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逆天仙尊

第一百三十三章 恢復教學

晚上下學,夏枯草沒精打采的跟著眾人吃了飯,就準備就寢,子軒堵在門口:“去那邊樹下坐坐?”

夏枯草看著他擋住了她的去路,這不是邀請是強迫?

玉清尊在后面叫苦連天,那師妹真的只聽石寒水一個人的啊,老天。

夏枯草坐等了一天,依然沒有振敞君的消息,她心不在焉,掌門怕是避嫌,放棄教導她了吧?

玉清尊舉雙手投降:“一提到這個事,我就一肚子火,算了算了,不提也罷,你這么一提醒,倒還真是,這次她們沒有捅出簍子,若捅出簍子,可真是對我家振敞君大大不利啊,雖然清者自清,可以后在師弟們面前怎么立威?”

“你是修行近千年,自然禁得住考驗,可她們不過是凡塵中的滄海一粟,麒麟只是暫時吃掉了她們的貪嗔癡,若讓嫉妒的蛇鉆入她們的心里,這條蛇會腐蝕她們的頭腦,毀壞她們的心靈。

若苗頭再現,可就不是麒麟現身能解決的,多少人在此百年還會誤入歧途,罹難事件造成多少無辜之人喪命。”

石寒水不動聲色,遞過來一杯茶水道:“那這件事交給你了!”

玉清尊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師兄,你明知道她只聽你的,為何要為難我?”

石寒水一句多的話都不聽,徑直走向門外:“盡快搞定,要害說清,不可提及夏枯草之事,你知道的!”

夏枯草點點頭往樹下一坐也不吭聲,子軒拿著扇子,呼一下在夏枯草面前撐開,嗤啦一下,嚇得夏枯草猛眨眼。

“你干嘛?”夏枯草有些不耐煩。

子軒倒是十分有耐心:“今夜月色正濃,適合賞月,叫你來這閑庭信步片刻,撫慰一下這寂寞的景色,若無人觀豈不可惜?”

“哼,這頭頂的天只有一片,但觀景的人卻有成千上萬,它何時寂寞過?”夏枯草不以為意,隨意接口。

“那你為何看起來如此寂寞?”子軒突然說的十分的柔和,略帶憂傷似的。

“嗯?”夏枯草猛的扭頭,想不明白,腦中百轉千回之后,不敢置信的道:“你把我比作月亮?”

子軒靜靜地看著夏枯草:“月亮只有一個,而你夏枯草也只有一個,我做類比也不為過!”

夏枯草成功的被他逗笑了:“你這都是什么類比法,一點都不形象,我怎敢與那光輝燦爛的月亮想比,它的光亮可以照亮走夜路的人的心,而我黯淡無光,自己的心都照不亮。”

“也許在某個地方,你就是那顆能照亮別人心的月亮呢?”子軒的一字一句都很黯然神傷。

夏枯草站起身來拍了子軒的肩膀:“你快別說了,我自己的尾巴還不得翹上天,太夸張了,不和你斗嘴,我回屋睡了!”

子軒看著夏枯草的背影,想起了別人告訴他的話:“你們都被她騙了,她現在是搭上了比你們厲害一百倍的師兄,卻整日還和你們廝混在一起,這就叫金屋藏嬌,兩面三刀。”

可是夏枯草的背影那么干凈,為人那么磊落,根本不像那個人所說的那樣。

子軒微微一笑,他很相信她,只是他受不了有人覬覦她,她很美好,值得被人喜歡,卻又不想她被太多人所關注,真是自相矛盾哪!

夏枯草躺在床上始終無法閉上眼睛,這個時候最為清醒,往常這個時候她都在和振敞君師兄一起讀書習字呢!

今天讓她這么早睡她反而不習慣,于文錦還沒回房,夏枯草背對著外面,懶得管那么多,希望她可以心無雜念的睡個好覺。

可是耳朵里似乎有很多幻覺,她似乎聽到振敞君在叫她,又似掌門在呵斥她,又聞于文錦在她耳邊嘀咕什么,亂糟糟的,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這一覺若說睡得踏實,也不算踏實,她夢見掌門站在那高臺上冷冷的看著她,他的眸本就清冷,如今更是冷的霜花凍結。

夏枯草很害怕,她不停地掙扎,想要去拉一下他的手,可她動不了,她被人按住了頭,不知誰按住了她的頭,她無法動彈,她掙扎著很痛苦,她想呼喚不遠處的石寒水,卻叫不出聲,他背對著她而立,始終不曾轉身,夏枯草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心好痛。

用袖子抹了眼淚,才覺這一切太過真實,真實的把她都嚇醒了,醒來還是那么悲傷,悲傷的想哭。

周圍很黑,夏枯草翁在被子里偷偷地抹眼淚,這么多年了,她除了白姑姑離她而去她流過眼淚,這應該是為數很少的幾回吧?

