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逆天仙尊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她有她的倔強

夏枯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師兄自入山也是如此嗎?”

振敞君搖頭:“每人情況不同,我入山年齡尚小,師父說我骨骼清奇,便將我收入門下,我一邊跟著師父修煉,一邊如你習書寫字。”

振敞君點頭詫異:“你不知道?”

夏枯草蹙眉唉聲嘆氣:“完了完了,時光如梭,這一晃我都是芳齡二六的老姑娘了,你看我這整日渾渾噩噩的,竟半點功法沒學會,師兄,你說,我能不能不參加峰會?”

“怎可非議四脈功法,你們須知道四脈功法各有不同,各有優勢,不可相提并論,更不可一分高下,峰會的宗旨在與四脈聚首,山中弟子切磋武藝之余增進各脈師兄弟之間的感情,并督促彼此共同進步,我們四脈不是分崩離析,而是同氣連枝,手足之誼,背后枉議,去領罰。”突有一人從他們背后走出,話語句句在理。

“對,對,對,這我倒是給忘了,如今在我大赤峰修煉的確實只有一位掌門首徒。”

“自是不用擔心,我們此次定然再次奪冠,拔得頭籌,穩居四脈只首。”

龍窩君笑一笑點頭同意:“師兄所言有理,比賽賽制乃是激勵,共同成長才能共贏。”

夏枯草驚訝的看著振敞君,平日里看他似溫文爾雅與世無爭的模樣,不曾想他還能慷慨激昂的發表如此一段言論,果然是圓覺首徒,不同凡響,見解獨到,讓人不得不服。

夏枯草進了藏書閣忙低聲問:“師兄,我進山已經八年?”

夏枯草哎呀一聲嘆口氣:“我就猜到如此,師父肯定是嫌我愚笨,又沒有功底,才遲遲不肯傳授我功法。”

振敞君呵呵的笑了:“若真是如此,八年了,你還覺得自己愚笨嗎?你更應該證明給掌門看,你天資聰穎,思維活潑,跳脫有力,領悟飛快,只要讓他相信,那你離練習功法的那一天就不遠了。”

夏枯草像是被打了雞血,她狠狠地點了頭道:“師兄,你說的不錯,我即使愚鈍,只要我不放棄,堅持下去,一定可以趕上那些有基礎功法的人的。”

“師兄,峰會我真的不能不參加嗎?”

“不能,無暇山的弟子人人有份。”

“啊……”

夏枯草無精打采的回了輕音臺,每走一步,心情就沉重一分,也不知道子軒等人這八年怎么樣了,是不是功法突飛猛進,已經到了高深莫測的地步。

能見到他們自然是開心的,可若讓他們知道她和八年前一樣沒半點進步,豈不是會被笑話?

空氣中都是夏枯草無奈的嘆息聲,石寒水手指微動睜開眼睛,她回來了。

后山的崖壁前,他已經等候她多時。

夏枯草低垂著腦袋,情緒低落,待走到崖壁前才發現師父已然在等著她,她趕緊小跑兩步上前恭敬地道:“師父,弟子回來了。”

“嗯,進去吧!”石寒水依舊清冷,八年如一日,未曾變過,他手一揮,那冷泉洞口就打開。

夏枯草泡在冷泉里,已然沒了當初的寒冷之感,倒覺得這水溫軟舒適起來,想來是這身體已經完全與這冷泉融合,身體各個毛孔都在吸收。

“師父,我可以問您一件事嗎?”夏枯草露出小腦袋看著冰床上打坐的石寒水道。

“何事?”石寒水閉著眼睛未曾睜開。

夏枯草糾結萬分:“我可不可以不參加峰會?”

空氣中靜靜的,夏枯草看著石寒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他一點點的不同的表情,那太難得了。

“今日振敞君可有和你說什么?”石寒水輕啟朱唇,卻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

夏枯草失望透頂,她哭喪著道:“我問過師兄,師兄說人人都得參加,可是,師父,我若參加豈不是拖了俱舍的后腿?”

“四脈峰會由來已久,乃是開派祖師們定下的規矩,峰會在眾弟子間雖有為本脈爭光的勢頭,但是首要還是為傳遞能量增進感情前提下的武藝切磋,各脈新入門弟子都有參加,你無需有太大的壓力,技不如人自然是要輸得一敗涂地,你平常心坦然接受就好。”石寒水說的好輕松好輕松。

夏枯草卻不能淡定,她十分委屈,可憐兮兮的嘀咕:“師父是讓徒兒上臺表演一無是處嗎?”

