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蒼穹交給魅白兒一個任務,還弄得有幾分神秘,并沒有當眾說出,而是將其叫到后殿,私語了幾句。
唐佳人守在門口,腹誹道:既然不想被眾人知道,為何不全部私底下說?還非得到大殿上提那么一句。引人注意,也不是這么個得瑟法。
魅白兒從戰蒼穹的房間里走出,斜眼看向守在門口的唐佳人,靠近她,飽含譏諷的低語道:“以色侍人,安能長久?”
唐佳人眉眼風流地一笑,回道:“總比接到任務出去拼殺,生死未知來得舒服。”
這一次,魅白兒竟沒有惱羞成怒,而是露出一記意味不明的笑,道:“拼是拼了,可本堂主卻十分期待呢。倒是你,在這后院里頭,可要處處小心了。哦對了,千萬別去后山的禁區,小心腦袋不保。”
唐佳人瞇眼笑道:“我好奇心沒那么強,只要宮主恩寵有加就行了。”
魅白兒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唐佳人目露思忖之色,不知道戰蒼穹會交給魅白兒什么任務。而她,也得加快速度才行。等戰蒼穹那*恢復如常,保不準立刻將她壓上床。她是來報仇的,可不是來暖床的。
所幸,魅白兒為了坑她,提供了一個值得她一探究竟的秘密。人嘛,都有好奇心。說沒有,騙鬼的。
唐佳人正尋思著什么時候去后山一探究竟,戰蒼穹就喊人服侍了。
唐佳人走進房間,看見戰蒼穹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紅霞。他的身上,流動著說不清的情緒,好似憂傷、好似思念、好似悔恨和痛苦……
他問:“想殺我嗎?”
唐佳人的呼吸一窒,心中一驚,卻還算沉著冷靜。她的雙腿一軟,眼瞧著就要往地上跪。
戰蒼穹看向唐佳人,壓抑著怒火道:“你的膝蓋怎就那么不值錢?!你應站直了,狠狠地諷刺我!怒視我!”
很微妙。明明戰蒼穹惱怒著,可唐佳人卻安心了。他一直懷疑她,卻還是認不出她。畢竟,這二分微妙的變化,加上形體上一些改變,配合著她完美的表演,想要確認,難。
唐佳人諂媚地一笑,道:“奴……奴謝過宮主,奴記得了。”
戰蒼穹的眼中劃過一絲厭惡,一抬手,咣當一聲關上窗,提起一壺酒,向著那張大床走去。
唐佳人好整以暇的看著戰蒼穹,目光中絲毫不見羞澀。
戰蒼穹扭頭看向唐佳人。
唐佳人立刻露出癡迷的表情。
戰蒼穹道:“過來服侍。”
唐佳人暗自咂舌,腹誹道:真是畜生啊,恢復得夠快的。
她走向戰蒼穹,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宮主……”一開口,她差點兒沒把自己惡心到。
不過,男人和女人真不大一樣。看戰蒼穹的樣子,似乎還算喜歡這種肉麻的叫聲。他一手攬住佳人的腰肢,讓她貼在自己的欲望上。
唐佳人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扭著身體道:“宮主,奴想好了。奴愛慕宮主,更應該為宮主分憂才是。奴打不過別人,也算計不過別人,打探個消息還是可以的。”
戰蒼穹垂眸看著唐佳人,聲音低沉暗啞地問:“你想去紅堂?”那是各路信息集中地,若是細作,定喜歡那里。
唐佳人笑道:“學個機關之類的東西也行。那紫堂也是個好去處。”
一想到荷紫朗那張小白臉,戰蒼穹就不舒服,當即道:“既然如此,你明日去紅堂吧。”張開手,示意唐佳人給他脫下衣袍。
唐佳人一邊脫一邊道:“宮主,奴就這么去紅堂,可好?”
戰蒼穹問:“有何不好?”
唐佳人問道:“奴算什么名義過去?”
戰蒼穹重新看向唐佳人,暗道:野心不小啊。問:“你想要以什么名義?”
唐佳人手下不停,退下戰蒼穹的外袍,皺眉道:“奴最怕別人兇。別人兇奴,奴就要哭。這一哭,宮主定然心疼。哎……”
戰蒼穹感覺自己的嘴角又要抽筋,抿了抿嘴,忍住了。
唐佳人脫下戰蒼穹的褻衣,道:“宮主待奴百般疼愛,奴卻怕給宮主丟臉。奴沒有能耐,不像白堂主那般,來到戰魔宮沒多久,就當上了堂主。”魅眼如絲般看向戰蒼穹,噘嘴道,“奴可嫉妒著呢。”
戰蒼穹明知道花姑在和自己要東西,可那絕世美女的七分魅和三分嬌憨就如同最好的魅藥,飄入了他的血肉里,起了作用。
他的眸光沉了沉,仰頭灌入壺中酒。
唐佳人微微皺眉,卻還是一把扯下了戰蒼穹的褻褲,將他脫得只剩下裹在臀部的白布帶。
戰蒼穹沒有遇見過這么生猛的,一口酒嗆進了喉嚨里,咳得撕心裂肺。
唐佳人立刻拍他后背,假裝緊張地道:“宮主大人,你這是怎么了?”
