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逆天仙尊

第一百一十三章 圈套

時雨離去,石寒水定定地望著描摹的那個字,“定”。

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那個女子,她捂著鼻子奇奇怪怪的模樣,他進一步,她退兩步,像避妖魔鬼怪!

“若她也筋脈俱斷,廢人一個,該當如何?”時雨皺眉沉聲問道,師兄在他眼中一向憐憫蒼生,可如今……

“舍我內丹,亦不讓她自損!”石寒水雙手握拳下定決心。

時雨自己找了個地方坐著,欲言又止,石寒水靜悄悄的繼續寫字,不抬頭不詢問,時雨終歸沒忍住道:

還是要多吃點飯,動不動就流鼻血也不是個事。

時雨在懸浮宮盤旋兩步,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入房中,石寒水正低頭寫字,見人進來也沒有多話。

時雨蹙眉不忍道:“那師兄,你可曾記得幾百年前的圣墟事件,當時四脈祖師極力促成吳圣修習四脈功法,結果導致他筋脈俱斷,終身不得修習。”

石寒水閉目:“這是我身為掌門的責任,若修習成功,將來后人子弟皆可習,也不至于眾多弟子死在妖魔手中,你可知,百年已過,師父也已經飛升,我無暇山唯有四尊看守,經驗尚淺,若妖魔兩道聯手該當如何?

師父他不愿以子弟冒險,斷人生路,可我研習了數十年,自以為能幫到她,若無突破,她也終規是普通人一個,與她而言并無得失。”

夏枯草從食堂出來,見子軒魂不守舍的模樣,他像是有許多心事一般。

夏枯草想起那大殿之上,他那害怕的神色,唉,每個人心里都有不可訴說的秘密,他應該也不例外。

夏枯草走上前拍了拍子軒的肩膀道:“恭喜!”

子軒停下來看著夏枯草,十分有禮的回道:“同喜!”

夏枯草和他相視一笑,樂了。

回房之后,夏枯草就坐在書桌前看著那山規,從頭到尾,趙師兄說過那上面有關于各脈相關的規定。

可能需要仔細揣摩才可知吧,吃飽了就想睡覺,無一例外,于是她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已經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義父,真的有這個必要嗎?她看起來就是傻子一個,不懂變通,讓她背山規,她就躲在屋里三天三夜,不過,莫名其妙被誰傷了臉。”

“那你還說她傻,在你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不知被何人所傷,又是什么緣由受傷,你和她同一個房間卻無半點用處。”

“是,義父教訓的是,我當時想著不過是一點劃傷,些許是自己作的,若被人所傷,傷痕不該那么小,而且她確實不曾出門。

或者說,她沒有出過大門,那窗戶后面就是密林后山,聽說無暇山里猛獸出沒,靈力低微的弟子都是不允許出沒的,她若進去也是有去無回的。”

“哼,若她是深不可測,技不外露之人,那倒是你看錯她了,要知道金麒麟乃是千年以前戰神的坐騎,靈氣逼人,乃神獸,它的出現絕不簡單,難免不會讓石首尊多看她兩眼。

這個時候最為關鍵,阿樂的修為不算太淺,若能博得石首尊的青睞成為首徒,我百慕大島也算是光耀門楣,那南楚國與我們而言就沒什么好忌憚的了。”

“義父,南楚國皇帝不算什么,山高皇帝遠的,怕他作甚?”

“哼,你不了解姬家,都是陰險之輩,做了他這么多年的臣子,忍辱負重受他欺壓,若不是我百慕大島富裕,就那些稅收和貢品,我島上的民眾也會被壓的喘過氣來,若是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我秋家基業豈不是毀于一旦?

這些年我們雖有屯兵,但若他出兵我們也是無處可逃的,雖然目前他忌諱我們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怕我們臨陣倒戈向其他國,不動我們,但若真的起了戰爭,那些個附屬國只怕出兵更快,就想瓜分我百慕大島。”

“這些人真是喂不飽的狗,狼子野心,義父每年進貢的可不止南楚,周圍的附屬國您也是極力談好的沒想到他們會一點情義也不講。”

“哼,利益面前何談情義,他們附屬國雖然野心昭昭,奈何南楚一家獨大,南楚罩我,我百慕大尚可存,南楚滅我,我百慕大島立馬會四分五裂,但是若阿樂做了首徒,情況就不一樣了。

南楚國皇室向來崇尚修仙,若我秋家出此人物,南楚國皇帝還是要給幾分薄面的。”

“義父真是煞費苦心,我等一切聽義父指揮便是。”

“嗯,就照我說的做!”

那人說完迅速消失在竹林間,而于文錦蒙著面從后山繞回到秋樂的房間,迅速褪下黑衣。

秋樂坐起身看著于文錦道:“父親來找你了?”