那個人,是她往后余生的全部,全部,曾幾何時,他的一舉一動已經和她的心揪在了一起?

這一醒就再也睡不著了,看來到了寅時,往常這時候她已經悄悄地爬起來,為了不打擾于文錦,她連洗臉都是在外面的井邊完成的。

如今她卻躺在床上,睜著大大的眼睛,怎么還有些不習慣,夏枯草嘲笑自己,有覺睡的時候怎么還享不了這個福了呢?

夏枯草穿好衣服,外面風很涼,一陣風刮過來,有點打臉,夏枯草抱緊衣服下了臺階坐在那大樹底下的石凳上。

天上的那一輪月亮好圓,看來是十五十六團圓之日,可她的一切卻不似那么圓,像被狗啃走了一大部分。

正撐著頭看著月亮胡思亂想,卻覺對面有人。

她嚇了一跳,趕緊收回胳膊,站起來一看,卻愣在當場,對面坐的是……?

他正微笑著看著她,夏枯草激動的捂住嘴巴,想大叫又忍住了,只小聲道:“師兄,你怎么來了?”

振敞君歪頭調皮的道:“怎么,你不希望我來?”

夏枯草又哭又笑,激動的手足無措:“不是,不是……”說完又沒忍住,聲淚俱下。

這倒慌了振敞君,他忙站起安慰:“你別哭別哭,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惹哭了你……”

說完他從袖子中抽出了手帕,夏枯草沒有接,推辭之后立馬停止哭泣道:“我不用,會弄臟師兄的手帕!”

“無妨,臟了可以再洗,但你流下的淚卻是收不回的。”

夏枯草呵呵地笑了起來:“我喜極而泣,這眼淚是好事,不收回也罷!”

振敞君收回手帕道:“你這么想我就放心多了,本還擔憂你會有心理負擔,退縮不前呢!”

“看到師兄你來了,真好,我本擔心師兄會放棄教我,畢竟我是這么麻煩的一個人。”夏枯草抹了眼淚真誠的道。

振敞君溫柔一笑,夏枯草繼而也笑起來,兩人對視,甚感欣慰。

門后的那雙眼睛有著如火的惡毒,燒旺了一片海,冰都無法熄滅。

振敞君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一起去藏書閣吧,掌門布置的任務你還沒有完成呢。”

夏枯草糾結的攪著手指低著頭道:“是掌門授意的嗎?”

“那是自然,而且掌門讓我給你帶一句話。”振敞君沒有開半點玩笑的樣子。

“這還不簡單,你讓云苓出來坐鎮地藏一脈不就可以了,云苓可是始叔之女。”玉清尊聳聳肩,表示很簡單。

“這不是小毛病!”石寒水手上的茶壺斟出了上好的茶,桌子旁邊的香爐炊煙寥寥。

“你說嫉妒是小事,是不是就如同你剛剛和我討論香料所言一樣?”石寒水撿起剛剛的話道。

玉清尊點頭:“正是如此,小打小鬧而已,在此修行大半個月,也就只見夏枯草一人神神秘秘的,那還不得暗中查探一番,人之常情!”

“她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石寒水手都沒抖一下懟過去。

“唉?你……還真是囂張啊!”玉清尊一臉的不服氣。

石寒水點頭:“有一事還要問問你的意見,夏枯草既然要襲承圓覺一脈,又要襲承俱舍一脈,所以這幾個人不能在這兩脈,怕以后會有隱患,你可有意見?”

“不光他,此事還會引起新入門弟子的震蕩,這不是我們愿意看到的,我希望的是,她們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訓練上,希望假以時日可以獨當一面。”石寒水皺起了眉頭。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議?”玉清尊一臉無辜,這分明就是有了對策,來喊他還以為是商量呢。

也是,這里有這么多山下各派掌門送過來的天之驕子,他為何會額外教導一個大字不識,半點功法都不會的女人呢,沒道理,天資平平,愛鬧事,愛闖禍,每次都給他添麻煩。

夏枯草想到此,忍不住敲自己的腦袋,自己作孽啊。

比起百慕大島的少主,他應該是權衡利弊過吧,唉!夏枯草嘆口氣,既然已經知道就不要再對他抱有奢望和幻想。

玉清尊坐下喝了一杯又聞了香味嘆道:“這是師妹新給你送過來的?這么香,哼,師妹真是偏心,我那里也只有她去年送我的一些陳年舊香了!”

玉清尊哈哈大笑:“我有什么意見,剛好多數師妹們都在地藏一脈,因地脈功法趨于平和,十分適合女子修煉,那不如就將她們安排在那里。”

石寒水搖頭:“可是罹難師弟現在不能出山,溫桑歷練不多,不知能否鎮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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