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紫珠整個人的氣勢都沒了,像只戰敗的鴨子,垂頭喪氣的撿起鞭子狠狠地彎了一眼夏枯草跑走了。
夏枯草恨得齜牙咧嘴,手指姬子恭大罵:“你這個變態,誰跟你說我是故意氣她的,是我叫她來的沒有錯,我叫她來可不是因為我嫉妒吃醋想收拾情敵!”
夏枯草蹲在那里抬起頭看向門內怒氣沖沖而來的夏紫珠,只見她微楞之后,瞬間乖張,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恭敬地喊了聲:“皇上?”
聲音有些顫抖,夏枯草蹙眉,不能吧,姬子恭怎么來了,這個人是姬子恭?
夏紫珠冷哼一聲,鞭子在手中一扯,揚起來又是一鞭子:“你有什么好解釋的,你就等著給你的那兩個老朋友收尸吧!”
夏紫珠瞪著夏枯草惡狠狠地道,她將手中的鞭子一揚,帶起了幾根羽絨,羽絨飛起,像有一地雞毛。
夏枯草后退一步,警惕性的道:“這件事,我需要解釋,你先放下手中的鞭子!”
夏枯草疼的齜牙咧嘴,心下疑惑不解,她怎么可以跑出來了?面前突然出現一雙繡著金線雙龍的鞋子,一看就做工精細價值不菲。
身后是女人發怒的聲音:“想跑?”
那鞭子的聲音如期而至,只是人未出,鞭子先來,夏枯草忙抓住那人的鞋子一溜煙跑到了他身后躲著,那鞭果然被前面的人接在手中。
“那你是為什么呢?”姬子恭說的不疾不徐,慢條斯理,有些費解的神情,惟妙惟肖。
夏枯草一時語塞:“我,我……”我了半天,哎呀一聲:“我就是喊她來敘舊,不行嗎?”
姬子恭微微一笑:“行,她是你巫族舊友,敘舊也是理所當然,你在這乖乖呆著,如果想見誰告訴我,我馬上安排!”
夏枯草想起夏紫珠臨走前那兇狠的眼神,心中忐忑不安,又一聽姬子恭這話,心中有些拿捏不準。如今她被姬子恭威脅逼婚,姬子恭是可惡,可是碧晨和簡陽在夏紫珠手中應該是更危險的,相比之下,碧晨和簡陽被姬子恭帶走,她不過是又被姬子恭捏了一個把柄,她逃走的路更難了,可是保命要緊啊。
便急中生智道:“無論我想見誰你都會幫我帶過來嗎?”
“當然,不過我更想聽到你除了想見我一個男人之外,再沒有第二個男人的名字。”姬子恭慢條斯理之下也很清楚的表達了他的看法,只能見女的,不能見男的!
夏枯草冷哼,擺擺手,一臉嫌棄的樣子:“那如此便算了,沒想到你是這么一個既無胸襟又霸道之人,我的生命里當然不止你一個男人,你自然知道的,只不過這些男人的關系并不是你心中所想而已。”
姬子恭見夏枯草有些不高興了,好不容易有個討好的機會不能錯過,且她所見之人定是重要之人,也是他未來鎖住她的籌碼。
人啊,最怕有感情,偏偏夏枯草不是絕情之人。
姬子恭裝著痛苦的樣子考慮了一番點頭道:“你這么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反正大婚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已經昭告天下,沒有人敢跟我搶女人,我也就隨了你的意,再說你最親最想見的人也是未來我必須友善對待之人,我也很想見見。”
夏枯草先抬起手道:“這手上的禁錮是怎么回事,給解了?”
姬子恭立馬無辜的表情:“這我可就被你問住了,不曾解,可不知是不是那道士忽悠我,這功能可能沒什么用,看來要另外想辦法了,否則你走了,我到哪里找皇后?”
