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第一百三十八節消息
第一百三十八節消息
君成熠杜馨蘭這對新婚夫婦離開后,文秀的日子又恢復了以往的節奏,開始緊鑼密鼓的專心于她的會館籌建。新近回來的二哥君成烽這時也成了這云蕙院的常客。雖然他每次過來云蕙院都是來去匆匆,但是甚至上每一天都會過來一趟。
這天文秀在特地收拾出來的書房里忙著畫要交給君成烽去準備的器具圖樣時,就聽到在外屋做針線活計的春燕說成烽少爺來了。
“秀兒在畫的圖樣就是之前提到過的那種需要特制的爐子?”君成烽進到書房后也沒有要寒暄的意思,直接走到文秀身邊看著文秀筆下那明顯只完成了一半的圖形好奇的問道。
“嗯,就是這個。之前二哥你不是說就這兩天就要開始準備廚房的布置了,這廚房可是個非常重要的地方,可半點不能馬虎。”文秀手里的筆也沒有停,一邊繼續畫她的圖解一邊頭也不抬的道:“你自己也說了,我所訂下的那些玩樂游戲很容易被人模仿去。到時候我們的會館越是成功,學樣兒的也就會越多。所以將來要持繼的保持我們君家會館的吸引力,這廚房可會是個關鍵。”
君成烽對于文秀所說的這一點到是很贊成,不過他對于這文秀所畫的這些圖樣不怎么看得懂,所以只在隨意的看了兩眼之后就失去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反正這些圖紙本就不是畫給他看的,上邊畫的那些個東西也不是準備給他用的,他只不過是負責遞送本就不需要他懂這些。
他走到屋內另一張擺著春燕剛剛給他送上茶的桌子邊,大馬金刀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讓文秀繼續畫圖樣。一邊從桌上的一只食盒里拿出一種油炸得香脆的蕃薯片往嘴里扔,一邊向在跟著他進到這書房里屋的春燕道:“嗯,這東西味道真不錯。沒想到那些蠻荒之地還有這等好東西。昨天我帶去的那點兒已經吃完了,一會兒我走的時候你再給我裝點兒帶走。”
“成烽少爺,這東西今年別院那邊收成了很多呢。一會兒奴婢就讓潤珠給少爺的院子里送些過去,不過那些都是沒炸過的。如果少爺喜歡吃這種炸過的,就在想吃的時候再讓人現炸,不然放久了就沒有這么香脆了。不過小姐說,這種油炸的蕃薯片吃很容易上火,是不能吃太多的。”春燕笑著回答道。
君成烽聽了這話到很是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這沒關系,我會讓秋葉同時準備些下火茶的。”
聽到君成烽這么說春燕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好,但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什么。她的身份的到底是個婢女不好逾越,更何況她還怕自己若是再說話下,讓這位傳說中有些喜怒不定的二少爺錯怪成小姐小氣就不好了。
文秀雖然還在繼續畫手里的圖樣,但這邊的動靜卻還是聽在耳里的。不過她也同樣沒有要勸自家這位看著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個十分心細的二哥的意思。心想等他吃到了苦頭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了,說不定還能讓他長點記心。對他來說最壞的結果橫豎也就只是上火便秘,雖然有些小小的折騰,但不會有什么太大影響的。
在與自家這位二哥近距離相處的日子,她也對他的大概的有了個了解。就如大哥君成熠所說的那樣,他確實在商業上很有些天賦。別說是與大哥他自己相比,就是相比起今生最接觸過的最有商業長才的雷辰澤相比也不遜色多少,頂多也就是缺少實踐經驗。
說實在的,自從他開始接過外務之后,文秀心里可是有些高興壞了。她本就是個懶個,之前因為實在不放心自家那位大哥,不得已落不多是事無巨細的事事都親力親為的關注所有工作的進程。但君成烽來幫手之后就不同了,除了初時的一兩次之外,她基本上就將許多細務拋給了他,讓他去盯著。自己只是負責發號施令,再問問結果就好了。雖然依然還是很忙,但比起之前來可是負擔小多了。
如果君成熠還在君府,看到他們兄妹倆越來越默契的合作,就會知道他當初的那種擔心是多么的多余。前生的公平教育讓她的眼光可沒有他所想那么狹隘,會因為那位姨娘的原因,而不分是非的就對這個有著與她一半相同血緣的二哥有什么偏見。
那桌上的食盒里準備的油炸蕃薯片并不多太,很快便被君成烽三兩下的就給全解決了。另外兩只擺在一塊的食盒里所裝的沒炸過的蕃薯干,以及紅豆餅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于是不方便打擾文秀的他便只得無聊的拉著春燕胡亂的瞎扯。
還好文秀也沒有讓他等太久,就在他喝下三杯熱茶之后文秀終于將手中的筆放回了筆架。
“久等了,”文秀拿起畫好圖樣看了看,然后一面將之放在一放晾干,一邊隨意的道:“只是今天二哥怎么來得這樣早?莫不是還有什么其他的事?”
