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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車涂著花哨的顏色,車輪滾動間還飄出陣陣不同的馨香。
為首的馬車停下片刻,再啟程時,躺在小道上的唐佳人不見了。
有些人,懷揣著一顆期待的心,假裝著不在乎,一生都在尋找另一半。
有些人,明明攜手了另一半,卻在陰差陽錯下弄丟了對方。總而言之,人這一生的使命,就是找。
天色漸漸暗了。
長相丑陋的張寡婦出現在山上。
她尋了棵歪脖樹,扯下腰帶,將腰帶的一頭扔過歪脖樹,系成一個結。
她哽咽道:“許婆子守寡,晚上有漢子鉆被窩。老娘守寡,守了二十年,門口連個歇腿說話的男子都沒有!死了算了!死了,也算是給俺那死鬼守著了。”一咬牙,將自己吊在了歪脖樹上。
窒息感襲來時,張寡婦瞬間就后悔了。
她沒活夠,怎就要死了呢?下輩子投胎,萬一她還是這么丑,如何是好?
張寡婦開始掙扎,拼命扭著身子。
她那腰帶本就破爛不堪,被她這么一折騰,還真就折騰斷了。
張寡婦從山腰處一路翻滾向下……
與此同時,兩名女子快馬加鞭,從不遠處飛馳而來。
為首的女子身穿白色衣裙,披著淡紫色的斗篷。一張臉,被斗篷帽擋著,看不見容顏。
殿后的女子穿著一身墨綠色的短打,腰間系著同色腰帶,手持一把長劍,單手策馬,長相雖然普通,但雙眼炯炯有神,看起來武功不弱。
然,當張寡婦從天而降時,還是令她失了防范。
張寡婦一腳將為首的女子踹下馬,自己卻騎在了馬上。
馬兒換了主人,立刻嘶鳴一聲,蹬著后腿,將張寡婦也甩了下去。
殿后的女子喊了聲:“小姐!”也跟著跳了下去。
為首的小姐一路翻滾,身子在凸凹的位置躍起,直接砸向唐不休。
唐不休突然睜開眼睛,接住白衣小姐,抱著其躍起,落在了石頭上。
他以為,撲向自己的是唐佳人。
當察覺到手中的感覺不對,他立刻送開了手,看向再次迎面砸來的張寡婦。
白衣小姐的斗篷帽從頭頂劃落,露出那張如同出水芙蓉般的容顏。她暈頭轉向地看向唐不休,那雙因疼痛而輕皺的柳眉竟慢慢被撫平。
夕陽的光,落在唐不休的臉上,將他的麥色肌膚鍍上了一層迷人光澤。那狹長的眉眼,被火燒云鍍染成了一種無法形容的魅惑之色,既深邃迷離,還帶著一點兒玩世不恭的放蕩,以及一絲行人的滄桑。他就像一位遺世獨立的詩人,單是一瞥,便能觸動你的靈魂。
挺拔筆直的鼻峰,是一張恰到好處的唇。不似女子柔軟,不似男子剛硬,讓人百看不厭。如今,這唇瓣也被染成了一種曖昧的顏色,能亂人心。
白衣小姐癡癡望著,竟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
當張寡婦一頭撞來時,唐不休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
這也不是他的蘑菇。
他的蘑菇在哪兒?
對于旁人的生死,唐不休從來不放在心上。世上的人千千萬萬,自有他們自己的緣法,何須他假裝關心?
唐不休就那么站著,看著張寡婦一頭扎在了大包裹上。
待張寡婦掙扎著站起身,一抬頭,便看見了唐不休。四個字,代表了她此刻全部的感受——驚!為!天!人!
張寡婦從沒見過像唐不休這么好看的男人。
她那一顆已經死了的芳心竟奇跡般的復活了!
她眼望著唐不休,目光呆滯而癡迷。
身穿墨綠色短打的婢女綠蔻追來,喚道:“小姐?!”
白衣小姐的睫毛輕顫,緩緩垂下眸子,復又抬起,看向唐不休,道:“不知恩公如何稱呼?小女子秋江滟,謝恩公相救之恩。”說著,盈盈一擺。
秋江滟發絲如墨,云鬢高聳,纖腰不及一握。一身皮膚白得晶瑩剔透,好似白雪堆積而成。此刻,她雙頰微紅,黑亮的眸子低垂,那不勝嬌羞之態,不知令多少武林豪杰競折腰。
唐不休收回尋找唐佳人的視線,看向秋江滟,只是隨意地一瞥,便點了點頭,冷漠地道:“無需客氣。”言罷,輕輕躍下,低頭將大包一攏,系好,背起便走。
秋江滟望著唐不休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張寡婦也望著唐不休的背影,表情癡癡呆呆。
二個人,一人美到極致,一人丑到極致,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綠蔻道:“小姐,您身上是否有傷?可需休息一下?”
秋江滟慢慢收回目光,看了看擦傷的手臂,和衣服上那個鮮明的大腳印,微微皺眉,道:“尋家客棧吧。”
那張寡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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