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相殺

第一百六十章 比試(3)

一行人在蒼月樓小酌亦品嘗美食,倒是安逸。

司南玉笙感覺以后若是每天都過這樣的小日子,還是蠻舒服的,愜意自在,偶爾和幾個好友這樣談天論地,再品點佳釀!簡直不要太舒服!

入夜以后,司南玉笙才帶著幾人離開蒼月樓,回到了鳳行宮。

自這天起,教坊就大門緊閉開始秘密訓練了,有了西域和南蠻的舞師加入,教坊的眾人皆是信心倍增。

琴月樓里。

輕舞正在和舞姬們一起練舞。

小廝進來匯報說道,“弄琴姑娘,教坊的大門緊閉,我們的派去送貨的人都進不去了,全部都是在門口接收。”

“算了,我們好好練。”輕舞說道。

小廝應聲。

就在這時候,有一只信鴿飛到了屋頂上,叫了幾聲,如果不仔細聽不知道有什么區別,仔細聽就會發現這信鴿的叫聲像是暗號。

輕舞便從屋內出去,她單手放到空中,信鴿就飛下來落到了她的手臂上,她將信箋從信鴿腿上拆下來打開看了看。

“怎么會?”她喃喃道,“阿叔他們都被放了!”

輕舞有些不可思議的瞧著信箋上的內容,反復的去看,如果不是字跡以及暗號都是正確的,她都險些以為這信箋是別人假冒的。

輕舞當即就派了人去和阿叔確認。

輕舞在原處發呆,信箋里除了阿叔說他們已經被放了,還說以后都不會再為難他們,她覺得蕭景元不可能就這樣放了他們,一定是司南玉笙暗中做了什么。

只不過,司南玉笙不是說不管她了嗎?怎么還要幫她?

而且,司南玉笙做了這些事,竟然一句都不說?

那她現在做這些是在做什么?恩將仇報?

她忽然感覺好內疚,從一開始司南玉笙接觸她以后,就是幫她的多,雖然也有利用的成分,但她并不是很介意,因為利用她的人很多,可像司南玉笙這樣給她幫助又坦白的人很少。

她很早以前對司南玉笙就是欽佩和仰慕的,她甚至想跟隨司南玉笙,且絕無二心。

可是后來蕭景元將阿叔他們抓走以后,她就身不由己的背叛了司南玉笙。

蕭景元讓她盯著司南玉笙,計劃反正是被司南玉笙識破且失敗了,所以她才想出了要在這條街開舞坊的決定,想以此來引起司南玉笙的主意。

然而,在她做了這一切以后,現在告訴她,司南玉笙已經幫忙讓蕭景元放了人?

輕舞想到這里,深深嘆了口氣。

“姑娘。”丫鬟喚道。

輕舞聞聲回頭,“怎么?”

“舞娘們喊您進去一起練習了。”丫鬟說道。

“好。”輕舞應聲,然后進了屋。

是夜,月黑風高。

司南玉笙吃完晚膳以后在院子里散步。

突然,侍衛進來稟告,“城主,我們抓了一個女刺客,自稱是輕舞,想見您。”

司南玉笙一聽到輕舞的名字就頭疼,“放了她,不見!”

侍衛卻說道,“那個女刺客說,城主如果不見她,她就在鳳行宮門口跪著不走。”

“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司南玉笙當即就想發飆了,“我不見!讓她滾!”

侍衛應聲,然后去傳話。

司南玉笙就沒理,然后進了屋躺下準備睡覺,將一切都拋諸腦后。

翌日。

司南玉笙起個大早,洗漱穿戴后去吃早飯。

東方無衍和寒煞一同用餐。

宮女來布菜。

司南玉笙隨口問了一句,“那個叫輕舞的女刺客走了沒?”

“回城主的話,那位姑娘還沒走,一直在鳳行宮門外跪著。”宮女說道。

司南玉笙扶額,她真有點不知道要將輕舞怎么辦了,這女人總是做一些讓她接受不了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覺得她對這女人已經仁至義盡了,為什么這女人不知道消停一點呢?

