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沖鋒舟,派人過去看看,”小山白達并沒有如大家所愿的,臉色酷酷的下達了命令:“這樣一艘裝滿貨物的船,無論上面發生了什么意外,作為大日本軍人,都有義務和權利對它盤查。”
一艘沒有主的貨船,如果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它離去,相信小山大佐以后吃飯會不香的。
“哈衣!”他身邊的傳令官見他說的這樣冠冕堂皇,馬上就心領神會的答應了一聲,開始下達老大的命令。隨著號旗的揮舞,兩艘沖鋒舟在幾分鐘后就落到了海面上。雖然現在海面上的波浪夠大,但對精通業務的日本海軍士兵來說,還算不了什么,這從他們在幾分鐘后就登上對面那艘船可以看出。
在四個士兵順著拋上去的繩索登上船后,幾個探照燈就很自然的將他們鎖定,同時,甲板上的士兵也握緊了手里的槍,仿佛下一刻就會什么鬼怪忽然出現在船上那樣。
冰冷的雨水,被海風催打在小山白達的臉上,但他緊抓住船舷的手,卻是那么有力,身子一動不動,好像是一尊屹立在船頭上的戰神。他的鎮定自若感染了所有的官兵,讓他們心中對鬼船的恐懼也少了許多。
小山白達對自己的這個形象很滿意,一雙野狼似的眼睛,緊盯著那四個馬上進入對面船艙的士兵,只要他們一有什么異動,他會馬上采取相應的措施。在他的身后,35毫米的機關炮已經掉過了頭……
暴雨還在下著,而且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打在日本海軍士兵的臉上,生疼。但他們和他們的上司那樣,都一動不動的站在船舷旁,眼睛睜得老大不敢眨一下。因為,他們那四個戰友進了船艙已經有接近十分鐘了,可還沒有一個人出來。
“大佐閣下,要不要再派一組人過去?”首先沉不住氣的是南詔少佐,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后,他猛地覺得全身很冷。
“再等等。”難道這艘船真的有問題?小山白達沉默了片刻,搖搖頭制止靠了南詔少佐的提議。這時候,最前面的一個士兵忽然高聲喊道:“他們出來了!”
“嗷!”一字排在船舷上的幾十個士兵,在看到同伴終于出現在視線中后,齊聲歡呼起來,仿佛那幾個人是剛從戰場上歸來的英雄。就連南詔少佐都興奮的一揮拳,嘴里喊了一聲‘耶’!
“大驚小怪。”小山白達微微皺起眉頭,看著他低聲說了一句,但心里卻輕輕舒了一口氣。
那幾個日本士兵出來船艙后,其中一個從腰間拔x出一桿小旗,用旗語來回的揮舞了幾下,表示那邊安全。
“大佐,我們怎么辦?”南詔少佐湊到小山大佐身邊:“要不要把船只牽引過來?”
“等等,讓他們看看船上載的什么貨。”小山大佐擺擺手,眼睛盯著對面的船體:“這么多的貨物,船體吃水卻不深。”
“嗯。”南詔少佐仔細看了看,答應了一聲,命令旗兵打出搜尋的訊號。
那邊的士兵在得到命令后,隨即拔x出匕首劃開了貨位上的篷布,伸進手去鼓搗了一番,伸手拽住一大團白花花的東西,高舉著來回的晃了幾下。
“呵呵,好像是棉花。”南詔少佐笑笑:“怪不得吃水這樣淺。大佐閣下,要不要解除警備?”
“嗯,”小山大佐點點頭:“可以解除戰斗警備了,讓各單位各就各位,準備檢測海神號設備。”
“好的,那這艘船怎么辦?”
“再派一個小組過去,看看能不能把那艘船的動力系統修好。如果無法修復的話,就用纜繩拖著。”小山大佐說到這兒,看著那艘船,總是覺得哪兒不對勁,但就是看不出哪兒有什么疑點,于是在沉思了片刻:“南詔君,你最好親自過去一趟,一定要弄清楚船上的人哪兒去了,仔細尋找一下船上的航海日志。”
“哈衣!”