“看來你這八年依舊不曾有長進,今晚徹夜不眠抄寫《身外論》。”

夏枯草立馬閉了嘴,那一本《身外論》是她五年前已經通背的書籍,她還記得那句:

“若把流言蜚語當成傷人的武器,那說明你還未進化,若被流言蜚語所傷,說明你的玻璃心還未治愈,擁有一顆玻璃心就要有一身保護玻璃心的本事,若沒有,請擊碎你的玻璃心,把你的玻璃灌入巖漿水泥,讓你的心變成鋼鐵銅鑄,一切風雨便不再是風雨,而是激勵你前行的動力。”

夏枯草渾渾噩噩的依舊在抄寫《身外論》,可是人終究是人,若都如這書中所說,有了銅墻鐵壁的心,不為世人所傷,豈不成了如同師父一般的圣人?

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如師父一樣成為圣人呢?

第二天一早,這《身外論》還有半本未抄完,夏枯草嘆口氣帶著《身外論》進入冷泉,在冷泉中放置了一張木板,將《身外論》放好,打起精神來努力保持平衡繼續抄寫。

石寒水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冰床上,夏枯草不經意的抬頭才看見他,嚇了一跳。

石寒水知道她看向了他,便睜開眼道:“若在臺上被人一招制服,該當如何?”

夏枯草抬眸,認真思索片刻,搖搖頭:“弟子不是這么容易服輸之人,三招,我若倒下,必定接他三招,否則多不體面。”

“孺子不可教也,看來你這身外論還沒抄明白,十遍,明日辰時拿給我閱。”石寒水說完閉上了眼睛。

“啊?”夏枯草受了驚嚇,不服,她呼一下站起身來,意識到那桌子要翻實乃大不敬,又央央地蹲了下去,扶穩桌子,昂著頭氣宇軒昂的看著石寒水道:

“師父,弟子不服,弟子覺得并沒有說錯,我雖然沒有功法,但有一身傲氣,一招制服我打死都不能接受。”

“好,那我且問你,假若你在臺上三招被制服,該當如何?”

“若接住他三招,是對他最起碼得尊重,他若功法高深,也會洋洋自得,若他功法一般,也會是一種鼓勵,若一招就贏過我,豈不是讓他很沒有成就感?”

所以師弟們剛剛那一番言論也不盡然都是大逆不道,不分高下就無動力,四脈若不傾盡全力也是負了峰會的意義,那舉行峰會的目的也很難達成,師弟們也是要秉承自己所想,為各脈增光,加油啊!”

夏枯草聽到眾位師兄在議論:“這一次峰會可是多了點看頭,聽說新入門弟子也要參與其中。”

“往年哪能一樣,往年掌門還是我們的大師兄,他的功法自然第一,如今他已經繼任掌門,自是不會再出戰。”

“那又有何妨,比起入門新人,我們俱舍也是有優勢的,就分得一位,而且還是掌門首徒,自當得掌門真傳,何懼會被旁系超越。”

“你說的什么話,既然入了本門,就是同氣連枝的師兄弟師姐妹,怎能算得上拖累?”

“就是,不過也是這么一個理,往年連著三屆都是我們俱舍脈系奪得頭籌,不知這次如何。”

振敞君翩翩有禮的走上前,微鞠躬抱拳道:“難得見龍窩君發此長篇感言,倒是句句都是精髓,將峰會領悟的極其透徹。”

夏枯草看著那人身著白衣,頭束褐色鏤空發冠,中插一銀色簪子,身后只有兩縷白色飄帶,乃是全束發,看起來干練簡潔,此發型極其考驗臉型長相。

這位師兄看起來倒輕松駕馭這全束發,五官也是極其規整有特點,他表情嚴肅,略帶威嚴之態。

振敞君微笑:“原來你在擔心你的芳齡?這次峰會你將看到許多個比你大百歲的師姐們,你看看她們容顏有何變化,你啊,雖然重心不在功法,但藏書閣的書在這八年里已經被你盡數閱完,如此成就,實屬斐然。”

夏枯草不解癟嘴:“峰會不是比試各脈功法嗎,我讀再多的書有何用,這書中可沒有一本是教我功法的。”

“自是有用,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你飽讀詩書,是為了你下一步打好基礎,修煉不在一朝一夕,也不必爭這一朝一夕,這八年你的身體已經到了百煉成鋼的地步,你也有了一目十行的本領,若自身固若金湯,那日后消化起來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振敞君細心教導,娓娓道來。

“可他們只修行了八年,若算上他們,會不會拖大家的后腿。”

龍窩君見是振敞君趕緊回禮道:“讓師兄看笑話了,是師弟教導無方,才讓弟子們隨意妄言。”

“哪里哪里,雖說是以增進感情為目的,但若想達成共同進步的共識,就必須要有一番較量,不說功法高低,優勢長短,只是在某一方面不足敗下陣來也是常態,而這一點是要有賽制約束才會起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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