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那天與君成熠開誠布公的那番交談在文秀看來是頗為成功的。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文秀確實對手里的底牌做了保留,可君成熠當時也有同樣的做法。對于這種結果文秀并沒有絲毫不滿意的地方,畢竟在保有那么大一個秘密的情況下她也不能要求別人就要對她完全的坦誠。
就像君成熠那日勸她的那樣,有些事得太多反而會加的不快樂。她實際上的心理年齡早就過了事事都好奇的那個階段,再加上她其實本性就是個懶散的人,如若不是因為攸關的生死,她對于那類無非是勞神費力、勾心斗角的一類事情根本就有著本能的厭惡。別是主動去招惹了,就是遇上那也是敬謝不敏的。
現在她與父兄緩和了關系,在很大程度上來講其實就是將一部分的事情丟給他們去操心。她從來都認為術業有專攻,專業的問題就應該交由專門的專家來應付處理。像那類烏七八糟的事比起來說,作為資深政客的父親和自幼就受未來政客培養的大哥,都絕對比要專業得多。
也就頂多是因為有著前生記憶的緣故,在眼界要比他們來得高那么一點點而已。再有就是她著也算是大半個局外人,有著“當局者迷,旁觀都清”的天然優勢,在某些問題上因為視角的原因對于某些方面看得更清一點罷了。可真要論處理這些方面的應對,就是五六個加起來也絕對不可能做得比他們更好。
那天君成熠在她屋里與她的那段談話進行了大半天,最后若不是因為他與人有約要去赴一個晚宴,只怕他還大有要秉燭夜談的想法。
當然他們談話會的內容并不只是僅僅限于那些有必要“開誠布公”坦誠相待的事情上。其實在他回答過為會決定她的那個問題之后,他們所談論的問題就再也沒有涉及到那些事了,更多的都是文秀在給他講解那份計劃書。
盡管文秀自認為她所做的那份計劃書已經夠詳細了,但是其中還是有不少涉及到一些現代觀念的問題,并不單單只看她所寫的那些就能夠明白得了的。為此,她花了大半的在給他普及一些現代營銷的常識性問題上。
君成熠對于文秀給他講解的那些新奇內容十分的感興趣,與那些內容有關的問題更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問,直到最后因為的關系不得不帶著這份計劃書離開的時候,他都還意猶未盡的戀戀不舍。
但對于君成熠的好學,文秀卻是并沒有多少為人之師的喜悅。他的問題問得越多,文秀心里的感慨也就越多。她感慨的不是別的,而是每個人的天賦果然泰半都是由上天注定的。這半日的讓她只得到了這么一個結論,自家這位在對朝政時局方面精明犀利的大哥實在不是經營方面的料。用常識一點的說法,那就是自家這位大哥注定是個天生的政客。
當然這大概也與他一慣的思維方式有關,這從他所問的那些問題就能看出。他所問題的那些問題只有很有的一部分是有關于經營方面的,而且就這少數的問題也只是問到了表面上,但另外絕大多數的問題就不同了,這些問題大半都是有關于如何借這個計劃來為君家培養人脈、擴大影響方面的。并且在討論到這些問題的時候,他就往往能夠舉一反三,甚至還例舉了許多接合這個世界實際情況的想法,這些都是連文秀也沒有想過的。
文秀所擬定的這份計劃書的內容是關于籌辦一個綜合性的高級會所的。若是放在她原來的世界里,任何人看了都只會覺得是毫無新意的陳詞濫調,實在沒有價值可言。在她原來的世界,各種各樣性質的會所在各地都多到了幾近泛濫的地步。可是在現在這個世界里,這個沒有電視電、嚴重缺乏娛樂消遣的世界里卻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全新的概念。
關于籌辦這樣一個場所的想法并不是文秀在一夜之間就突然想到的,這個想法在她心里由來已久了。早在三年多前,她“初來乍到”就被發配到京郊別院時就有了與之有關的初步想法。只是那時的她限于自身的財力與勢力實力的原因不得不暫時放棄。等到了與雷辰澤合作,靠著那些調味料從他那里賺得了第一桶金之后,這種想法就越發的強烈。
在她的眼里,這個娛樂消遣貧乏得只有青樓ji院和那種最原始的戲園子的世界的人,平常所過的日子也實在是有夠無聊的。這也難怪他們平常總受爭來斗去的,這都是給無聊閑出來的毛病!