“還有,如果確認安全后,可以使用無線電向我匯報情況。”
“哈衣!”南詔少佐再次彎腰答應一聲,隨即轉身吩咐傳令官:“解除警備,讓各單位各就各位準備開始檢修設備。你們幾個帶上無線電,隨我去那條船上。”
沒有被派到那條船上的士兵們,早就被大雨淋得肚子里罵娘了,在得到解除警備的命令后,如蒙大赦般,腳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崗位。
等看到南詔少佐他們幾個,都順利的登上對面的甲板后,小山大佐這才轉身走回了船艙。處理一艘沒有生命跡象、滿載棉花的商船,還不至于讓他這個最高指揮官親自坐鎮的,何況這兒又是日本海域,就算那是條船上有什么異物,相信南詔君也會毫無顧忌下令開槍的。
南詔少佐帶著三個士兵攀上了這艘無主的船,四下打量了一下甲板上,也沒有發現有什么異常,就帶著人向船艙走去。看到上司過來后,那四個先前過來的士兵,齊刷刷的從船艙內跑到艙門口,立定敬禮。
“嗯,”南詔少佐點點頭后剛想問船艙里面是什么情況,卻忽然覺得脖子下面一涼,隨后眼睛猛地睜大,望著在一盞探照燈下露出不清晰笑臉的那個士兵,他想大聲喝問這是怎么回事,可手剛抬起一半,就軟軟的耷拉了下去……
隨著秦玉關割斷南詔少佐的咽喉,劉夜明、薛皓月、劉定輝三人也很麻利的解決了其余的三個士兵。將他們是尸體拖進船艙,隨手扔在先前過來的那四個士兵尸體旁邊,秦玉關彎腰取下通訊兵身上的無線電,用純正的日語嘰里咕嚕向海神號報了一切正常,得到確定的答復后,這才關閉了無線電。
“等十分鐘后,我們開始啟動柴油機,要隨時做好開船拔錨的準備。”秦玉關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繼續說:“月明,你和劉定輝我們三個,等機器啟動后,去那條船上‘匯報情況’,在沒有看到我們傳回的開槍訊號前,皓月和弗朗西斯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大家聽明白了嗎?”
“我不明白,”不等秦玉關的話音落下,薛皓月仰起下巴問道:“不是說等敵船完全解除對我們的戒備后,開始發射魚雷將敵船擊沉嗎?怎么又變成要登上敵船了?秦玉關,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樣?”
“剛才,”秦玉關聳聳肩,桀桀的一笑:“我忽然發現,這艘船是新的,而且船上的那兩架貝爾212直升機也挺討我喜歡的,嘿嘿,要是就這么炸沉,我還真舍不得。所以嘛,我又改變主意了,不再將它擊沉,而是把它開回華夏去!”
“胡鬧!”不等劉夜明幾個人說什么,薛皓月是一口拒絕:“秦玉關,你這是亂彈琴!你可知道敵船上有多少士兵嗎?就算是把這些士兵全部干掉,可你能保證日方基地不會發現這艘船改變航線?別忘了在這片海域,日軍基地的飛機在半小時內就可以抵達船的上空,到時候別說把船開回去了,恐怕連你這艘船也得留下。”
“我覺得皓月說的很有道理,”劉夜明沉吟了一下,也委婉的勸秦玉關:“敵船上的一切的確很讓咱們眼紅,可如果萬一招來日軍基地飛機的攔截,那就麻煩了。要知道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我國領海最少得有二百三十海里,就算是加大馬力,恐怕也得用六個多小時,這樣做的確危險。”
“如果總是挨打不還手,別說是二百多海里了,就是兩海里我們也熬不住。”秦玉關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無線電通話器:“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過,敵船上的那些武器雖然是日本人造的,但它們卻不一定認識日本人。”
“啊,”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定輝眼睛一亮:“大少說的對啊,這艘船既然是新的,那武器肯定也是最先進的,如果我們能夠成功控制這艘船的話,等日軍敵機追來時,我們可以試試新啊,算是幫鬼子開墾一下處x女地……”
“咳!”用一聲咳嗽打斷了劉定輝興奮的話語,秦玉關一本正經的說:“好了,既然我們現在的意見出現分歧,那我們就用民主表決的辦法來決定吧。”
“我反對。”薛皓月馬上搖頭:“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成功的可能Xing太小,假如在奪船的過程中出現什么差錯,別說等日軍基地飛機趕來了,就是那一船的日本士兵,也不是那么好收拾的。”
“你的反對無效,因為民主表決權只能是單數,”秦玉關說:“我,夜明,劉定輝,咱們三個舉手表決,同意的舉手。”說著他當先舉起了手。
劉夜明對氣的小臉通紅的皓月無奈的笑笑,隨即舉起了手。不等劉定輝那兒有什么表示,秦玉關果斷的說:“好,三比二,我的方案通過。劉定輝,你這就去通知藏在石棉中的弗朗西斯,讓弟兄們做好戰斗準備。”
“我也要去。”見秦玉關已經決定,薛皓月知道這家伙實在太眼紅那艘船了,要想讓他改變主意恐怕很難,于是就提出了自己也要去那艘船。不等他眼睛一瞪表示反對,又淡淡的說:“如果你不讓我去的話,不等你們登上敵船,我就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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