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之秀第一百九十九節賀儀(上)
第一百九十九節賀儀(上)
文秀這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還是個烏鴉嘴現在她真是恨不得搧自己幾下,自己真是太莫名其妙了,好好的為什么要想他呢?這下可好了,現在他人不但在這里而且是和那個人在一起,更好死不死的是從這隱約的傳來的兩句話就可想到他們兩人之間現在的氣氛絕對不怎么好。
無論是這鐘鎮瑤還是正在和他說話的姬祈月,這若只是隨便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她現在都可以大大方方跟他打個招呼。可是現在他們卻偏偏在一起,而且似乎還處得不太愉快。自己若是這時冒了頭,她還真有些不敢想像后果會怎么樣。
她還沒有忘記自己與他們初識時的情形,現在想想那時的情況與現在是多么的相似。如果她還記得那次的教訓,那現在最好就是立刻離開這里,然后當作從來沒有來過一樣。盡管她的理智不斷的告訴她必須如此,但是她卻發現自己的腳就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般始終無法移開半步。
沒辦法,她的好奇心實在是太想知道這對曖昧的表兄弟之間的后續發展了。他們之間關系發展的好壞能夠接影響姬家與皇家關系,現在無論她自己的意愿如何,不管是作為君元儀的女兒還是即將成為萬俟家兒媳婦的自己,都注定是站在他們對立的一方。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是可擺在自己的面前一個了解對手的極好機會,自己當然不能就這么放過了。她在心里為自己的八卦的找了這么一個借口,其實天知道這里邊到底有幾分真實性。
雖然文秀因為擔心被這兩個人發現而心有忐忑,但她還是不由小心的屏住了呼吸、豎起了耳朵盡量的收集從廊門外傳來的八卦。
“姬公子,這里沒有小瑤,只有當朝的十皇子梁郡王。你我雖有血脈之親,但始終是君臣有別。你可稱呼本王一聲殿下,或者也可稱本王一聲王爺。”鐘鎮瑤說這句話的聲音明顯的有幾分冷。
“是,殿下。”姬祈月竟然也從善如流的就這么改了對他的稱呼
接著又靜默了片刻之后,才再次聽到鐘禛瑤語氣冷漠的聲音:“嗯,說吧。說了半天你還一直都沒有說明你的來意,你現在就說吧。如果沒有什么好說的,那就不要留在這里打擾本王了。”
“在下今天是受德妃娘娘所托,來請殿下回京城王府。”姬祈月的聲音語調卻是半分沒有變的還是那么溫和。
“怎么?怕我會趕不急回去參加你的婚宴?”鐘禛瑤嘲諷的道:“這你就放心好了,你大可回去告訴你的好姑母、本王的好母妃,你大喜的那天本王一定會如期出現在的婚宴上的。如果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向本王的母妃交差了。”
姬祈月卻像是毫沒有聽出他的不耐,又繼續接著勸道:“德妃娘娘來在下來勸殿下回去并非是為了在下的婚事,德妃娘娘從王妃那兒聽說殿下這次出來已經快有一個月沒有回過王府了,她們都很擔心殿下。”
“怎么又是她?母妃還真是為自己挑了個好媳婦,我都將整座王爺讓她去折騰了,她居然還這么不知足。看來還真得讓人來教教她什么是規矩了。”這次鐘禛瑤的聲音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森冷。
一直在很沒有道德偷聽的文秀也不由得心下一緊,她多少是能猜到鐘禛瑤這話里所指的她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王妃、自己的四堂妹文怡。盡管不久前自己的及笄大禮上她對自己十分的無禮,但到底也算是血脈至親,而且她在自己的眼里到底也還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現在聽到鐘禛瑤這話心里多少還是會有些為文怡擔心,所以不由的更加想要聽聽他的怎么說了。
“王妃她也是擔心殿下您。”姬祈月勸了一句。
只是他說這話的語氣雖然并沒有什么變化,但任誰也能聽出這句話其實沒有什么感情,更多的只是一句應對的套話。文秀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但顯然這文怡也不怎么招這姬祈月的待見。
“好了,如果你來就是為了說些,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鐘禛瑤再次不耐的道,看樣子他也并想與姬祈月來討論他那位名義上的王妃。
“還請殿下能給在下一個準確的答復,在下在沒有能完成德妃娘娘的所托之前還請恕在下不能從命。”姬祈月不溫不火答道。
“哼,這里不是本王的王府,你想留就留吧只要你不再出現在本王的面前,你想留多久都行,只要你不怕耽擱了你迎娶佳人的好日子。”鐘禛瑤有些意有忿忿的丟下這么一句話之后,文秀就聽到了一陣遠走的腳步聲。
眼看著好戲散場了,文秀原本是想要趁著自己這偷聽的行為還沒有被人發現就及時離開這里的,但考慮想到這樣做的動靜反而可能會被人發現之后,她又決定還是先原地不動的停留一會兒,等另一個姬祈月也離開再說。她有著七分的把握他應該是會去追負氣離開的鐘禛瑤,而不是走穿過廊門進到自己這邊來。
又等了好一會兒,就在文秀疑心為什么那邊還沒有離開的動靜時,就聽到那邊傳來了姬祈月的一聲輕嘆。然后事情便朝著她所預料的另一個三分方面發展了,在文秀想到應對的方法之前姬祈月那欣長俊逸的身影便穿過那道廊門走了進來。
再然后,再然后不知怎么的文秀就對上了一雙迷樣深邃有墨瞳。就在她有些恍惚著似是要沉迷那片充滿著迷霧的世界時,卻被一個頗為戲謔的聲音給喚回到了現實。
“原來是你,怎么為每次見到你時,你不是在偷窺就是偷聽呢?難道這君三小姐的特別喜好?”
