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逆天仙尊

第一百五十五章 通感

“師父飛升數載,師妹自當放下才是,切不可因思念傷身,假以時日位列仙班還是可以和師父團聚的。”

石寒水難得安慰一句,能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語,云苓是滿足的,她柔弱的模樣倒讓人心生憐愛,手輕撫太陽穴,一副難受的樣子:

云苓一身流動金線織成的藍色的外衫,每走一步都像波紋在動,搖曳生花,美到極致:

“罰倒是不必了,你也不是我的首徒,若有不對的地方,也是師兄罰才是,與我無關,我此次前來不過是想爹爹了,所以不由自主來瞧瞧,看來是我打擾了你們的修煉呢!”

夏枯草嘆口氣縮了回去,她都能聽到,師父怎么會聽不到,自己也太……等等,她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她怎能聽見如此細微的聲音了?

夏枯草小聲喊道:“師父,外面好像有人。”

“專心感悟,不要言語。”石寒水沉聲說道,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你們師徒二人修煉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師兄,平日里對她是如此的嚴格嗎,還要跪著修煉?”

聲音清脆悅耳,夏枯草看過去,忙后退欲下冰床,結果一滑,直接從冰床上一頭栽倒在地上,咕咚一下響。

她來不及顧及疼不疼,連忙起身跪在地上恭敬地道:“弟子拜見師叔,是弟子逾矩了,弟子正在請教師父問題,急切了點,所以沒有注意分寸,弟子愿意受罰。”

“話是如此,可是他終歸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如今也離我而去,我怎能不悲傷。”

“你還有眾多師兄弟師姐妹陪著,師父他老人家在九重天上看見了也是欣慰的。”石寒水終于睜開眸看了云苓一眼。

云苓和他對視,心中自是心花怒放,她今日的打扮可謂是百里挑一,這山中清一色的白色弟子服,唯獨她的身上色彩鮮艷,嫵媚多姿,是人群的焦點,鶴立雞群的存在,再沒有一人比她美,師兄不可能不喜歡。

可她卻不露聲色,反而更加憂傷,幾乎玄然欲滴:“可和我從小到大能懂我,寵我的師兄只有你一個,如今你有了首徒,早把我拋在了腦后,我在地藏忙的昏天黑地也不見你來看一眼,就連我緊趕慢趕制成的香,好像也不符合你的心意了。”說完更是委屈,抽了抽鼻子似哭泣。

石寒水見她如此模樣,坐不住了,心中有愧疚,站起身來:“師妹莫要傷心,我整日在輕音臺未曾踏出半步,確實是疏忽了師妹,只是那香似乎太過柔軟,與我所修功法不符,所以……”

云苓扶著心口,打斷了石寒水的話,似心痛,那一句:“師兄,幾百年了,你只用我調制的香。”硬是沒說出口。

只柔聲道:“既然如此,我回去之后會潛心研究,一定適合你,下一次我再來之時給你帶過來。”

石寒水話到嘴邊終是沒說出口,這么多年,她從沒有其他要求,只用香這一件,他再不好開口拒絕了。

那香八年前就已經賜給了夏枯草在用,只因她一句:“香氣太過妖嬈,儼然女兒用香。”

云苓出了洞口,心很痛,指甲掐進手心里,她何嘗不知,她辛苦所練的香在夏枯草房中,這意味著什么也許是如她所想,也許不是。

她猜不透看不透,更不能說透,師兄一日未提及,她永遠不會打破,這樣她心中起碼還能幻想,終有一日,師兄會被她所感動修成神仙眷侶,就算等待再長時間也值得。

夏枯草雖在房中看書,但她跪在那門前,眼睛不時的從門縫中往外瞧,耳朵也是立的很長,很久之后,她腿都麻了,終于看到了那一摸鮮亮色彩的長裙,云苓出來了,而她身旁沒有師父。

夏枯草心里莫名有些高興正得意著就見云苓的眼睛似乎往她這瞧了一眼,夏枯草嚇得立馬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師叔應該沒發現吧?

再小心翼翼起身,已看不到任何身影,想必是下了輕音臺。

夏枯草靠在門上,心里像貓抓一樣,師叔出來了,那師父呢?他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呢,到底她的耳朵有沒有毛病呢?

