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看著宋蘭疆手中的扳指,不知道過了多久,宋蘭川才輕聲說:“老三,這個扳指你是怎么得到的?”
他這句話提醒了仍舊沉浸在悲痛悔恨往事中的宋蘭疆,宋蘭疆也連忙擦了擦眼角,急不可耐的問:“老三,你快說,這扳指你是從哪兒得到的?小妹還好吧?”現在他最怕的就是聽到宋蘭岳說小妹已經不再人世了。
“大哥,我可以肯定小妹還在人世,這點你可以放心……”自從發現這枚扳指就是自己祖傳的扳指后,宋蘭岳就已經秘密派人前往秦玉關的老家慶島調查情況了,以他華夏副總參謀長的身份,調查華夏的哪一個人都和喝開水一樣簡單。當他得知調查的結果就是宋蘭峽已經成為慶島風波集團的總裁太太,不但還活著,而且活的比大部分人還要滋潤會,他的心這才放下來。現在,他最煩惱的就是怎么才能取得四妹宋蘭峽的諒解。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妹,雖然性格溫婉但一旦認定一條路卻是走到黑的角色。他琢磨著,是不是和大哥二哥商量一下,走秦玉關的路子,看看能不能獲得宋蘭峽對宋家的諒解。所以,才把遠在千里任光東省省委書記的二哥也給叫了回來。
“她在哪兒?明天、不,今天,現在就派人去把她接來!”宋蘭疆自從進入中央高層來,根本不曾這樣語無倫次的失態過。
“大哥二哥,你們聽我說。”宋蘭岳喝了口水,慢慢的說:“還記得幾個月前的’碧血‘行動嗎?嗯……還記得就行。二哥你別急,聽我說。這枚扳指就是在前往某國執行任務中的一人留下的行李中發現的,這枚扳指的主人叫秦玉關,他的家在慶島……”宋蘭岳長話短說,他知道兩個哥哥都關心小妹的下落。
宋蘭川雖然不清楚碧血行動的詳細內容,但作為一封疆大吏,他也有耳聞,當聽說這枚扳指是在前往某國執行碧血任務中的那個叫秦玉關的留下的時候,不由得勃然變色。因為他知道,概因這個碧血行動,牽扯了國際糾紛,現在中央中有三種不同的意見主張處理這件事所帶來的后果。
一種是以張、傅、李三家主張為了國家利益把那兩個人交給某國。另一種就是以展、趙、岳三家發出的寧可由國家政府承擔一切責任也不能寒了國人心的意見。還有一家,就是軍委副主席蘇重和的棄權。
鑒于中央出現這三種狀況,身為總書記的宋蘭疆也是衡量再三。一方面是國家利益,一方面是華夏培養多年的鐵血軍人,他實在是難分難舍。就在他也猶豫著是不是要舍小家而顧大家的時候,國安部門送來了那兩個人其中一人下落不明,一人偷渡回國的消息。
一切隨天吧!不知道怎么的,當他知道這個消息后,心里的矛盾一下就解開了。一切隨天,既不能因小失大,也不能過河拆橋,那最終的結果就讓老天來幫著設計吧。反正人從某國跑的,華夏政府也沒有摻于其中,最多也就是和某國打打嘴皮官司罷了,再說事情本身就是某國無理。
得到消息的當晚,他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只有這樣的結果,于國家和個人,他才勉強能夠接受,但他本心卻是希望支持展、趙、岳。要不是這樣想,就憑秦玉關和整個國家對抗,怎么可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風波集團看美女?
今天宋蘭岳一說,他才知道,執行碧血計劃的兩個人中,其中一個很有可能就是小妹宋蘭峽的兒子。就算不是兒子,那么最起碼也是親近的人。平了平心里的激動,宋蘭疆緩緩的問:“那個叫秦玉關的孩子現在在外面還是回國了?”