戰蒼穹推開唐佳人的手,踩掉褻褲,用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看向唐佳人,將酒壺隨手一扔,問:“你要當堂主?”
唐佳人瞇眼一笑,道:“宮主你看,你一共有八個堂,這螃蟹才八條腿呢。唯有九,才能稱得上是至尊呀。奴愿意湊個數,開個第九堂。旁人都是五顏六色的,奴這堂口就叫花堂如何?花姑、花堂,甚是有趣呢。”
戰蒼穹一把捏過唐佳人的下巴,陰沉沉地道:“膽子不小啊。”
唐佳人回以一笑:“你寵出來的。”
戰蒼穹湊進唐佳人的唇瓣,嘲諷道:“花堂?任本宮寵幸的花堂?”
唐佳人沒臉沒皮地一笑,道:“若宮主有此癖好,奴愿意為宮主搜羅美女,孝敬宮主。”轉而一皺眉,“可是,奴也會吃醋的。”
戰蒼穹心中愈發不恥,只當花姑是個玩意兒,既貪婪又做作,除了有副好皮相外,真是毫無是處。對于這種女人,也只夠他拿來瀉火。
戰蒼穹伸出手,直接按下唐佳人的頭,讓她服侍自己。
男子微汗的氣息撲面而來,眼前那小戰卻仍處于休眠狀態。
唐佳人有種……將其扯掉的沖動。這一次,絕對算得上是她近距離觀看男人那物件。前幾次,無論是何種情況下,她都沒有機會細細觀摩。
這一看,就有些愣怔。
戰蒼穹皺眉,垂眸看向唐佳人,沙啞著嗓子問:“看什么?”
唐佳人仰頭回道:“宮主!奴覺得你這話兒不對,莫不是中毒了?”
戰蒼穹眉頭皺得越發深了些。
唐佳人慌忙站起身,道:“奴去尋大夫。”撒腿就要往外跑。
戰蒼穹一把抱住唐佳人的腰肢,將她扔到床上,問:“哪里不對?”
唐佳人回道:“顏色不對!樣子不對!再不救,唯恐就來不及了。”一個高從床上躍起,大聲喊道:“來人!快叫大夫……嗚……”
戰蒼穹一把抱住唐佳人,又將她扔到了床上。
一直守在門外的方黑子一聽屋里出了狀況,讓叫大夫,立刻帶人沖了進來。
好巧不巧,正好看見戰蒼穹那別具一格的裹身小短裙,以及短裙后面那個洞。
戰蒼穹回頭看向方黑子。
方黑子打了個激靈。
戰蒼穹吼:“滾!”
方黑子立刻帶人滾了出去,連個充滿歉意的笑都沒留下。
戰蒼穹看向唐佳人,目光里帶上了兇光,咬牙道:“說,怎么不對?說不出,本宮今天讓你去和本尊飼養的野獸們好好兒說說。”
至今為止,唐佳人都覺得自己扮演的非常好,既勾引出了戰蒼穹的興趣,又令他厭惡她的貪婪和自以為是,可人這一驕傲,就容易露出本性。她直接坐起身,隨口就懟了一句:“野獸會聊天啊?”
戰蒼穹微微一愣,莫名覺得這一刻十分熟悉。
唐佳人暗道不好,立刻捂住臉,扭捏道:“野獸可會憐惜美人?”
戰蒼穹發出一聲嗤笑。
唐佳人改變路線,放下手,風情萬種地一笑,在戰蒼穹的失神中,道:“宮主慣會逗奴。容奴把衣裙退了,好生服侍宮主。”從戰蒼穹的身邊擠到地上,以磨人的速度扯開衣裙的帶子,妖媚地一笑,“都說奴像一位姓唐的佳人,可奴卻不認為誰能美過奴去。宮主可要仔細看清楚,是奴美艷不可方物,還是那姓唐的更勝奴幾分姿色?”
所謂逆鱗,就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禁區。
一聲“滾”,讓唐佳人成功滾離了危險區。
她嚇得臉色發白,慌不擇路地跑出戰蒼穹的房間,回到隔壁,關好房門,勾唇一笑。當你太過了解一個人,想在他身上插刀子不再是難事。當初戰蒼穹裝瘋賣傻地叫她娘,雖別有目的,但相處下來,總歸是有幾分情誼的。且,唐佳人已死,這份情誼就顯得格外特別了一些。她想報仇,卻要利用自己,真是挺可笑的。
唐佳人走到洗漱盆邊,剛要伸手入水,卻遲疑了。她湊到水邊聞了聞,眉頭自然皺起。她回到梳妝臺上,隨手打開潤脂盒,臉色又是一變。站起身,將潤脂盒摳出一塊,扔入洗漱水中,那水中竟然泛起灼熱的水花,發出吱吱聲。就像一鍋油燒得滾燙,被扔下一塊肥肉皮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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