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嗚咽道:“我肚子里的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怎么可以把他牽扯進來,我如今生死未卜,他有大好的前程。
雖說第一次和他見面不是太愉快,可他當時也是救了我的,我不能恩將仇報,他是儲位,將來美女數不勝數,我不想他將來后悔,我的命運不能強加在別人的頭上。”
話已至此,他不過是個笑話而已,在沒有呆下去的理由,可他不甘心,他堂堂太子竟有被比下去的感覺:“我并沒有說笑,更沒有拿你的性命戲謔,即使你不領情,我姬子恭也在此立誓,若你有難,需要幫助,喊我的名字即可,會有人現身助你!”
說完邁著沉重的步伐逃離一般出了圣女府。
“我看上你了!”姬子恭突然來了一句,像平地驚雷炸懵了床上的夏枯草。
只要你嫁,我拼了性命也保你母子無礙。”
夏枯草被他氣笑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你付出這么大代價來救我?我已經申明了,娶我只會給你帶來災難,不會有你想象的一統天下,我雖為圣女,可我半點法力都沒有!”
沒見著我肚子大如牛嗎?怎么,你覺得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是嗎,我不愛他怎會愿意冒險為他生下孩子,告訴你,所謂的圣旨在我眼里不值一提,當然你的太子妃之位我也不稀罕。
什么圣女不圣女的,我壓根沒放在心上,我惟愿能和他退隱江湖逍遙快活,若我命不好,撇下他先走,來世我還是只愿為他相守一世。”
此話一出,兩個男人雙雙愣住,姬子恭沒想到夏枯草能置生死于度外,說出這番話,手心頓時掐緊,是什么男人讓她癡迷至此?
“你太善良了,從來不為自己考慮!”碧晨嘆口氣摸著夏枯草的頭安慰地道。
夏枯草呵呵一笑:“你說錯了,我就是太自私才這樣做,我真的不愛他,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我有機會活著,如果我不再是圣女,如果不再被禁錮在巫族,我想要去尋找我愛的人,正如我剛剛對他所說,一生一世一雙人。”
碧晨搖搖頭表示不懂,石寒水卻懂了,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精神,不屈服不低頭不世故,虔誠坦然淡泊!
姬子恭走了,沒有征兆的走了,只留下一句:“圣女人選確定之后報備給皇上即可!”
這種放手直接表明了他不參與巫族內的事,也當沒看見一般絕口不提。
這讓長老會討論了一天一夜的人拍手稱快,本來考慮當朝太子在此做下的所有方案,全部被推翻,族長等人所提的廢圣女方案迅速成立。
結果出來了,族長隨同長老會的長老們浩浩蕩蕩的跨進了圣女府的門,霸占了夏枯草的院子。
夏枯草被人粗魯的從床上拽起來,扯到了院子里跪了下來,面前黑壓壓一群人。
碧晨被人拖了下去,夏枯草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
“各位長老,我做錯事自然我受罰,還請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的侍女碧晨。”夏枯草盡量鎮定的說道。
其中一位長老冷哼一聲:“主子犯錯,就是下人提醒不到位,協同團伙作案,有把風傳信之嫌,你以為你和男人茍合很風光嗎,你把巫族的臉都丟盡了。”
“就是,還敢開口求饒,你先顧好自己再為別人求吧,不知為何魔鏡會選了你,你也配,你的情郎雖然是巫族的有功之人,但是他欺辱圣女就等于欺辱巫族,再沒有留他的必要了。”
夏枯草一聽,瞬間激動了,她跪著爬上前拽住那位說話之人的腳痛哭流涕的道:
“求求你們,放過簡大夫,他是冤枉的,我沒有和他做過不雅的事,他真的是冤枉的,你們想要讓這件事磨滅,只需要用我的性命便可,我一死所有人都閉了口,其他人沒有錯,你們看在他懸壺濟世醫德仁心的份上放過他吧!”
“果然是賤奴,還不知悔改,你有什么資格向我們求饒寬恕別人,你一個未嫁的女子竟不知廉恥,簡直有傷風化,放開你的臟手,不要讓我惡心!”
那長老說完見夏枯草還抓著他的鞋子不放,怒從心生,一腳踹在了夏枯草的臉上,夏枯草被踹翻在地。
身后的侍衛立刻上前壓著夏枯草強制性的跪在了地上。
“你給我出去,我與你見面不過兩三回,且回回都有不愉快,你是來吊打我,想戲弄我,證明你的優越感?
夏枯草冷哼:“你肯為我著想我感激不盡,但是我不愛你,也不想嫁給你,更不想你背鍋,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柄。
“那又怎樣,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姬子恭看著夏枯草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鼓起了掌道: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那你從來沒有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慮過嗎,他是無辜的,你若想他有一絲生的希望,那就只有嫁給我,我保全你們母子,我的孩子沒人敢動!
姬子恭呵呵地笑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為何不爭取一下,當然這也只是你的猜測,可是,在長老會面前考慮的永遠是利益和延續。
我作為堂堂太子親眼目睹了這一場鬧劇,他們會忌憚我三分,此時若是讓父皇知道一定會雷霆大怒,殃及巫族,而他們又無法賄賂我,那么為了保住巫族,就只能拿你開刀,懲罰會比平常更為嚴厲,有沒有命很難說。”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轉折點,石寒水陷入了沉思,本來夏枯草按正常的路走也是有可能成為姬子恭的娘子,如今雖曲折了一點,好在姬子恭是善于表達之人,不計前嫌敢于接納。
石寒水聽了半天的悄悄話,也被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力。
他忍不住仔細愁了坐在凳子上的姬子恭,貴氣不凡,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在人間肯定是佼佼者。
石寒水則是好奇地盯著夏枯草,這好像和事實有些出入,什么情郎,還生生世世,不是連喜歡的人都沒有嗎?
碧晨匆匆進門來,臉色頗為難堪,看著正在默默流淚的夏枯草,走上前去抱住了夏枯草。
摸了摸她的頭發道:“很難過嗎,為傷害了他難過是嗎?只是小草,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把生還的路堵死,我覺得他的建議非常不錯,難道不是嗎?”
我出了這等事,成了巫族人的笑話已經夠了,最多就是廢了我這個圣女或者雪藏我,性命可能無憂,若性命堪憂也是我的宿命,我不指望用別人的聲譽換取我的生命。”夏枯草說的義正言辭斬釘截鐵,絲毫不為所動。
石寒水看著床上的夏枯草,這到底是好是壞?
夏枯草拽起一個枕頭丟了過去,沒打著姬子恭也算是抒發了怒氣,她手指著姬子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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