等了許久依舊不見石寒水,夏枯草想,若想證實耳朵有沒有問題,方法應該是有的。

從行李中扯出一根黑色的布,夏枯草拿著這布蒙上了眼睛,那就用最死的方法,眼睛關上了耳朵自然靈了。

若耳朵沒問題應該會和正常一樣吃不少虧,若是耳朵有問題,甚至有超能力,那應該結果會不同。

夏枯草的目標是后山,從房間門口摸索著走到后山。

眼睛一蒙,頓時一股昏天黑地,四神無主的感覺了,周圍一片黑暗,莫名的恐懼,可想扯掉,又真的聽到了什么東西的叫聲。

夏枯草微楞,額,好像耳朵真的靈敏了許多,以前出了門口,從未聽見這么細小的蛐蛐叫聲。

臺階她如往常一般慢慢地下,這個方位她記得,這里除了蛐蛐的叫聲還有蛤蟆的呼呼聲呢,夏枯草不免驚訝。

那一路的鳥聲自是聽得見,更關鍵的是,她居然能根據叫聲分辨出是哪種鳥的歌聲了,即使吵雜在一起。

夏枯草覺得神秘極了,笑容抑制不住,莫不是她突然開了撬,器官有了變化?

石寒水遠遠地就見那蒙著黑布的女人,她又在搞什么古靈精怪的實驗?

石寒水不打算打擾她,她若覺得有趣,就讓她玩吧,可他無心插柳柳卻成蔭,他的腳步聲就是夏枯草最好的驗證。

夏枯草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她扯掉黑布,驚呼:“師父,師父,我真的變得極其靈敏了,你看我剛剛聽到你的腳步聲了,而且可以清楚的分辨你走向的方向,隔空抓到你。”

她只顧著激動,絲毫未察覺有何不妥,拉著那胳膊的手還激動的晃動,連帶著石寒水的胳膊,像極了撒嬌,也像極了邀功求夸獎。

石寒水默默地抽回手,一臉淡漠:“這不過是最基礎的通感,就是感官互通而已,修煉之人人人都會。”

夏枯草似被潑了一桶涼水,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她怕挨罵,心道:“師父,可我還沒有開始修煉就已經通感,你難道不應該放下這張臭臉夸夸我嗎?”

嘴巴癟成了一條直線,石寒水破天荒的伸手拿過了她手中的黑布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白皙的臉龐堵然蒙上了黑布,怎有一種神秘之感,蒙上了眼睛,更顯的嘴唇飽滿有力,性感至極,夏枯草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這樣的師父好可愛,終于可以明目張膽的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師父了。

石寒水看著她簇成一團的眉毛和那糾結的小臉,欲抬手將她趕下去,身后有人說話了。

振敞君見夏枯草似嚇壞了,忙緩和了語氣道:“你也不必如此憂心,掌門秉承著育人教人的理念,從未有揠苗助長的意思,你當按照他的計劃一步一步來,傾盡全力,我想他自當會教導你怎么做。”

夏枯草蹲在冷泉里悄悄地偷看著師父,他的眉眼,他的嘴唇,他的輪廓看了這么多年還是看不夠,每次都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只這么看著就滿心歡喜。

山洞外面似乎有腳步聲?夏枯草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了一番,確實有腳步聲,腳步很輕很柔,夏枯草看向石寒水發現他依舊在認真打坐似不曾察覺。

夏枯草思及此,豁然開朗,面前的書似乎有了靈魂般,和夏枯草對起了話,一行行一排排,飛快的鉆入她的腦中,句句理解透徹。

這十年不說別的,只這一目十行的本領已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石寒水看著她一驚一乍的,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夏枯草驚恐的看了看師父,又看了看自己,扯了扯耳朵,依舊能聽見洞外的腳步聲,夏枯草噗通一下從水中起來,受到驚嚇似的爬到了石寒水的冰床上。

在石寒水睜開眼時,夏枯草已經跪在了他的面前,一睜眼就四目相對,距離隔得格外近,石寒水蹙眉欲警告,夏枯草搶著開口道:“師父,師父,我幻聽了,對不對?”

說起一道丹青,石寒水面容難掩失落,揮了手道:“今日到此為止,你回去繼續溫習功課。”

他的話是對著夏枯草說的,夏枯草點點頭應允,一步三回頭的離去了。

洞中就只剩下石寒水和云苓二人,夏枯草心中不知為何十分的不舒服,想再留片刻又覺得太沒禮貌,在崖壁上揪了一根狗尾巴草,邊走邊回頭去瞧。

夏枯草吞咽一口口水,原來她在這個位置是如此的特殊,之前她還胡思亂想,認為師父覺得她愚笨才不教她功法,如今簡直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若嫌她愚笨當初就不會收她為首徒了。

“師父師父,你根本沒聽到腳步聲,就是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對不對,因為我不可能有如此驚人的耳力,那洞口尚有結界,我怎能穿破結界聽到外面的聲音?”

“師父,師父,我是不是生病了?”夏枯草焦急的模樣像極了大難臨頭,好像這個事是個非常嚴重的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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