“他在慶島。”宋蘭岳說著從口袋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宋蘭疆:“這是他在部隊的照片。”
宋蘭疆接過來,照片上一個年輕人,身穿軍裝,懶洋洋的倚在一輛軍用吉普車上。猛地一看,除了眼睛很有神韻外,嘴角微微的撇著,竟然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狂傲。
“外甥似舅兒似娘啊,這小子果然和我們三兄弟年輕時很相似。”現在可以肯定,僅憑借外貌,就可以斷定照片上的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小妹的兒子了。宋蘭疆重重的點頭:“不錯,不用刻意相認,我就能百分百的肯定這就是我們的外甥!”
“大哥,你知道嗎?這小子出事前,可能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宋蘭岳似笑非笑的說。
“噢?”宋蘭疆一怔:“惹了不該惹的?那是誰?看你表情好像你也對那個人很發怵啊。”
“唉!”宋蘭岳重重的嘆氣:“他竟然讓蘇重和的小女兒蘇寧為他生了個兒子……這也是為什么在這次討論這件事上,蘇重和為什么不表態的原因。看來對他意見不小啊,也許是覺得這小子配不上蘇寧那丫頭吧?”
“哼!我宋蘭疆的外甥,放眼華夏,又有哪家女孩子是我外甥配不上的?!”宋蘭疆重重哼了一聲,一抹和秦玉關嘴角同樣的孤傲浮起:“我當時不知道是我外甥還到罷了,可蘇老頭子竟然置女婿不顧,簡直是豈有此理!不過……貌似讓人家做了便宜老丈人,也有點太那個了……”
宋蘭岳見大哥狂態畢露,忍不住的苦笑:“大哥,咱那好外甥讓人家女兒懷了他的兒子后,就再也不要人家閨女了……到現在,那混小子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有了兒子了吧?這也難怪蘇老頭子生氣了……”
啊……
宋蘭疆呆了呆,但接著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宋蘭疆的外甥!有個性!哈哈……我喜歡。”
“大哥,你除了對大嫂膝下的風兒和勇子嚴厲外,我和二哥的幾個孩子還不都是你給寵壞的?你看看剛才迎夏那丫頭的囂張樣子。”宋蘭岳翻了翻白眼不滿意的說:“除了你兒子們,你的那些侄子和侄女你還沒有寵夠啊?現在再加上這個小子,我看你啊,護短的毛病是改不了咯。”
“我有嘛……”宋蘭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岔開話題:“那你說,小妹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既然已經打探清楚小妹現在挺好的,那么一不用著急,著急了反而會做壞事。我看,還是先派人去問問小妹的意思吧。”
“派誰去?”
“這件事是家事,最好用自己人去做。不過,家里的這些孩子們,烈風穩重,烈勇聰明,但是都在外地不能回來,二哥家的烈明狂傲如你,烈松穩重有余但人太實在,我家的烈奇更是每天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整天和那些公子哥兒混一起,讓我都頭疼死了……”宋蘭岳挨個把子侄數算了一遍,始終沒有找到最合適的人去慶島秘密打探這個讓三兄弟耿耿于懷三十年的大心事。
“你們看,老岳家的岳晉陽怎么樣?”宋蘭川插嘴說:“那孩子穩重不失聰明,再說了,他和迎夏之間的感情……貌似也不算是外人了吧?”
“呵呵,二哥之言,正和我意。”宋蘭岳嘿嘿一笑:“前些天,我就委托他去慶島一次了,只不過恰恰遇見了蘇家姑娘蘇寧在,又給兇回來了,當時他也不知道這事咋辦,所以只好無精打采的回來后一個勁的和我說對不起。”
“哦?原來蘇家姑娘早就知道小妹家小子回慶島了?”宋蘭川感興趣的說:“不過,這次她可好心干壞事了,她沒有想到,岳晉陽是你派去尋外甥的吧?我說老三啊,這事你早就知道,并做出行動了,為什么今天才告訴我們?害的我們晚知道了這么多天!”
