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女多嬌

279:幾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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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盯著張衍瞧?

這都被蕭祉看見了?

她也沒怎么盯著張衍瞧啊,不過就是說話時瞧了幾眼而已,蕭祉的心眼怎么可以小成這樣?

殷青筠險些失笑,細嫩的指尖攥緊了袖口,皺眉問道:“就是因為我看了他幾眼,你就踢我?”

這回換蕭祉被問住了。

他踢她,確實是不對。

當時他就是見她盯著張衍瞧,一時心里不舒坦,給她使了好幾個眼神都不管用,才動腳踢了她。

可這件事的重點難道不是她盯著張衍瞧么?

蕭祉平靜無波的黑眸中泛起了一絲漣漪,但面上神情紋絲未動,依舊維持著幾分高深莫測,聲音也寡淡得不像話:“那你瞧他作甚。”

“我瞧他......我瞧他是因為我在偷聽他和崔侍郎的談話......”

殷青筠本不想把這些不光彩的事情說給蕭祉聽,可蕭祉竟然抓著她盯著張衍瞧來說事,就讓她覺著好氣又好笑了,雖是得知他是在意自己的,但這誤會決不能留下來。

“還有,你這心眼也忒小了些吧。”殷青筠見蕭祉那深邃的眉眼又開始笑了,自己也笑了下,“我同張世子祖上有親,雖出五服,可兩家母親的關系還是不錯的,你也聽見了,他一口一個大侄女,我一口一個小叔,你這是吃哪門子醋?”

蕭祉低頭看著她,眼眸中的笑意越發明快了些:“只因是你,便在乎了些。”

他說完之后,伸出手想撫撫殷青筠的頭。

殷青筠呼吸一滯,定定地望著蕭祉那只手,生怕落了下來。

好在蕭祉動作頓了頓,剛抬到一半,應該是覺著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做不太好,也不嫌尷尬,直接就收了回去。

他是真沒法子估摸準面前這小沒良心的心思。

嚷著要嫁他,偏又表現得沒有丁點兒喜歡他的樣子。

所以她從前對他說過的那些話,有幾句真幾句假。

是被那一紙婚約束縛了,認命了,還是打從心眼里將他當作未來的夫婿。

蕭祉喘息聲重了些,收回去的大掌攏進了袖子里,握緊之后又舒展開,然后再次握緊,反反復復間,他對殷青筠的真心話就越發好奇了些。

這樣一個生而高貴,將皇帝都能哄笑的姑娘,對他這樣一個身份卑微幾近塵泥的皇子,會有幾分真心話。

這時,常福帶著車夫將馬車駕過來了,遙遙地揮了揮手,喊了句三皇子,殷大姑娘。

蕭祉對殷青筠微微一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殷青筠垂下頭,輕輕應聲了好。

蕭祉照例將殷青筠送到了殷府側門,放她下了車,跟她說了句保重,就讓車夫驅車離開了。

青嵐從后面一輛馬車下來,叮囑小廝將自家馬車從角門趕回府里,這才扶住殷青筠,卻發現她手腕冰涼,臉色也不好看。

“姑娘您這是怎么了?”

青嵐以為她跟蕭祉一道回來,會跟之前幾次那樣陰郁一掃而空呢,怎么今天反而更加不開心了。

殷青筠搖了搖頭:“你先回屋去歇著,我去找母親說說話。”

青嵐聞聲默默點頭,不好勸什么,只松開她的手讓她去了。

殷青筠回到了清風苑,直直去了凝羅屋中,玉嬤嬤剛好帶著婢女走出來,差點跟她撞個滿懷,嚇了一大跳。

“姑娘這是去哪兒了,相爺晨間還找您呢。”

“出去散了散心,剛回來。”殷青筠語氣有些敷衍,“母親應該還未歇下吧。”

玉嬤嬤笑道:“還沒呢,夫人跟相爺陪太子太子妃剛用過午飯,這才回來坐著歇了一會兒。”

殷青筠輕輕頷首,轉身邁步進了屋。

凝羅果然正躺在軟榻上摸著肚子,一副饜足模樣,看見殷青筠來了也懶得動彈,只招了招手笑問她:“你今兒可是走得虧了,你那蠢父親為了招待太子,專門去請了云樓的廚子來府上擺了宴,比宮中宴會都要美味幾分。”

凝羅重口腹之欲,殷青筠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只是如今看見她腰身圓了兩個度,抬手擋眼簡直不忍直視:“我今兒約了永昌伯世子,他也請了云樓的廚子,還是掌勺師傅,做了炙羊肉給我們吃。”

凝羅坐了起來,眼神嗔怒地望著殷青筠道:“難怪你一大清早就溜出府去了。”

“還不是為了避著殷青黎......”

殷青筠搬了個矮凳子在凝羅身側坐了起來,耳邊聽見凝羅幸災樂禍地說道:“那你可是回來早了,他們夫妻辰初到的殷府,現在還沒走呢,說是要用過晚飯再走。”

“什么?”

殷青筠險些沒坐穩給摔了,看向凝羅的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們怎么還沒走,留在殷府做什么?”

殷青黎就不用說了,留下來的目的無非就是耍耍威風,讓當初輕視過她的人看看,看看她如今是何其風光。

蕭桓留著不走就叫人費解了。

要知道他娶殷青黎做太子妃本不就是出于本意,是被人算計的,殷府是他的恥辱之地。

他最開始只是說迎殷青黎入府做側妃,后來陰差陽錯成了太子妃,這該是蕭桓悔不當初的事情才對。

結果這兩人還真濃情蜜意到殷府回門省親來了?沒把殷正業給惶恐嚇死吧?

凝羅被殷青筠的反應逗笑了,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輕輕拍了拍,道:“管他呢,橫豎殷府也不差這幾個銀子,隨太子怎么這么折騰。”

反正殷青黎不大可能是留下來找殷青筠的茬的,如果是的話,那凝羅只好罵她一句蠢了。

即便是當了太子妃,也長不了半顆腦子。

凝羅又問:“對了,軟軟你是有什么要事么?怎么這個時候來找我?”

尋常這個時候她都要午睡,殷青筠也知道這個規矩,從來不會來打擾,怎么今天破了例,而且還是這樣蒼白的臉色。

“你出去跟永昌伯世子玩兒,他欺負你了?”

“跟他有點關系,但也不是他。”殷青筠長長地嘆了聲,猶猶豫豫了許久,才輕聲問道:“姨母可知最近義勇侯的動向?”

凝羅背靠著軟榻,手中還捏著殷青筠細嫩的指尖,似笑非笑道:“你問這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