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逆天仙尊

第一百八十七章 精靈

“既知錯,還不速去仙祠修煉,那梵譜世間獨一無二,你可知其重要性,不可懈怠!”石寒水打斷她的話,忍住劇痛故作鎮定的開口訓斥道。

夏枯草忙點頭道:“是弟子明白,弟子這就回去修煉,師父好好休息!”

夏枯草一頭扎在地上,毫無防備,那門的巨響聲拉回了她的意識,爬起來一看,喝,她這是被師父清理了出來?

夏枯草頓覺委屈,盤腿坐在地上,摸了摸頭,疼!

“我本無意打擾仙尊,只是上次不小心牽連這個丫頭和我一起挨了雷擊,所以特來看看她!”門口現出一個人影,夏枯草看過去,是鳳求凰。

夏枯草的鼻涕流的很長,都顧不上擦一擦,石寒水看著她的模樣,頗為動容,喉結動了動,沒有回答她的話,只輕微推開夏枯草道:“既然來了,何懼現身?”

夏枯草微楞,這話是對誰說的?

人已經朝前跨步,欲擋在師父面前,石寒水左手一揮,將夏枯草攔在身后旋轉一圈,躲避了光芒,一道閃電般的身影迅速出現在石寒水的面前,手掌帶著五分功力向他的心口襲來,石寒水伸出右手,手掌翻飛,與那鳳求凰結結實實的對了一掌。

空氣中都是強大的氣流涌動,狂風怒號,這一掌直接將屋頂的瓦片掀飛了出去,逼迫著夏枯草閉上了眼睛,無法睜開。

石寒水眼眸微瞇,見那鳳求凰邪魅的一笑,抽身消失不見,石寒水的胳膊上的衣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紅色暈染開來,他左手一揮,夏枯草就被一股氣席卷包裹,直接甩出了門外,皎皎居的門砰的一聲在她的身后關上了。

夏枯草說完站起身,她很想再說一句,可是她不敢,求你千萬別去北極之巔。

石寒水待人走遠,揭開染的鮮紅的血的袖子,那手臂面目全非,整個胳膊都是黑色的,兩道深深的溝壑一般的傷口盤踞在胳膊上,似利爪所撓,又似刀劍砍傷。

那是獨角獸的角所切割的,這猛獸渾身漆黑如牛,身形卻是普通牛的兩倍,那尖尖地角直沖云霄,自帶武器,且角上有劇毒。

本來被傷不可怕,石寒水可輕易治愈,可如今身中獨角獸的劇毒,石寒水試著吃了好幾種解毒丸,都無效,黑色愈發的蓬勃,大有蔓延的征兆,若毒血流入心臟就完了,石寒水自動封了兩個穴位,這才抑制住毒血的蔓延。

不曾想,鳳求凰看穿了他,這一掌,直接打通了這兩個穴位,血流不止,黑血蔓延的更快起來。

石寒水蹙眉,進了密室,那鳳求凰是故意試探他?幸好,他反應及時,他那一掌大概只用了五分力,并沒有想要他的命,很明顯,虛晃一槍,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鳳求凰乃無暇山修煉之靈鳥,與蠻荒之地的鳥不同,靈性更強,善惡可辨,且不隸屬于妖王,他應該沒有理由打破結界,攻擊他!

夏枯草懊惱不已進了仙祠,越想這鳳求凰越不對勁,他到底想干嘛,為何要襲擊師父,誠如他所說,只是來看看她,那也沒必要和師父結仇不是?

唉,不是一只好鳥,以后真的再不能隨意招惹別人了。

夏枯草關上仙祠的大門,重新潛心修煉這里的結界還在,還好,鳳求凰沒有找到這里。

一晃幾天又過去了,夏枯草已經不分日夜終于習得超過九百首曲子了,她心中有些激動,撫摸著赤兔笛道:

“赤兔笛?雖然你寫名字很好聽,可這個名字太過仙氣,若是以后出入江湖,被人問起總不好太過高調,報出你一品仙器的名字吧,那會被無數人盯上的,咱們要低調,要視若無物。

唉,不如這樣,我給你起個小名,咋樣?……”

夏枯草撅著嘴巴,轉著眼珠子十分認真的想了又想,突然靈感來了:“這樣吧,我就叫你無笛,無笛,諧音無敵,無笛,無名之笛,低調之笛,甚好,這樣總不會被人覬覦,另外就算被覬覦,咱們就用這諧音打的他落花流水,無敵,天下無敵!”

“哈哈哈,這好像一點都不低調呢,有你師傅在面前你還敢自稱天下無敵?”額,這聲音清脆圓潤,特別像孩童的聲音,好清澈,好好聽,就算它在嘲笑夏枯草,夏枯草也深深為之震撼。

夏枯草不解的四處看了一圈,小聲道:“是誰在此喧嘩,還不快快現身,別驚擾了先祖。”

那聲音果然低了許多,它也小聲回答:“是我,是我!”