寒煞就說道,“我去將她弄走。”

“別,或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司南玉笙說道。

“所以,你就是喜歡心軟,才一而再的縱容了這女子,要我說直接丟出去!”寒煞說道。

司南玉笙說道,“我是心軟,可是你說說看,我們又不可能一輩子派人盯著她,又不能去限制這人的人身自由,所以說哪能管得住她的腿去哪里?最重要的是,這人犯的錯不是十惡不赦的事兒,所以也不能將她殺了!再一個,那什么她來鳳天都盯著我,也是受了蕭景元的危險,這件事情吧,要論因果關系其實根源在我和蕭景元,她反倒是無辜的。”

寒煞覺得她話糙理不糙,可是他心疼這丫頭總是將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其實現在他們三個人已經是一家人了,她完全可以依靠他們,可是她偏不。

“你這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就你這樣,輕舞糾纏你一輩子也不稀奇了。”他說道。

“再說吧,先看看她這次又要搞什么鬼。”司南玉笙說道。

話音落下,司南玉笙就命人將輕舞帶進來。

輕舞跪了一夜,此刻面上毫無血色,亦有些憔悴。

司南玉笙飯也不吃了,走過去。

宮女端了椅子給她坐。

司南玉笙坐下以后,問道,“你有什么事?”

輕舞還沒先說話,直接跪下了,“夫人,對不起!都是輕舞的錯,您責罰我吧。”

司南玉笙一愣,“你這是搞什么鬼?你又怎么了?”

輕舞便自責的說道,“夫人,輕舞已經知道了,您讓蕭景元放了我阿叔他們,可是輕舞不明白您之前已經識破了,我是帶著目的來的,可您為什么又要幫我呢?”

司南玉笙說道,“我不想牽連無辜。”

輕舞聞言,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或許是要說的太多,她梗了梗以后才說道,“蕭景元將我的阿叔他們抓走以后,就威脅我說,讓我來盯著您!并且跟在您身邊以后,將您的一切匯報給他。”

司南玉笙說道,“我知道。”

輕舞抬眸瞧了瞧她,“可您竟然還幫我將阿叔他們放了,輕舞對不起夫人,輕舞罪孽深重,請夫人罰我吧。”

“我罰你做什么?”司南玉笙好笑的問道,“我就希望你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你吧,能力不足,要做的事情又難度太大,所以才一而再的將把柄給人抓住。”

輕舞點點頭,“夫人說的是,也就是遇到夫人這樣宅心仁厚,否則我和親人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是輕舞愚鈍,請夫人責罰。”

“我真的不想責罰你什么,現在局勢不太穩定,你還是帶著你的家人們離開這亂世吧,找個地方安寧的過日子就好。”司南玉笙說道。

輕舞沉吟了一刻說道,“如果夫人不責罰輕舞,那輕舞就將琴月樓解散,我離開鳳天都。”

司南玉笙卻立即否決,“不行!”

“為何?”輕舞問道。

司南玉笙現在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而且事情鬧的這么大了,如果輕舞貿貿然的跑了,那民間對她的教坊和鳳棲城皇權一般的存在就會更加不喜了。

她要的是民間對鳳棲城皇權的敬畏,而不是覺得她恃強凌弱。

“你必須好好將這場比試搞完,必須全力以赴好好做。”司南玉笙說道。

“為何?”輕舞真的想不通司南玉笙在想什么。

司南玉笙說道,“你為什么總是想一出是一出,你知道不知道這就是你的問題所在?以后你如果想做好一件事情,我麻煩你一旦開始了就好好做完,別讓我看不起你。”

輕舞聞言心頭緊了緊,就好像迷茫的人生被司南玉笙當頭一棒敲醒了似得。

半晌后,輕舞才說道,“夫人教訓的是,輕舞不走了,輕舞會讓舞姬們好好參加比試的。”

司南玉笙頷首,“這還差不多。”

話音落下,司南玉笙看她還跪著就說道,“你起來吧。”

輕舞起身,“多謝夫人。”

“吃了嗎?”司南玉笙問道。

輕舞默。

司南玉笙說道,“來跟我一起吃一口?”

