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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司機的驚嘆,張炫和蕭強趕忙看向前方,頓時跟著發出連連呼聲:“老天爺,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么多超級美女?”
沉默寡言的吳啟明終于忍不住了,探頭看了眼前方,馬上也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的說:“夢,絕對是夢。”
王鼎心里一驚,難道是?他噌的坐起來,順著大家的視線望出去。
只見廉租樓前,有兩個高挑女生正在打籃球,其中光頭女生一米八,短發女生一米七八,挺拔的身姿分外惹人注目。除此外,還有近二十名女生挨著墻或站或座,雖然她們姿態各異,但相貌身材無一不是出類拔萃之輩。
其中尤以一名俊俏嫵媚的女生,最為搶眼。因為其她女生都有意無意的,將她拱衛在中心。
王鼎差點昏過去。天,居然是鄭貞和田靚在打籃球,而劉可帶著其她女生旁觀。
好詭異……怎么跑到他家門口來打籃球?再仔細一看,才發現劉可左側陪著丁希敏,右側赫然是雙胞胎羅氏姐妹。
原來丁希敏回去后,并未向劉可等人隱瞞,于是女生們便干脆移師到此,等著王鼎回來。大家在屋里擠得慌,于是鄭貞和田靚跑回四合院找了顆籃球,在墻壁畫個圈為籃,打起了二人比賽。劉可她們則悠然旁觀。
悍馬緩緩停在廉租樓前,車內幾個漢子目瞪口呆。看著這賞心悅目的美景,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身高一米七五的美女,平日就是見到一個,都能令人偷瞧。更何況出現二十多個?別說車里的張炫他們,就是附近樓房的住戶,也有男人趴在窗上傻傻看著。
王鼎頭疼的幾乎要呻吟了。雖然他行事并未刻意低調,但也從沒有過高調的意思。這下糟了,方圓一里多地的住戶對他王鼎,很快就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副駕駛座上的蕭強張著嘴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夢囈般的說:“我喜歡那個禿頭的,很彪悍,很性格。”
眾人頓時對蕭強側目,就連王鼎都眼角抽了兩下。
“你那什么破審美觀啊。”后面的張炫不屑的說,他指著田靚,滿臉陶醉的喊:“這個才叫極品。實在太帥了,太男萌了。”
“呃!”吳啟明和司機又再次對張炫側目。
談到女人,吳啟明也終于不再沉默寡言。他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審美觀都有問題。我告訴你,看那邊,看到那對雙胞胎了嗎?那種小巧玲瓏的女人,才是男人的至寶。”
司機點點頭,附和的說:“是啊,就像女人不喜歡比自己矮的男人一樣,男人也未必就喜歡比自己高的女人。我也覺得那對雙胞胎不錯……對了,男萌是什么意思?”司機好奇的問張炫。
張炫嗤之以鼻:“老土的男人,偏不告訴你。”
廉租樓前。田靚擼起袖子,露出潔白圓潤的粉臂,帥氣的跳起來,從鄭貞上方扔過了籃球。鄭貞卻毫無反應。
田靚奇怪的低下頭,發現鄭貞正撇著嘴,雙手環胸瞪著不遠處的悍馬。
悍馬內,蕭強和司機兩人,垂涎欲滴、眼冒綠光、指手畫腳……因為車里暗,鄭貞并沒有發現后面的王鼎。
田靚落地,籃球也同時蹦蹦蹦彈了開來。她雙手插進兜里,沖鄭貞挑了挑眉。
鄭貞摸把光頭,罵罵咧咧的問:“你怎么不去趕?”
田靚伸出左手揉了揉俏鼻,笑嘻嘻的回應:“因為你比較兇啊。”
墻邊坐在凳子上的劉可,則皺眉看著悍馬,低頭跟羅氏姐妹說了幾句。她懷疑車里有王鼎。但時間不太對,王鼎應該是晚上六七點才回來……這會兒還不到三點。
鄭貞哼了一聲,幾大步走到悍馬邊“啪”在車頂拍了一下,兇巴巴的對副駕駛座的蕭強喊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
蕭強“咕咚”咽了口口水,討好的縮起脖子,很猥瑣的笑著說:“我是沒見過你這么美的。”
鄭貞皺起臉,作出滿臉橫肉的恐怖表情:“敢調戲老娘。別以為穿著軍裝,受了點傷,綁了根兒繃帶,就可以隨意調戲女人。小心老娘揍你。”
她惡狠狠的磨了磨牙,向車后的三個男人也瞪了一眼,但下一刻卻驟然呆住了。天,王鼎?他居然也在車里。
鄭貞驚詫的眼神,掃過王鼎從額頭到右眼包扎的紗布時,不由得變成了疼惜。這個男人究竟在搞什么?右眼瞎了?難道沒人保護,他就不懂得珍惜自己了嗎?
她深吸口氣,收斂情緒,臉上露出個充滿痞子氣的笑,猛地跳到悍馬后面,一把拽開車門暴吼:“哈,老娘就知道你小子沒被抓住,也肯定死不掉。”
廉租樓前的女生們嘩的全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涌向悍馬,其中的田靚更是第一個趕到。
只見車內,日光照耀著一個身穿作戰服的男人。那套作戰服上滿是暗紅的血跡,以及數不清的綠色怪血。
田靚頓時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滴落了臉頰。其她女生終于圍了上來,把車門堵得嚴嚴實實。她們爭相看向車內,卻轉瞬都被那套可怕的作戰服嚇住了。
劉可在丁希敏的攙扶下走近,輕聲說:“別擋著車門。”
女生們這才驚醒,慌忙推推搡搡的后撤了幾步,讓開車門的位置。
車內的蕭強、張炫、吳啟明還有那名司機,都有點搞不清狀況。剛才那個光頭女生是在跟排長說話嗎?怎么排長認識這些女生?
王鼎呼出口氣,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與女生們重逢。他扯了扯臉皮,試圖笑一笑,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凄慘。但當他邁出車門,腳踏實地站直身子時,女生們還是發出了劇烈的吸氣。
“嗖——”除了女生,擠進來的雙胞胎羅氏姐妹,也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羅蝶的眼淚立刻淌了出來,她不顧一切的撲進王鼎懷中,聞著鼻端的血腥和藥水味,再看看王鼎布滿人類和暗人馬血跡的作戰服,視線最終落到了他額頭和右眼的紗布上。
一個好好的男人,怎么才一晚上沒回家,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