“我不是想給你們個驚喜嘛?再說你們都那么忙。”
“嗯,我看這樣可以,就讓岳家小子再跑一趟吧……”宋蘭疆剛剛拍板,就聽外面迎夏的聲音問:“大伯,你要岳家小子去哪兒?我也要去……”
展昭走出電梯的時候,大廳內已經人滿為患了,寬大的玻璃窗外,流燈似火,天已經黑透了。
沒想到竟然瘋了一個下午……一抹紅暈浮上展昭的臉,這個混蛋,這次被老娘給收拾慘了吧?看他下次還敢不敢戲弄我。展昭心里得意的想著往門口走去。在就要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旁邊桌上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說:“小岳子,你帶著我來慶島不會只是為了跑這兒來喝咖啡的吧?都來了好幾天了,也不去海邊玩玩,每天就知道泡在這兒喝酒喝咖啡的,我爸不會派給你的工作這樣輕松吧?”
展昭扭頭掃了一眼,在旁邊的桌子上,坐著四個人,三男一女,每個人都散發著一股不同于尋常市民的高傲。說話的這個女孩子滿臉的不忿,正伸出手去揪坐在她旁邊的一個年輕人的耳朵。
那個叫小岳子的年輕人敏捷的躲開她的手,苦著臉說:“姑奶奶,是我讓你來慶島的嗎?要不是你哭著喊著求著你大伯來,你以為我稀罕帶著個不講理呀?”
“你……”女孩子鼓起嘴巴,看著小岳子恨恨的說:“你竟敢這樣說我?說我死皮賴臉的求著你?”
“難道你不是嗎?就憑從小你給大家留下的印象,你自己說說你什么時候講過道理了?不信你問問趙哥和張兄……”
“趙志強,張世宗。我問你倆,你們哪一只眼睛看見宋姑奶奶求著他來慶島了?”女孩子用手拍著桌子對坐在對面的那兩個年輕人說。因為拍桌子的聲音有點大,惹得周圍的人紛紛往這邊看來,有的人就皺起了眉頭。
看來那個叫趙志強的很老實,溫言勸道:“迎夏,我可是從慶島機場才遇見你們的,只是恰好相遇罷了……不過,晉陽兄弟好像從沒有說過謊吧?”
“哼!就知道你會幫著他說。反正我怎么說你也是信他,唉,誰讓你這倆家伙在那些老家伙眼里是最誠實的兩個好孩子呢?哎,趙志強,你來慶島干嘛了?”叫迎夏的女孩子好像對這個叫趙志強的很尊重,說話的時候態度端正了不少。
“我可沒見到啊,是你恰好和我們在機場相遇了。”趙志強還沒有說什么,叫張世宗的年輕人用一雙帶色的眼睛盯著迎夏,討好的說:“再說了,就算是迎夏不跟我們在一起,華夏還有哪個地方是你不能去的啊。”
但迎夏對這個張世宗好像不怎么好,見她給自己說話,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扭頭對著那個叫晉陽的年輕人瞪著眼睛,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張世宗顯然對自己碰了個軟釘子感到有點難堪,眼里閃過一絲陰笑,但卻用打了個哈哈掩飾了過去,并殷勤的站起身替迎夏又點了一杯拿鐵咖啡。
這個人一個馬屁精,展昭微微搖頭。對于別人的事情,現在的她可沒心思再去打聽了,還是抓緊回家好好洗個澡睡了吧。媽的,她暗罵了一句心想,今天累死老娘了……在推門將要走出大廳的時候,就聽見迎夏高聲叫:“都看什么呢?沒見過兇男人呀……
也許前兩天看見收藏大漲有點得意,現在收藏明顯減弱(每天十個收藏俺就心滿意足了,可不敢比那些大神,上萬的收藏。)這,算不算是樂極生意外呢……收藏吧!為了讓俺更加有勁的寫下去!