夏枯草聽著這聲音似乎是從她手中的笛子里發出來的一般,有些驚訝手都有些顫抖,不可置信的問了一遍:“你是誰?”

“我是無笛呀,你剛給起的名字就忘了?”

那無笛真的開口說話了,夏枯草驚嚇過度,她忙蹲下來,準備把笛子放在地上,這時候笛子又開口了,它有一些氣憤:

“喂,雖說你是我的主人,可我不得不提醒你,我是純潔無暇的一品仙器,你確定要將我放在這布滿灰塵的地上嗎?”

夏枯草手一抖,頓時停下:“真的是你在說話?你……為何可以說話?”

“我怎么不可以說話,我已活了萬萬年,靈力是你的千倍萬倍,萬物皆有靈,更何況我這只受過仙氣熏陶的玉笛,你要知道,我跟隨曾經的神仙主人戰神萬萬年,早已不是普通之物,如今淪落到你手是我的不幸,也是我的幸運!”

“啊?此話何解?”夏枯草備受驚嚇,把笛子握的更緊了,原來是戰神遺物,這個戰神聽起來好熟悉,不知何人曾在她面前提起過似的,可現在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我已千年不曾開口了,今日老夫實在忍不住,被你褻瀆于此,也只好開口嗆兩聲,不過,你能聽懂我的話也實屬不易,我可是精靈,精靈知道嗎,除了神仙沒幾個人能聽懂精靈之語,你也是奇葩!”

夏枯草瞬間目瞪口呆:“你是精靈?額……好吧,恕我孤陋寡聞,從未聽過還有精靈這一類人物!”

“是了,是了,我早就知道了,被你拿在手上的那一刻,我就感覺出來了,你自身并無多少靈氣,甚至沒仙根,不知怎么入選的掌門首徒。”

“啊?我無……仙根?仙根又是啥?”夏枯草被這接連的暴擊整蒙了,都是啥跟啥?

夏枯草正想著,突覺一陣凌厲的風襲來,她抬眸,只見一束光已經朝師父劈去,夏枯草大喊:“師父,小心!”

腰間的玉佩呈白色與衣服相得益彰,腰帶依舊是那日的淡藍色裝束,那腰遠遠望去似瓶頸盈盈一握,充滿了魅惑,衣襟鑲了一圈淡藍色的清一色邊條,讓整個身形靈動起來,那臉龐依舊冷峻如峰,清秀如水,眸色清冷,目光正鎖定在夏枯草的臉上,似有驚訝和倉促。

夏枯草獨自在他懷中揮灑淚水,尷尬都忘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哽咽道:“師父,你到哪里去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去了那個什么北極之巔,我不要你去,不要你去,都怪那個鳥王,他嚇唬我啊,說這里只有我一個人的氣息,我這才硬闖進來。”

夏枯草眼淚刷刷的往下流,抬起頭淚眼模糊的看著師父,又哭又笑的請求道:“師父,還好你回來了,你罰我都不要緊,只求你不要去冒險,尤其還是別人口中的為了我,若你有事,我絕不獨活!”

石寒水的右手被觸碰到,他似也沒想到會有此事發生,還來不及撤退,就被她抱了個正著,咬緊牙關沒有悶哼出聲,只微微蹙眉,閉了眼睛,強忍住疼痛。

沒有推開,也沒有迎合之意。

石寒水扭過身去,面對著鳳求凰,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空氣中有一絲硝煙的味道。

“你怎么還不走,陰魂不散,我師父好好的在這呢,不要你瞎操心!”

夏枯草沒想到他還在,她師父都回來了,他還敢賴著,不禁有些惱火,趕緊擦了鼻涕,剛剛他明明是來者不善,什么來看看她,扯淡!

師父是生氣了?生她的氣,本讓她認真在仙祠練習梵譜,結果她亂闖他的房間,還引來了鳳求凰,把師父的房頂都給拆了,他能不生氣嗎?

夏枯草頓覺委屈,摸了個小石頭砸向樹枝上的鳥,怒罵:“告訴你們鳥王,個龜孫,以后再讓我碰上他,有他好看!”

夏枯草爬上臺階跪在師父房門口,請罪道:“師父,弟子知道錯了,弟子不該不聽師父的話,膻做主張,招惹了鳳求凰,讓他驚擾了師父,弟子……”

夏枯草眼睛紅紅的,泫然欲泣,眸色憂傷,楚楚可憐,在見到石寒水的剎那,眼睛堵然增大,內心似重錘,轟然爆發,夏枯草瞬間淚目,嚎啕大哭著奔到了石寒水的面前,毫無征兆的一把撲在了石寒水的懷中。

對方的眼中都是彼此的模樣,夏枯草見氣氛僵硬,忙站出來,手指著鳳求凰道:“現在人你已經看到了,我并無礙,你不必自責,咱們兩清,道不同不相為謀,從此不必再見,你走吧!”

夏枯草已經當著師父的面下了逐客令,這個家伙破了師父的結界。肯定已經惹得師父心里不滿了,這要是兩個人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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