這句話的內容讓文秀聽得一怔,然后在想要說些什么反駁的話時卻又發現自己有些底氣不足。因為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與他三次見面的情形,心里不得不承認好像確實是這么一回事。
只是文秀也知道這句話的所指是無論如何也能承認的,所以文秀擠出一絲笑容加重了語氣的辯解道:“小女子是跟二哥來這里嘗素齋的,會在這里只是剛巧路過。什么偷窺偷聽的小女子不太明白。對了,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姬公子,難道姬公子也是為這里新出的素齋而來嗎?如果是就還真是太巧了。”
文秀試著想要轉移話題,只是在說到“偷窺”的時候她一向自認不薄的臉皮難得不受控制的浮起了一層紅暈。不知怎么的,在提到這個詞的時候她的腦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幅暮色夕陽下的美男出浴圖。在那金紅色夕陽特有的光影下完美起伏的流暢線條,在那種特定條件下因為明暗影調而特別立體俊美的五官,那比例完美的……
想著想著,文秀不由的將自己的視線由姬祈月的身上轉開了。不過在她發覺之后,卻又立刻毫不示弱的移了回去。她可不是那種羞澀的純情少女,絕對會這么輕易就被人占去風牽著走的。我的靈魂可是來自那個YY無罪的世界,哪怕眼前這人正是那幅完美畫面的男主角,這也只能算是一點小刺激。文秀在心中為自己鼓氣道。
“之前你聽到了多少?”姬祈月不為所動的又繼續問道。他從來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人,自然不可能上文秀這種沒什么技術含量的轉移伎倆的當,而改變自己的初衷。
文秀死命的搖了搖頭,然后假裝驚訝的道:“沒有,我什么也沒有聽到。我這也才是剛過這里就遇到了你,難道剛才這里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盡管文秀知道他不會相信,但她還是堅持對自己剛才的偷聽行為抵死不認。
“什么也沒有聽到嗎?”姬祈月漂亮的嘴角勾起了一朵看著有些高深莫測的笑容,然后別有意味的道:“什么也沒有聽到就好。”
看著這樣怎么看都有著幾分邪氣的姬祈月,文秀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然后又緊了緊身上的大氅強自鎮定的道:“二哥還在等我,我就不再留在這里打擾姬公子的清靜了。”
說罷便朝姬祈月福了福身,然后也等姬祈月有何反應就立刻轉身“逃”也似的想要離開。
“等等”不想還沒等她走出幾步,就被身后的姬祈月給叫住了。
盡管文秀很想裝作沒有聽到他的話就這樣步不停步的離開,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卻始終還是少了那么一點點的勇氣,只得無奈的停下了離開的腳步回過頭來看向跟著走了過來的姬祈月。
“再過不久就是你的佳期了,因為一些原因我不能去參加你的大婚。既然好不容易今天遇到了,那我就先將這份賀儀提前送給你。”姬祈月一邊說,一邊在文秀疑惑的目光下從懷里取出了一個寶藍色的素面錦袋打算要遞給文秀。
有誰能告訴她,眼前這一幕演的究竟是哪一出?文秀有些迷茫不解的看著遞到了自己跟前的這只錦袋,只覺得腦中一陣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