君成烽聽文秀這么一說,是既沒承認也沒否認的笑道:“這也沒什么,只不過是父親讓我來問問,說是后天就是文怡出閣的日子,大伯那邊使人來說想讓妹妹明日過去,不知道妹妹可否愿意?”
聽君成烽這樣一提,文秀這才想起原來后天就是文怡嫁給鐘禛瑤那個死傲驕,跳入火坑的日子了。
文秀這樣想著,便問道:“父親怎么說?”
“父親說這件事妹妹自己看著辦就行了,去或不去都隨妹妹自己的意思。”君成烽就像是知道她會有此一問一樣,在文秀的話音剛落下就很快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其實君成烽代父親回答文秀這個問題時,心里也不無疑惑。隨著近來參與文秀這個會館計劃越深,與自家這個妹妹接觸得越多,這個妹妹就越是讓他吃驚。再加上外邊坊間那些關于她的傳聞,就更是讓他覺得自家這個妹妹真的很不簡單。這也讓他越來越覺得大哥離開之前特意交待讓自己一定要好好與她相處,事事多聽她的意見的那些話,確實很有道理。
但他還是沒有想到,連自家那個一向嚴謹的父親也對她有著如此信任。他承認文秀確實是個有著妖孽般才智的天才,可在他眼里這種“非常的才智”是限于經商之道以及飲食方面的。可現在這個問題卻是與這兩方面都無關,就像現在他們所說的這件事,對于現在的自家來說可不是什么“去”或“不去”這樣簡單的問題。
無論做怎樣的選擇,都會對整個君氏的未來產生深遠的影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輕易決定的。可現在,父親的意思明顯就是將這個選擇交到了她的手上。就父親的個性來說,若不是對她有著十分的信心是不會這樣做的。
“既然這樣,”文秀并沒有像君成烽所想的那樣仔細衡量利弊,像是隨意的想了一下就對一旁的春燕道:“去給我準備一份厚禮,晚些時候使人送去給四小姐。告訴她我病了,為了不沖撞了她的好事,就不過去送她出閣了。然后讓回送禮的人在回來的時候按著普通風寒的方子去撿幾帖藥回來就行了。”
“秀兒,你這……”看到春燕利索的領著差事離開,君成烽難得收斂起了他那招牌似的輕佻笑意,皺了皺俊眉不大贊同的道:“你是不是因為文怡沒有請你去她所辦的芳華宴,所以這才……現在可不是賭氣的時候,你這樣做只會讓我們兩家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僵。雖然大家現在立場不同,但到底也是骨肉至親,在這種時候沒有必要計較那些不愉快的方面吧?”
“二哥你這是把我想成什么樣了?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小氣?”文秀嘴里雖然這樣說著,但她心里還是知道自己確實是有些小氣的。
“我之所以回避不去,可不正是不想再在兩家現在的關系上雪上加霜?我這不去還好,若真是去了,你能保證不會再出那天在天香樓那樣的事?人家的新夫君是個什么樣的性子,難道一直在京城這么多年的二哥你會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有一點點對君家的尊重,那天在天香樓的事就不會出了。為了整個君氏我是可以忍氣吞聲,但是只怕在到時人家可不會像我們有這么多的顧忌。”
文秀的聲音有些冷:“若真是在那個場合再出了什么岔子,到時不但整個君家的臉都會給丟光了,還會讓大伯他們恨我們的。所以既然橫豎都會得罪人,那么就只能兩害取其輕,選那個‘相見爭如不見’的做法了。”
文秀說完這么一大通的說辭后,君成烽難得的沉默了。其實他心里是知道這些的,但是他卻總有著一種僥幸。可現在聽文秀說得如此直白,也只得承認她這樣的做法并沒有選錯。
“對了,父親還讓我告訴你一聲,武安侯回京的具體日子也定下來了。就在五日后,五日后武安侯便會從永勝門進城。同一天也會在皇宮的承昭門舉行獻俘儀式。”君成烽沒有再繼續之前話題,而是轉到了父親讓他告訴文秀的另一條消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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