“不了,輕舞沒這個資格。”輕舞說道。

司南玉笙倒是沒有覺得吃個飯還要什么資格的,只不過輕舞這么說了,她也不強迫她了。

“好了,你回去吧。”司南玉笙說道。

“夫人,輕舞真的不能追隨您嗎?”輕舞問道。

“不能。”司南玉笙再次拒絕道。

輕舞說道,“夫人,輕舞知道自己愚鈍,可夫人神通廣大,一定能好好的管教我,輕舞雖然愚笨但感覺不是全無用武之地……”

司南玉笙抿了抿紅唇,然后打斷了她后面要說的話,“別說了,這件事不用考慮,你走吧。”

輕舞聞言眼里浮現出受傷,但她沒再說什么,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鳳行宮。

司南玉笙回到桌子旁,準備繼續吃飯,卻胃口大減。

寒煞說道,“沒想到你收服人心挺有一套的,連女人都被你收的服服帖帖,死心塌地。”

司南玉笙說道,“我壓根沒想要收服她,從一開始我就是想找她幫我做事,我也和她說清楚了,哪里知道這輕舞就吃這一套,說什么她閱人無數,多得是的人想利用她,卻從沒有像我這樣跟她坦白、為她著想、為她想好后路,還幫助她的!”

東方無衍一直沒有說話,聞言就說道,“輕舞也是個可憐人。”

司南玉笙點點頭,“就是說啊,我一開始就知道這姑娘不壞,然后就沒有想過要她怎么樣,反倒是想讓她報完仇以后好好活著,誰知道我對她好一點,她恨不得把命給我!你說,這樣的丫頭我能把她怎么辦?

她這次被蕭景元利用,也是情有可原,她親人都被蕭景元抓了,唉!”

她說道最后嘆了口氣。

寒煞說道,“也不知道是誰一天天說自己心狠手辣,你這叫心狠手辣?心狠手辣誰去管輕舞如何?”

司南玉笙說道,“話是這么說,可我忍不住!我現在已經夠心狠了,你沒看我對付那些仇敵還有那什么流風,我手下留情了嗎?沒有!他不就是看我心狠手辣,才招供的嗎?”

“你那不叫心狠手辣,你明明是將人家的把柄抓住了,威脅人家!”寒煞說道,“你那頂多只能叫做聰明,夠機靈兒。”

司南玉笙吸了吸鼻子,“隨便你怎么說吧,反正輕舞這件事情我只能這么解決,我不想傷害她。”

東方無衍是覺得,司南玉笙除了報仇就是替別人擔心,總是在照顧別人的想法,卻從來沒有完全為自己考慮過。

他說道,“快吃飯吧,你今天就沒怎么吃。”

司南玉笙說道,“沒什么胃口了。”

“要御膳房再給你重新做一頓?”東方無衍問道。

“不了,晚上再吃吧。”司南玉笙說道。

話音落下。

司南玉笙就放下筷子,去做別的事情了。

自從輕舞回去以后,琴月樓那邊也刻苦訓練了起來,不過她們還是在正常經營,只訓練的內容不對外公布,前院的樓是對外的。

司南玉笙現在有些期待兩邊比試的情形了,她尋思一定會很好看,很精彩。

約莫一個月以后。

比試的日子到了。

司南玉笙將旗木得和孟西邀請了一同去觀摩比賽。

孟西和旗木得也是特意等比賽結束以后才準備離開。

比賽的場地就在蒼月樓。

教坊和琴月樓的人已經各自去了各自的后臺。

司南玉笙帶著眾人去了蒼月樓最好的位置,其余得比較好的位置也被鳳天都和鳳棲城其他城鎮的富商包下了,也有其他國家來這邊做生意的富商。

蒼月樓掌柜的親自過來帶著司南玉笙進了最好的房間。

司南玉笙說道,“你們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是。”蒼月樓掌柜的應聲然后退下。

司南玉笙讓孟西等人坐下。

孟西問道,“看完這場比賽,我們就走了。”

“也不知道下次在聚首會是什么時候。”旗木得說道。

“別著急,等局勢穩定一些,我忙完了,就去找你們玩。”司南玉笙笑道。

“我看你先來找我算了,我們比較近,然后我們可以一起去找孟西。”旗木得笑道。

“好主意,這樣我去找孟西的路上也好有個伴。”司南玉笙說道。

“就這么說定了。”旗木得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蒼月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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