夏枯草神秘一笑,用右手阻止道:“那也未必非要鎖我,你若能把我要見的人一個不少的帶了來,我自然坐在這里等你來,畢竟普天之下莫非黃土,這些人可都是無處躲藏之黎明百姓,你不怕尋不到他們。”
姬子恭點頭,道理是這個道理,沒想到夏枯草看的挺通透,便應道:“你信守諾言,朕定當遵守諾言,你要之人今日之內定帶到。”
夏枯草便添油加醋將碧晨和簡陽的處境告知姬子恭,并表達了熱切盼望見到她們的心,姬子軒立刻命人去了巫族,頒發圣旨。
夏枯草送走了姬子恭心中甚是忐忑,這夏紫珠走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現下是否已經回到巫族找他們的麻煩,希望姬子恭這個皇帝威嚴深重,能及時救下他們。
最毒婦人心,這夏紫珠為了地位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在無暇山,她可是不止一次陷害她,挑撥離間想趕她下山,后來自食其果自己被趕下山,這其中仇恨之深以夏紫珠的性子怕是要結一輩子了。
石寒水站在冰鏡前已經一天一夜,他不停地消耗靈力探查夏枯草的下落,可都杳無音訊,他閉上眼睛都是夏枯草那絕望的眼神,在洞中不知為何,有那么一刻他似受到什么東西的影響,突然像變了個人一般,那個人比他更為冷酷更為無情。
面對昔日的愛徒受此磨難竟無動于衷,他也是深深的自悔之中,雖不是他本意,可在夏枯草心中讓她受傷的人依舊是他。
魔鏡很少有探查不出結果的情況,可三界之中他都探尋便了,依舊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剛剛派人去過冥界,那九冠鳳鳥也是積極配合,仍舊沒有任何記錄,她沒有死,就在三界的某個地方。
而唯一冰鏡照不到的地方就是人間真龍天子受九曲星和天庭眾神庇護的場所,皇宮。
石寒水眼神微瞇,如今皇帝是姬子恭,這人他曾在巫族見過,那時的他是和夏枯草相識的,夏枯草那時還是巫族圣女,按照那圣旨,夏枯草正是當今皇帝的貴妃。
石寒水手指微動,心中有一股寒氣,飛身前往圓覺一脈,有個人正當時可以輕而易舉進入皇宮。
子軒恭敬地站在石寒水面前,他心中正悲傷,又有下山尋找夏枯草的沖動,所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正好石寒水召見了他,他有話說。
“你不信是吧,不信你看著!”夏枯草沖到門口,一頭栽出去,本以為會被反彈回來,就本能的抱住腦袋,怕打到腦袋,結果腳沒收住,也沒有任何東西攔住她,她就這么硬生生的像個南瓜一咕嚕滾到了門外栽了大跟頭。
夏紫珠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著跑出去,一切都是假象,她自以為是,自以為姬子恭對她有意,是她太傻,從他拜托她監視夏枯草就應該知道其中的含義了,是她不想醒來,想一直蒙在鼓里,如今鼓破了,包不住了,如此殘忍的真相,讓她怎能接受?
還好,夏枯草反應快,從床上翻滾到床底下,站起身,斜眼看著夏紫珠怒吼:“你是瘋子嗎?”
“我是瘋了,被你逼瘋了,我這一鞭子是為了教訓你這言而無信的娼婦!”
面上卻不動聲色,略帶驚訝般道:“你……怎么來了!”
夏紫珠手握向身后,夏枯草眼睛微瞇,這姿勢似曾相識,果然下一秒從她身后抽出一條兩米長的鞭子,精準無誤的砸向了夏枯草。
這倒是實話,夏紫珠怒氣沖天,卻又無可奈何:“你可真是個兩面三刀的娼婦,在山上有奸夫,是不逍遙不快活嗎,為何還要下山來跟我搶男人?”
夏枯草不偏不倚,不躲閃,愣是挨了一鞭子,她知道不讓這個女人出氣,她是聽不進她說話的,夏紫珠那一鞭子力道很大,夏枯草的胳膊馬上就出了血印子,她沒想到她沒有躲,心下好奇,這該是故意的,她又有什么陰謀?她可是修仙之人。
這么一忍之間,夏枯草逮住機會便道:“難不成,你真的愿意將皇后之位讓給我,要知道我若做了皇后,我那兩個老朋友可不是你能染指的,否則就該是你們一家子陪葬了!”
她趕緊撒手站起來遠離那姬子恭,姬子恭直接無視夏紫珠,轉過身來竟異常溫柔的看著夏枯草,眼里有些詭異,柔聲道:
“阿草,看來你又調皮了,明知道她和你是情敵,何必故意刺激她,她可是有名的油辣子,我怕她會傷害你,急急忙忙趕來,果不其然,其實,你大可不必嫉妒,我和她半點關系都沒有,別人都是以訛傳訛,你千萬別信,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
額,夏枯草驚的睜大眼睛,什么嫉妒,什么吃醋,誰吃醋了?
夏紫珠氣沖沖直朝夏枯草居所而去,見門前無人把守更是肆無忌憚,她將身后兩個丫鬟留在門外,一腳踹開了門,那門打在墻上一點,砰砰作響,嚇的夏枯草從床上一坐而起,她還以為是姬子恭來了,待看清來人,心下驚呀:“夏紫珠來的這樣快?火急火燎也不過如此!”
夏枯草總算松了口氣,她的鞭子該收了,一屁股坐在床面前的小板凳上嘆口氣道:“那紙條還不能表明我的用意嗎?我這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跟隨眾弟子受命下山降妖除魔,結果不知為何醒來就在這里了,我是被囚禁的,想走走不了,你信不信?”
夏紫珠一臉不屑:“你騙鬼,你是修仙之人,凡塵俗世怎會禁錮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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