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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難熬的日子也總有過去的時候,一轉眼已經一月份了,公歷的新年已經開始,中國傳統的新年也即將到來。坐在去往醫院的車上,王怡媛也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巴慶市的年味越來越濃。
今天是個好日子,終于可以拆除最后一部分石膏了。經歷了倒霉的那幾天后,王怡媛現在很能安慰自己。
也是,還不算太倒霉,畢竟如果是在夏天的話,面對兩次飛來橫禍的她一定會傷得更重,指不定小命都保不住;就算只是跟現在一樣四肢殘了三肢,一想到整整十個星期都只能靠老媽給自己擦身子,而無法正正經經的洗個澡,王怡媛就一陣心寒,估計若真是那樣的話,自己身上的味道鐵定能熏倒一大片人,鄰居恐怕都會打環保局電話投訴。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總算拆完了石膏和做了最后一次拍片復查。
在看到了復查的X光照片后,醫生說骨頭愈合情況非常理想,之后只需要自己在家適當做些康復訓練,很快王怡媛就可以跟往常一樣蹦蹦跳跳了。同時也囑咐她運動要適度和循序漸進,特別是左腳,畢竟是傷到了關節,雖然拆除了石膏,但還是會暫時影響負重。
對于這點,王怡媛倒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反正骨折也不是一次兩次,雖然夠不上久病成醫的高度,但也絕對算是“經驗豐富”了。
醫院離王怡媛家并不太遠,原本拆完石膏后她想慢慢走回家體驗一下再次走路的感覺,不過看到母親費力的提著折疊后的輪椅,終究還是不太好意思讓她老人家受累。
正站在街邊準備打車時,一輛黑色的奧迪A6停在了她們的身旁,副駕駛窗打開后,鞠麗麗伸出小腦袋沖著王怡媛一笑:“上車吧,先送阿姨回去,然后我們去喝茶。”
送王媽媽回小區時她有點不太樂意,嘮叨著說王怡媛就是一匹野馬,沒了石膏就栓不住了,腳傷還沒有完全康復就到處跑,在王怡媛賭咒發誓承諾只是去喝茶絕對不亂跑,以及鞠麗麗保證喝完茶送她安全回家家后,王媽媽才一個人提著輪椅先回家了。
車開到天平路一家茶樓門口停下,進包廂一看,杭萍和宮玉環都在,正在與兩個的男生打著撲克。
看到王怡媛進門,宮玉環立馬丟掉了手中的牌,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今天心系病人沒心情玩,改天再教訓你們。”
“切,輸了就是輸了,我都敢承認你怕什么。輸給高智商的偵探又不丟臉,需要找這種借口嗎?”杭萍不屑的撇撇嘴,也放下了手中的牌。
“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就是我們的病人雇主王怡媛,你們叫她圈圈就行了。”
鞠麗麗待大家都落座后開始介紹,“圈圈,這兩位是胡浩的朋友兼合伙人,穿西裝那個穩重男叫‘倪俊’,另一個小屁孩叫‘陳陽’。”
“什么‘小屁孩’?!我可是跟你家胡浩一樣大、比倪俊還大兩歲呢!憑什么他‘穩重’,我就‘小屁孩了’?!”
那個叫陳陽的立馬跳起來反駁道。眼看他手舞足蹈、呲牙咧嘴的樣子,王怡媛不禁佩服兔兔的形容詞用得相當的到位。
胡浩將陳陽按回座位上,不忘順口維護一下自己的女朋友:“你不是‘小屁孩’誰是?哪有三十多歲的男人還穿著米奇外套上街的?”
“我這叫童真好不好……”
“行了行了,進入正題吧,鬧麻了(方言,形容環境很吵)。”宮玉環打斷了陳陽的辯解。
叨叨向王怡媛解釋道:“今天聚一下,一個是慶祝你拆除了石膏恢復為正常人,另一個就是胡浩說有些調查方面的進展要告知你。”
“什么進展?”王怡媛來不及反駁叨叨暗諷她之前不正常的話,轉頭向胡浩詢問道。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發現了幾個有意思的地方,也許只是巧合,也許真是線索。我想先問問你,你知不知道之前你們小區旁邊的工地出事故摔死人的事情?”
“知道啊,連我媽在事發后好幾天才來我這里的都知道了,小區里的人都說是開發商非要搞夜間施工導致的意外,應該對他們進行追責。”
“那你又知不知道摔死的人是從你陽臺正對面的那層樓摔下去的?”
“不知道,警方沒說啊。這個與我的事情有關聯嗎?”