當然她也不會否認她會挑高級會所來作為她淘金的另一支點事業,也是與想要多多收集情報消息有關。她也在當下的社會里,要論情報消息來源最多最廣的無非是青樓酒館。以她現今所有的資源來說青樓不論,若是要經營酒樓飯莊還是綽綽有余的。但她卻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方面。
這一來固然是因為這種生意是她唯一的合作對象、她現時最大的金主雷辰澤旗下的主業之一,她沒有必要在因為要這方面與他爭利而破壞他們之間的關系。
二來則是因為她要做這種營生背后也是要有強大實力才能罩得住的,就算是加上她背后的君家,要在已經形成了固定格局的京城酒樓圈子里突圍而出,也是阻力不小的。這樣的事在君家勢力最大的路原或還有可一試,但是在京城來說如今衰敗之勢已成的君家是沒有這種實力的。
而這三來也是因為她有了高級會所這樣看似更有“錢途”的想法之后,對于這酒樓生意的心思自然也就淡了。雖然如果自家的會所真的成功了,其后跟風者也不會在少數,但能靠著前生的那些“經驗”做到堅持“特色經營”的她,對于未來的競爭還是有信心的。
君成熠自那日離開之后,接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再。就是文秀所預料的來自父親君元儀的召喚也同樣沒有等到,不過對此文秀到是不心急,只是安安靜靜的呆在云蕙院里極少出去。
因為大哥君成熠身邊的那個心腹丫頭秋伶到,是三天兩頭的朝這邊院里跑。從她那里文秀也了的父兄這些天在忙著迎娶的事宜之外,還都另有別的事在忙。
父親君元儀近日被借派到兵部,幫著協助安排武安侯回京城時要舉行的獻俘儀式的準備。而大哥除了在忙著迎娶的事之外,還因為大堂兄君成煜還尚未抵京城的緣故,必須幫著大伯那邊準備文怡出嫁的事宜。可以說這陣子整個君家除了她們母女倆還在云蕙院過著的清靜日子之外,都可以說是忙得腳不著地。
其實說文秀這些天的日子過得有多清閑,也只是府內其他人的看法而已。其實文秀現在也是挺忙的,秋伶三天兩頭的朝她屋里跑自然也不會真的只是因為君成熠有多“擔心”被坊間流言所襲的妹妹,而是因為讓她來幫著文秀細化那份計劃書。
對于外間的那些被人為擴散的流言,文秀到是沒有放在心上。她看在這份高級會所的計劃書的份上,自家的父親和大哥現在應該不會再那樣著急著用有了更大用武之地的她,去交換那相對有限的利益了。既然如此,那些無聊的人那么喜歡傳她的閑話,就讓他們去傳好了。
按秋伶轉述的意思來說,也就是她那位父親大人對于她上交的這份計劃書很是心動,打算盡快將之籌辦起來。可考慮到近來事情很多,同時也是出于不愿將她暴露于外的考慮,這件事只能安排在暗中進行。
具體操作這個計劃的人除了文秀這個始作俑者之外,在外選的人是父親在外的一個旁支心腹。因為宅門內外有別的關系,由文秀細化的部分便由大哥那邊轉手出去。而秋伶就是負責從她這里取走這些的人。
這日,秋伶又文秀這里來取她轉交出去的時,文秀正在特地準備的書桌前寫寫畫畫著這一些。看到文秀認真專注的樣子,本有著話要轉告的秋伶自然不敢打擾,只得在一旁陪正在繡花的春燕身邊靜靜的等著。
不過還好文秀并沒有讓她等太久,大約一盞茶的工夫文秀就放下了手中的上等紫毫筆。在仔細檢查過一遍之后,不將手上剛寫好的那張紙合著手畔先前準備的好那些一些封入了一個大封套內。
做好手頭的工作之后,文秀終于看到了屋內的秋伶,于是朝她招了招手,一邊將手中的封套交給她,一邊囑咐道這里邊的,就是我之前提到過的麻將和跳棋的圖樣以及注解。你將這轉給大哥時候告訴他,這些盡可能的多準備一些,而且制作的選材也讓他分成不同的等級來準備。”
“是,秋伶記下了。”秋伶恭敬的點頭應下之后,又道秋伶之前少爺交待秋伶轉告,那邊的人已經送了信來,邀請明日午時前往天香樓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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