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妖孽

第七十一章 除魔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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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武俠仙俠作者:立行本章:

云浮生連連答應下來,“等誤會盡除,不用花宗主吩咐,云某定然會將蘇大姬送上朝天宗!”

花朝宗嗯了一下,繼續鼻孔朝天扮著孤傲。

僮兒高興地又晃了一下身子,咻的一下,一道身影軟軟的掉下來,被云浮生接個正著。

“僮兒,下面那個龍頭也不錯也,撿回去當球踢踢!”

僮兒的笑臉立馬垮掉了,剛為少背三個人開懷,這緊接著就要再背一個臟乎乎的惡心龍頭,一個龍頭比十個人還重。

她不情不愿地撿起應礱的頭,氣呼呼地徑直破空飛走。

花朝宗瞇起眼睛拱了一下手,踩著葫蘆,拽著墨蓮與明少遐,也咻的一下跟了上去。

城門前,恢復了寧靜。

花朝宗一回到朝天宗,立馬將門人召集起來,命令道:“快快快,都回去收拾自己的金銀細軟,還有你們自己喜歡的小物事兒,我們又要遷宗了,哇哈哈!”

白千冷無語地帶頭散開,朝天宗的門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師父這偶爾抽下瘋遷下宗的習慣還是保留著。

這一次,他們將山門遷到了封魔林之中。

花朝宗神神秘秘地將所有石碑都刻上了法陣,還給陣眼之中填充了足夠十年用量的靈元石。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后,花朝宗這才叫僮兒將所有人放出了她的領域空間。

應礱的身體,僮兒嫌重,就只給撿了一個龍頭回來,沒有身體和尾巴的他也不敢化形成人,光一個人頭在空中飛來飛去的得多瘆人哪。

可就這一龍頭又顯得格外另類,還是蘇淺若醒來后給他出了個主意,干脆就神魂在外飄著,神魂還能幻成一個虛形的人啊,至少是全須全尾的嚇不著人。

除去蘇淺若和墨蓮,明少遐,蕭凌衣現在已經恢復自由身外,剩下的人因為被魔息寄生,必須被禁在封閉的法陣之中,通過朝天宗的除魔秘術凈魔之后方能放出來。

他們都以為自己會像墨蓮或者槐花一樣成為魔族,也一度以為自己會成為家族與長生門之間戰爭的導火線。如今驟然得知朝天宗竟然還有除魔秘術,能將他們身上的魔都凈除,就算是再苦再難,他們也會咬牙撐過去。

不過就是被關上七日,鎖在除魔陣之中泡七天的藥水罷了。

想得著實夠簡單。

當他們被一個一個扔進藥池的時候,直接彈跳了起來。

花朝宗舉著葫蘆就口豪飲著,一腳將跳起來的向峰踢回池中,打了酒嗝,醉眼迷離道:“想繼續當人,就老實的回去泡著!想變魔相出去給人剁的,趁我沒醉之前還有力氣砸人,一葫蘆砸下去,保準將你們砸得稀巴爛!”

一群人都咬著牙深入了水中,沒有人再浮出來。

花朝宗滿意地點點頭,關上法陣,搖搖晃晃地出去了。

等到人都走沒影兒了過后,玉素才突然想起墨蓮為什么不用來泡藥水?

“墨蓮不會是魔化已深,沒得救了吧?”

她這般一說,眾人也有些擔憂起來。經過血與火洗禮的情誼,已經穩固無比。劫后余生,剩下的每一個伙伴都是珍貴無比的,他們是真心實意不希望墨蓮出問題。

蘇淺若和明少遐一個失血過多,一個妖力盡失又被扎了腰眼子,兩人同病相憐地躺在同一張床上。

“在界王宮那邊的時候就說要跟你睡,你爹爹不肯,沒想到現在真睡一起了,卻是這種情形。”

蘇淺若躺著,明少遐趴著,竟然有些失眠的感覺。

墨蓮腦門都幾乎被拍破了,雖然險險保得一命,還根除了魔息,一到朝天宗不久就陷入了沉睡。花朝宗說她神魂受了損,有可能會混亂一些日子,神魂受損最難補,也不知道哪天才能恢復成全盛時期的狀態。

蕭凌衣和應礱此時就趴在一起,看那水鏡之中映出來的景象,她們所在的位置正在除魔陣的正上方,是一座石頭堆砌成的簡陋小院。

除魔陣布在地下三十里的一處靈脈上,花朝宗因為事務繁忙,更憂心明見等人的狀況,已經將門人悄悄的散出天南,前往北域打探消息。

所以看管這除魔陣的任務就落到了僮兒的身上。

僮兒呢,師父一不在,立馬就貓進了白千冷的居室之中,這陣又被她交給蕭凌衣與應礱接管。

他們只需要時不時的查看一下與法陣相連的那面水鏡,看看這些人還活著沒,活著的就不用管,死的的話就去收下尸。

應礱像游魂一樣四處亂竄,因為沒有身體,他來去都很自由,第一天的時候便偷偷溜出去了玩了一圈,第二天便全天在外,直到午夜之后才回來。

照顧明少遐,蘇淺若的活兒全都落到了蕭凌衣頭上,可是照顧傷員是極瑣碎的事,分不得心。有時候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也就沒人看管著水鏡。

雖然這兩天都沒出啥漏子,可蕭凌衣精神繃得緊緊的,生怕會出事,正因為在意,所以對應礱難免就有了怨氣。

第三天的時候,應礱竟然站在鏡子前左照右照,又將頭發挼來挼去的折騰了半晌,這才哼著小調準備出門。

蕭凌衣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一盆臟水從他頭上淋下去。

“玩玩玩兒,就知道玩!再這樣沒人看管,除魔陣里的人全都死完都沒人知道是啥時候死的,你要真這么不靠譜,日后要是見著太初仙君,你不要怪我多嘴告狀黑你哦!”

應礱像一只落湯雞一樣淋著臟水走了幾步,最終沒敢出去,又折了回來,老老實實的趴在水鏡前看陣中人哀號凈魔。

這天傍晚,僮兒終于打著哈欠,說是要來換班。她剛一坐下,露出一張困乏至極的小臉,應礱就像火燒了屁股般沖出門去,轉瞬間便消失在封魔林之中。

僮兒努力瞪眼,眼皮卻越來越重,她的眼圈已經青里泛黑,好像這三天都沒有睡過似的。

“你做什么了?不會偷看你大師兄偷看了三天三夜吧?”

說到這個,僮兒臉便紅了。

“不是看了三天三夜,是想了三天三夜,不敢閉上眼睛。”

僮兒說著,一邊習慣性的抹了抹鼻子下面。

明少遐若來了興致,支起腦袋盯著她問:“看到什么嚇人的了?你竟然三天三夜都不敢合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