于文錦換好衣服恭敬的點頭回答:“是!”

“他親自來也不避嫌,定是有什么要緊事吧?”

“島主十分關心小姐的情況,今日大殿之上的金麒麟您也看到了,島主甚是擔憂有什么變故,所以交給我一項任務!”

秋樂嘆口氣,高傲的道:“你說的是她?看她一副溫溫吞吞的樣子,也不像是隱藏著巨大法力的樣子,本以為是無名小卒,結果卻是心腹大患,那你去吧!”

于文錦點頭出了門去,手上一小包東西迅速揣入懷中。

于文錦回房時天色漸暗,夏枯草還在沉睡,她迅速將那包東西倒入茶壺之中。

攪拌完畢之后掏出懷中的一根十分精細的像竹筒一樣的東西,她揭開蓋子,里面便有裊裊余煙往外冒,待夏枯草吸的差不多了,復又藏入懷中。

心道:“聞了我的干柴烈火,看你不口干舌燥!”

趴在桌上假裝好心的拍了拍夏枯草的肩膀道:“喂,你怎么在這趴著睡著了,這樣睡對身體不好。”

夏枯草懵懵懂懂的睜開眼,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于文錦,她呵呵一笑:“謝謝啊,我就是瞌睡了,隨便哪都能睡!”

于文錦嘁一聲表示不屑:“你成天懷里抱著那死板的山規能看出花不成,這考核不是結束了嗎,怎么看你還是這幅模樣?”

夏枯草想著她好心喊醒自己,也沒在意她的表情,真誠的道:“考核雖結束了,但是山規既然是山規,每個人還是要牢記在心里的,之前我看的不仔細也不完全,現在有時間了,當然要好好背誦。”

于文錦不耐煩的擺擺手,站起身朝床上走去道:“好吧,好吧,你看吧,不要挑燈夜戰啊,我睡了,別吵我!”

如今此女子無半點修為,我認為圓覺功法相對柔和,而俱舍比起地藏和金剛兩脈又要中和不少,若讓她先習得圓覺功法,再與俱舍功法融合,說不定會有所突破,這也是師父在世的一塊心病。”

“唉?我祖父五十年前可也是來參加過收徒大會之人,不然他干嘛那么苛刻的要求我?”

這么想著,就像是回到了大殿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他翩翩而來,儒雅清冷,在她面前停留片刻,終究只字不語離去。

夏枯草瞬間紅了臉,他應該沒有看到捂住鼻子的狼狽的那個自己吧,幸好,他沒有開口講話,否則鼻血肯定流成河,洶涌澎湃,豈不成為眾人笑柄?

“哎呀,不跟你們說了,一群無知之人。”

夏枯草微笑,原來凡人口中的神仙時可以清風玉露就能活下來的人,他當真如此?

時雨重復了一句:“振敞君?”

“掌門師兄,我有一事不解,今日大殿之上,金麒麟現身,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你也知道金麒麟現身意味著什么,它可是你手中的至寶,既然它對那女子青睞有加,你為何不順水推舟收下她,你不也不想攪進那些掌門之爭里嗎?”

“別人之想法與我何干,金麒麟只是見她心思澄明一時意氣用事,此女子身無半分修為,需要歷練,三月之后找個理由將她交由振敞君,待觀察些許時日再做決定!”石寒水說這話手上卻未停。

時雨淚如雨下:“師兄你這又是為何,明知道損人不利己,為何要做?妖魔雖詭異,可我四脈也不是吃素的,怎知無可抵擋?”

石寒水擺手示意不要再說:“這是我身為掌門之責,若能以我一人之力挽救上千子弟性命,救百姓于危難,有何不可?若她沒有這點覺悟,也不配為我石寒水首徒,此事不再議,按我說的做。”

時雨憂心忡忡的抱拳鞠了一躬恭敬地道:“掌門師兄既然已經如此決定,我自當全力輔助你,不論成敗與否,到最后承擔的人不止你一個,只望師兄不要忘記,你還有我們,你是無暇山之首,有你無暇山安然無恙,無你,無暇山就要變天了,切不可逞強。”

“哈哈哈,聽你吹牛,你祖父既然回家,定是被淘汰之人,怎可知道!”

思考片刻疑惑道:“你為何要將她安排在我圓覺,振敞君可是我圓覺一脈的得力弟子,你若將她安排在我這里,再想要回去就難了,你難不成還要讓她學兩脈功法不成?”

石寒水抬頭:“四脈本為一家,若她能學有所成有何不可,以往沒有先例是因為四脈功法修法不同,有相生相克之嫌,沒必要冒著丟失修為的這個險來練四脈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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