“不確定,但至少是個疑點。在我闡述我的分析時,希望你盡量冷靜,也不要怪張叔叔。”
“張叔叔?張炳坤?”
聽到胡浩的話王怡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其實王怡媛之前也有過疑惑,因為按理說,警方是沒有必要將她有可能是被謀殺的推測講給她聽的,電視上都這么演,面對媒體和民眾,警方發言人用得最多的好像就是“無可奉告”四個字。
王怡媛暗想著難道張炳坤就是幕后黑手,他故意將推測告訴自己就是為了試探自己是否知情?
也不對,這說不過去啊,作為地方警方的高官,若他真是幕后黑手也沒必要要親自來試探以免暴露。王怡媛搖搖頭,排除了懷疑張局長的想法,望向胡浩,耐心等待他的解釋。
胡浩靜靜的看著王怡媛,待到她再次望向他時才終于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嗯,不錯,想必你剛才也思考了許多問題,能迅速想通說明你是個聰明人。我翻看過警方的記錄,你家小區旁邊的工地的事故是記錄的高空墜樓死亡。
倪俊檢查過死者的尸體,得到的結論與法醫解剖后結論一致,死因確實是高空墜樓,但尸體表面有非常新鮮的傷痕,應該是在墜樓之前被人暴打過,那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根據尸體體重、著地方式、地面性質、距離大樓的距離以及當時風向等原因綜合判斷后,倪俊和我都認為最有可能是情況就是受害者死亡前曾被至少兩個人暴打過,然后在1013樓、朝向西南的一面被人推下樓以致墜亡。
而你家陽臺正對對面大樓的12樓,換句話說,你如果當時在陽臺上,有極大的可能會成為該案件的目擊者。”
聽完胡浩的分析,王怡媛有種穿越到動畫片面對柯南的感覺。她沉默了大約5分鐘,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氣:“告訴我案發時間是什么時候。”
“約為凌晨24點期間。”
“我想我可能真的被人誤認為是兇案目擊者了。我清楚的記得,案發那天凌晨我曾經到過陽臺上還罵了幾句。”我無奈的笑了笑,“因為當天上午我和未與公司續約的同事約好去派出所申請游行示威,而對面工地凌晨了還在施工吵得我睡不著,所以我在2:40分左右曾到陽臺上罵過幾句,說要報警處理。”
叨叨原本與大家一樣很安靜的聽著分析,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插嘴了:“哦,原來如此。那這就聯系上了,對方聽說你要報警,很可能誤認為你看到了整個案發過程,而白天時發現你確實去了警局,所以對方慌了,想要殺人滅口,但在大街上那次太倉促,只是讓你受了輕傷,于是又策劃了之后的摩托車撞擊事故。不過你運氣不錯,再次逃過一劫。”
“哼,輕傷么?對原本想要至我于死地的人來說確實算輕傷吧。不過既然我沒死,對方怎么沒有再派人來殺我了呢?”王怡媛還是有點疑惑。
“這還不簡單,看你沒威脅不值得再動手唄!唔……”陳陽剛一說完就被胡浩往他嘴里塞了一個南瓜餅。
王怡媛看著陳陽想吐又不好意思吐的樣子實在滑稽,終于放松了一點,繼續自己分析下去:“也就是說,對方看到我去了警局,以為我報警了,所以著急想殺我。但之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發現他們的兇殺案并沒有曝光,估計我并不是真的目擊者也并不了解他們的罪行,所以決定不再冒險出手。
而張局長之前故意將他的推測告知我,其實是希望能加重我的疑心讓我草木皆兵,這樣很有可能會令對方更加懷疑而誘使他們繼續出手,從而制造更多的線索以抓住他們。是這樣嗎?難怪你叫我不要怪張局長,放心吧,做餌而已,何況并沒有做成。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就沒什么值得計較的了。”
大家看到王怡媛放松了,也就都安心了。宮玉環立馬把桌子上的撲克收集起來:“來來來,咱們不玩升級了,正好分兩桌玩斗地主,10塊錢一番,贏得錢放在共用包里晚上聚餐!”
一聽到斗地主,陳陽立刻蹦到了倪俊旁邊:“我不跟胡浩一組,算不贏他,我要跟倪俊一組。”
“好啦好啦,反正贏了也是公用又不進你個人腰包,怎么分組都無所謂了。”叨叨也同意了斗地主的提議,于是案情討論結束。
在大家分組洗牌時,王怡媛感覺到胡浩似乎皺眉看著自己,但當她扭頭迎向他的目光時,他卻立刻把眼神轉開了。
難道還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王怡媛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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