兩聲,“多俊的姑娘,也不知是打哪兒來的。”重新擰了涼水,給她敷在額頭上。

過了半柱香時間,程根領著大夫來了。

大夫放下藥箱,把了把脈,翻了翻她的眼晴,“這燒了不是一兩天了,是病著沒治,拖得重了,又只怕好長時間沒有吃東西,餓過頭了,才導致昏迷不醒。”

陸氏于一邊聽著,“大夫,您看,她這病沒大問題吧?”

大夫拿了紙筆,開了方子,“我給她開幾副藥,一劑下去,差不多也就能醒了,醒了讓她吃些粥食,退了燒,養上幾天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